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香閣的酒確實很不錯,以至於宋致鈺都喝上頭了。
“你可小心點,掉落茅坑我可不拉你啊。”包打聽緊緊抓着發小的手,唉,若不是小時候兩人一起打過架,尿過牀,他纔不會陪他來茅房這腌臢地。
宋致鈺聞言雙手一把捏着他的包子臉,委委屈屈地道:“還是不是兄弟了,我都這麼慘了,來陪我撒個尿你也這麼多話說。”
包打聽嗷嗷地躲着他的魔爪,尖聲道:“我的爺,你把了尿還沒洗手呢。”
這殺千刀的,他的臉上都是那殘餘的尿液了,臥槽。
宋致鈺嘿嘿的鬆開手傻笑着:“該!”
包打聽可理不得他,轉身就去淨房那邊洗臉,等他用香胰子洗過手臉,轉頭道:“走……吧?”
人呢?
宋致鈺踉蹌着走過一排屋子,忽地一陣調笑聲傳來,有人提到了他的名字。
“要不怎麼我說,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呢,你瞧宋玉郎那小子,還說什麼天生好運道,呸,好運道還能攤上個男人婆當媳婦!哎呀,淮河許願是真的靈,回頭我得去放百十盞才行。”
“劉五你話可不能這麼說,男人婆又咋的,到底是女人啊,熄了燈還能比較?就是好奇,這大婚,宋玉郎是在上還是在下!”
“就他那個弱雞的樣兒,他能在上,可做夢吧,郡主怕是一隻手就能把他掀下來。”劉五嘻嘻的亂笑:“雖說熄燈了一樣,但這女人麼,熄了燈還是能感受的,瞧我們這琴色姑娘,不就是香香軟軟的?郡主,怕是哪哪都硬吧。”
又是一陣調笑聲傳來。
宋致鈺瞬間清醒,把房門一踹,徑直闖進屋去。
冷不丁有人闖進來,調笑聲一頓,衆人還沒看清來人,就覺眼前一花,酒席被人衝了上來,酒菜被踢飛。
尖叫聲頓時四起。
“我去你大爺,劉老五你個龜孫,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倒躲這做縮頭烏龜亂放臭屁了。”宋致鈺直直的撲倒穿着大紅袍的劉寧,靈活地騎在他身上,雙手左右開弓。
“叫你在這編排老子,
編排我媳婦,老子打死你個龜孫。”宋致鈺的手一下一下的捶向劉寧的臉。
劉寧嗷嗷地叫:“宋玉郎,你發什麼瘋。”
“老子就是發瘋咋的, 揍你咋的,你不是很能嗎?說啊,繼續說!”宋致鈺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
虧得他之前是喝了不少酒,身上有些軟綿綿的使不太出力,不然,劉寧早已變成豬頭了。
可即便如此,劉寧臉上還是掛了彩,把他推開,道:“你們死人麼,還不拉開他,給我揍他。”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連忙過來拉架,卻不敢對宋致鈺動手。
好傢伙,背後說歸說,可你敢揍這小霸王?
在座的也都是紈絝子弟,可紈絝也分家世級別的,劉寧是侯府公子沒錯,其他人不是啊,家裡父兄的官也不夠宋致鈺的大哥猛啊,動他,豈不是給家裡找麻煩?
最最重要的是,這位現在的身份東陽郡主的未來郡馬呀,都說定北王府特別護短,要是知道自己打了宋玉郎,簡直是把命送。
揍不得,動不得,最多下點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