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鈺有沒婚配,在座的該知道都知道,不過大家都裝着不知罷了。
沈大人默默地斟酒,無視周遭射過來的目光,本官心裡苦但本官不說。
楚帝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些臣子們互撕。
宋致遠道:“我那幺弟確是尚未定親,可也不能夠匹配東陽郡主呀,如範相所言,那小子除了一張臉,便是一無是處,哪配得上東陽郡主?”
“配不配得上,還是定北王說了算,宋相說了不算!”範相笑着說。
範相作爲相爺,自然也想到宋家和定北王結親,會多尷尬,就是一塊夾芯板唄,兩家一結親,皇上肯定要對宋家忌憚,那宋致遠必定就要如履薄冰。
他可樂見到這點啊,好叫這死小子知道,君臣始終是君臣,情分,始終是比不過江山重要。
只要皇上對宋致遠有想法,那他就能攪事,所以,他得促成這親事!
宋致遠多少猜到範相的想法,若是他和宋慈沒有就此事談過利弊,還真如範相那般覺得此事添堵得很。
可如今,他有何所謂?
宋家,可沒有後妃在宮中,更沒參與爭儲,哪怕要反,也得有個理由反吧,宋家哪來的理由?
至於多年以後會否遭忌憚,那是以後的事了,那時,宋家也不如現在力量稀薄了吧!
想是這麼想,宋致遠也不會讓範相那麼得意,故作急切道:“範相倒真看得起我家幼弟,能入您眼,得您做媒牽線,可真是他的福氣了!”
範相脣角一勾,急了?急就對了!
楚帝看戲看到這裡,笑着問定北王:“定北王怎麼看,宋相幺弟可沒定親,可入得你眼?那可是個俊才,朕給東陽郡主和宋致鈺賜婚?”
定北王還沒說話,範相便已搶先拱手道:“皇上金口一開,駟馬難追,老臣恭喜定北王和宋相,喜結連理之好。”
定北王和宋致遠:“……”
“既如此,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周公公,明日就去定北王府和宋相府頒旨。
”楚帝當即拍板。
“喳。”
定北王和宋致遠瞪眼,愉快?
他們當事人一個字都沒說,這他孃的哪裡愉快了?
範相卻是笑眯眯的道:“宋相,可是歡喜傻了?還不快謝恩,難道說對此親事不滿?”
“範相說得沒錯,臣真是歡喜傻了!”宋致遠衝着範相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然後出列,一撩官袍,拜下:“臣,叩謝聖恩。”
“免禮平身。”楚帝看着已然傻掉一樣的定北王,道:“定北王,宋致鈺貌若潘安,將來你的孫子,定也是俊的,且放心吧!”
定北王只得拱手拜下:“老臣叩謝聖恩。”
衆官紛紛道喜,心中卻道,從沒見過如此兒戲又憋屈的賜婚,像是被逼的,好慘一賜婚,史上僅有。
淮河某畫舫,宋致鈺指着對面畫舫的胖子道:“劉寧你個死胖子,再說一遍!”
“老子怕你不成,老子以放燈許願,祝你娶個母夜叉,夜夜被壓!”劉寧叉着腰,指着身邊的小廝:“麻溜的,給爺放十盞許願河燈,祝宋玉郎心想事成!”
宋致鈺隨手抓了一隻鞋砸了過去:“我壓你大爺!”
包丞軒:兄dei,容我說一句,你扔的是我的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