蔣心怡爲了任小劍的安全,來盤查他所在的整棟樓房,沒一會查到了雷猛的房間,她坐在沙發上感到了嚴重的壓迫感。
蔣心怡在部隊裡自然學了不少的搏擊術,而學過功夫的人都知道,自己和陌生人最好都要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自己纔能有安全感。因爲在這個距離之外,假如有人向你襲擊的話,你是基本有把握躲開的,這個距離就叫安全距離。
當然這個安全距離因人而異,功夫高強的人安全距離自然會小些,而蔣心怡的安全距離大概是一米二,當然這也要看對手,對手的功夫越強,那你的安全距離也會跟着增長,因爲近距離你沒有把握讓自己安全。
現在雷猛和蔣心怡的距離大概是一米五左右,但是卻給了蔣心怡異常的壓迫感,因爲她似乎已經踏進了蔣心怡的安全距離以內。雷猛有把握在一米五的地方一擊把蔣心怡制服,自己高強的功夫導致蔣心怡的安全距離增長了不少。
而雷猛確實也想過要將蔣心怡制服,因爲自己在江湖上了混了多年,手上難免要沾點血,雖然自己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但是很有可能有人會翻自己的後賬,如果自己的案子都被翻出來,那判個十幾年也不爲過,所以他自然是把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
他的最壞打算就是,如果這個蔣心怡非常難纏,而且發現了自己的案底,那就將她制服,然後軟禁起來,等陸依婷離開這裡的時候再把她放了。雷猛在金盆洗手的時候已經立下重誓,那就是絕不再殺一個人,當然想要謀害自己和陸家的人例外。而這蔣心怡哪種都不屬於,所以雷猛是肯定不會殺了她的。
“警察同志,您口渴吧?要不我給您倒點水。”雷猛非常客氣道。
“哦不用了,我不口渴。”蔣心怡淡定道,說罷竟然站了起來,很從容的整理了下衣襟,然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之後又慢慢的坐下了,不過當她再坐下的時候,卻是往邊上靠了不少,這樣她和雷猛的距離足有一米八以上,剛纔的那種壓迫感也消失了,因爲雷猛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安全距離以外。
蔣心怡的這一系列動作十分的從容,看不出一點不自然來,如果是一般人絕對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對勁,但是雷猛卻看出來了。
雷猛心道:“看來這小妞不簡單,竟然知道跟我保持一定距離。但是無所謂,因爲你是一個人來的,只要在這個屋子裡,不用蘇西幫忙,我一個人就有把握制服你,就算你拿着槍也不例外。我到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把戲。”
“你能把身份證拿出來給我看看嗎?”蔣心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
“好的,沒問題。”雷猛把身份證拿給了她,當然這身份證是真的。
“咦?你不是本地人呀,到這裡來幹什麼?”蔣心怡疑惑道。
“哦,我是來這裡遊玩的,這不是前些年炒股票賺了些錢嗎,現在到處來玩一玩,也算放鬆一下心情,畢竟大城市太喧鬧了。”雷猛解釋道。
“來玩?那應該不是一個人吧?”蔣心怡疑惑道。因爲一個老爺們自己出來遊山玩水,誰相信呀,肯定帶了一個小妞來。
而裡邊的蘇西也聽出來了,看來該自己出場了,她當然也做好了準備。
“呵呵,你說對了,我還有個女朋友,他在裡邊呢。”雷猛假裝尷尬道,接着又道:“她在睡覺,要不我把她叫醒了吧。”
“你們放心,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管,我這次只是查殺人犯的餘黨,其他的一概不過問,你把她叫出來吧。”蔣心怡解釋了半天道,因爲從雷猛的尷尬的表情似乎可以得知,這裡邊的女人應該是他包養的小三之類。而雷猛爲了把戲演的逼真,自然是流露出了那種信息給蔣心怡。
其實蘇西和雷猛什麼關係都沒有,僅僅是多年的朋友而已,他們也不想發展成男女朋友,因爲保鏢的工作是要隨時保持警惕的。如果二人是男女朋友關係,那就避免不了要親熱溫存,而這時自己要保護的人就有可能出事。所以男女搭檔的二人保鏢,最忌諱的就是變成男女朋友,因爲那樣太不專業了,很有可能耽誤事,二人也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其實蘇西對這個沉默寡言,但是雷厲風行的雷猛早已經萌生了愛意,只不過由於工作的關係一直沒有向他示愛罷了,她一直在尋找這樣的機會,但卻總是在最後關頭開不了口,而雷猛這些年來也一直沒有找女朋友,所以蘇西一直心存着希望。
蘇西和雷猛多年相處在一起,雷猛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想法,但是自己也可以算是把腦袋別再褲腰帶上過日子,很有可能過了今天就沒了明天。雷猛沒有辦法給蘇西一個安穩的環境,所以他也就自然沒有跟蘇西挑明,既然無法做戀人,那就做一對出生入死的兄弟又何嘗不好,不求同生,但願同死。
“蘇西,你出來一下。”雷猛往臥室裡叫道。
“幹什麼呀。”蘇西在裡邊假裝十分慵懶和無奈的道。
“有個警察同志要查一下身份證,一下就好。”雷猛解釋道。而裡邊則不耐煩的“哦”了一聲。
不一會那蘇西從裡邊走了出來,此時的她竟然換上了一個調帶小睡裙,而且一條肩帶竟然半耷拉在外邊,她那胸前的渾圓之物也露出了少許。
蘇西滿臉的嬌羞和無辜,她輕輕的把掉下來的肩帶往上提了提,走到蔣心怡面前,把身份證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又走到了雷猛的身後,從後邊把雷猛輕輕的抱住,而頭則偷偷的在雷猛身後探出半個,無邪的看着蔣心怡,似乎是很怕人的感覺,儼然一個涉世不深,然後被個有錢人包養的小三模樣。
這自然也是她演出來的,這一對保鏢如果去演電影,真應該拿奧斯卡金驢獎。演技真是沒話說,他們纔算是用生命在演戲,因爲只要有一個疏漏,那就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天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