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這麼多年，對於普通人，白初薇只需要一眼就看得到他手上有沒有沾過人血。
趙宇手裡沾過血，而且那血和張玲有聯繫。
白初薇仔細想想就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了。
“小玲，我給你切了水果。”門外傳來趙宇磁性帶笑的嗓音。
張玲臉色慘白，現在怎麼辦？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張玲發現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了，張玲臉更是死白了。
“你怎麼進來的？”
趙宇端着水果盤，盤子上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笑着揮了揮手裡的鑰匙：“喏，有鑰匙啊。”
“來吃點水果吧。”
張玲腳底生寒，突然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剛纔答應和白初薇合作，現在她們兩個合作商應該是坐在一起吃飯的啊！
哪裡還有這麼一出？
張玲看着上面明晃晃的水果刀，有些卻步。
趙宇眼神漸漸冷下來，就在他伸手前一刻，門外的門鈴響了。
趙宇猶豫了一下，轉身朝外面走去，嘴裡罵着道：“這個時候怎麼還有人來？”
門一打開，幾個警l察就衝了進來，“剛接到報警，有殺人犯。”
張玲怔愣，低頭朝微信界面看過去，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機屏幕。
[你老祖宗呀：十分鐘前我幫你報了警，不用謝。]
[你老祖宗呀：所以現在，二八分。]
張玲：“……”
*
白初薇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裡，去洗手間清洗手。
雪球坐在手機鏡頭前面，對着那張大鼠臉拍照，還專門開了美顏功能。
雪球捧着自己圓鼓鼓的腮幫子，驚喜地吱吱叫：‘我瘦啦，我瘦啦。’
白初薇：“請不要自欺欺鼠。”
雪球坐在書桌上，一臉好奇地看向白初薇：‘老祖宗，你都告訴那個張玲，她兒子死了，她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你合作開美容院嗎？’
這應該要哭天喊地，忙着辦喪事吧？
白初薇洗完手重新坐回來，語氣淡淡地道：“人死不能復生，活着的人還要繼續活。張玲，現在老公兒子都沒有了，她會急需一個依靠。”
這全世界，再沒有什麼依靠能比老祖宗更牛逼了。
所以張玲只要腦子不糊塗，哪怕再難過，也絕對會和她合作。
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這件事驚動了楊淑慧，張玲幾乎是被楊淑慧攙扶着走出警局的。
趙宇死不承認有任何犯罪行爲。
而張玲在網上聯繫了兒子學校的同屆生，一羣留學生都說沒有聽說過張亮這個留學生，問她是不是弄錯了？
張玲整個人心都涼了，已經知道兒子凶多吉少。
楊淑慧看着張玲死白的臉，嘆了一口氣道：“我扶你回家好好休息，和我侄女合作開美容院的事情就算了，我改天通知她一聲。”
楊淑慧一想到自己好友交往的一個男大學生，竟然是一個殺人犯，可能還殺的是張玲的親生兒子！
一想到張玲和一個殺人犯交往了好幾個月，還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好幾天，就一陣驚恐後怕。
張玲突然甩開楊淑慧的手，聲音帶着哭腔卻無比堅定地道：“不……我一定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