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辰聲音不低,段星野他們都聽到了。
星野母親楊靜雅給兒子擦着汗水,聽到那話冷笑了一聲,直接嘲諷道:“弱者永遠喜歡找藉口!”
許星辰氣得俊顏緊繃,卻不敢回懟楊阿姨。
段星野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拿過了母親的手帕自己擦,心裡也有些奇怪:“按照高考規定,玉佩不是金屬物品,是可以佩戴進考場的啊,怎麼會被收?喏……剛纔那個女生是不是也戴着玉佩?”
那興奮的女考生脖子上戴着一個玉佛,笑盈盈地和他們擦肩而過。
白初薇意味深長一笑:“沒用的玉飾可以戴,有用的玉飾當然不允許戴。”
高考是華國最爲重要的考試,更是多少普通家庭改變命運的機會?要求絕對的公平!
否則剛纔白初薇就送段星野一個靜心咒了。
有些人要作死想打破這種公平,怪誰?
許星辰聽到白初薇的那句話,眼睛瞬間紅了,手死死地握成了拳頭,緊緊地盯着白初薇,眸光悲切。
白初薇果然知道,卻看着他倒黴!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會這麼下作!
許星辰盯着白初薇那張絕美的容顏,臉龐上帶着慵懶的淡笑,忽然覺得這就是一個蛇蠍女人,徒然擁有那麼漂亮美麗的臉蛋,實則比蛇蠍還要惡毒。
許星辰根本無法想象……白初薇竟然惡毒到會想毀掉一個高考生的前途!
高考不僅關係着他的命運,還關係他有沒有機會回到段家,她生生摧毀……
白初薇餘光看到段非寒不在四周,她懶懶地摸了摸自己如墨的長髮,笑盈盈地朝許星辰走了過去。
許星辰嚇了一跳,開始後退。
現在他對於這個女人是又怕又恨。
白初薇語氣肯定:“你剛纔在心裡罵我?”
許星辰心裡七上八下,慘白的臉上全是汗水,他壓根不敢回答白初薇!
白初薇欣賞着許星辰這幅老鼠見了貓的表情,輕笑着反問道:“許星辰,腦子有病早點去治哦。你的玉符是你爸送給你的,又不是我送的。”
許星辰神色一變。
可是白初薇明明知道……
白初薇湊上去,壓低嗓音在許星辰耳邊道:“許同學,你真的好假好惡心。知道你那玉墜子有buff,你還敢戴。其實你就是想作弊。”
白初薇眼神帶着止不盡的嫌惡。
如果許星辰對於這枚玉墜毫不知情,那麼她還會同情一下下他被自己親爹坑了。
可惜了,許星辰顯然是知道戴上這枚玉符就像開了buff,正常的學生誰還敢戴去考場?
這不就是想作弊嗎?
這對其他參考學生公平嗎?
老祖宗可是見着科舉制度誕生延續至今千年的人,最厭惡的——就是作弊。
許星辰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眸光悲憤。
白初薇真的知道……
白初薇幾乎能夠看到許星辰因爲震驚和憤怒,在那皮膚上生出的雞皮疙瘩……
忽然間,一隻矯健有力的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後面生生一拉。
白初薇微微驚訝,整個人便已經被拽離了許星辰,站在了一把遮陽傘下。
她擡眸看過去,段非寒面無表情地道:“大庭廣衆之下,離男同學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