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薇拿着毛筆,一筆點在李燦的眉心,畫了一隻大烏龜。
一隻奇醜無比的大烏龜!
李燦當場驚呆,草這什麼臭娘們,拿着毛筆在他臉上畫畫?把他的臉當畫布嗎?
“你——”
李燦渾身繃緊,擡手就要給白初薇一耳光,忽然發現……他動不了了。
白初薇拿過調色盤,笑盈盈地沾了沾上面的綠色調料,怡然自得地在上面上色,綠油油的很美。
帝大美術學院系主任看到這一幕,高血壓都要犯了,這到底在幹什麼?
說好讓所有人震驚的驚世名作呢?
都沒有,只有一隻綠油油的大烏龜。
簡筆畫的一隻烏龜在白初薇的幾筆勾勒之下很快成型,在場有人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
雖然但是,哈哈哈好搞笑。
劉錚也忍不住笑起來,心裡忽然覺得出了一口氣,這羣無惡不作的魔修搶了他的傳家之寶,還以畫買畫卻故意貶低帝大國畫大師的作品。
“我知道這幅月影圖其實就是我們華國劉家的作品,雖然出了一口惡氣,但是……估計涼了吧?”
“我覺得書畫會的老闆要氣瘋了,要不叫保安先護送神仙老師撤退吧?這會被打的!”
“神仙老師,快走吧,我護送你。”
“……”
還買什麼畫啊?不被打死就不錯了。
忽然間,一羣人在白初薇這樣頭腦發熱的行爲上找到了一絲同齡人的感覺。
看啊,這一怒之下在人老闆臉上畫烏龜,這不是年輕小姑娘才幹得出來的幼稚行爲嗎?
一羣十八l九歲的年輕男孩女孩在白初薇身上找到了同齡人的影子。
白初薇把毛筆隨手一扔,毛筆呈現拋物線飛出去,衆人尖叫想要逃竄,再睜眼看去,那隻毛筆的扣子正好掛在毛筆架上,和其他毛筆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
這尼瑪,後背投籃也比不上這水準啊!
毛筆架子那麼小,就只有一個空位,她給扔進去了掛上了!
一個圍觀看熱鬧的女子籃球隊教練忍不住道:“她能來學籃球嗎?”
經理趕緊衝過來,狠狠一瞪白初薇,扶住李燦在耳邊急切地說:“老闆,咱們先去後臺。”
什麼情況?這李燦不是魔修大佬嗎?怎麼還傻站着被一股小姑娘在臉上畫烏龜?難不成被美色所迷?
李燦臉上滾下豆大的汗珠,臉色逐漸發白。
從剛纔,那毛筆點在他眉心的那一刻起,他就動不了了!
他一個A國魔修頭子,竟然……動不了了?
面前這個小姑娘是修士,百分百是修士。
“你……你到底是誰?”李燦心亂如麻,聲音微抖。
神仙老師……神仙老師,這外號好耳熟……
白初薇歪了歪脖子,輕輕撩了撩耳發,語氣漫不經心:“小朋友們,告訴這位外國小朋友,我本名叫什麼。”
啊啊啊,神仙老師最喜歡叫他們所有人爲小朋友了!!
真是太親切了!
有女生激動得臉頰通紅,高聲大叫道:“本名白初薇!!”
那一聲聲快要把展覽會屋頂給掀了。
在展覽會後面被綁着的青玄衆人聽到了前面的喧鬧聲,青玄突然嗚哇一聲,兩排眼淚順着臉頰就流下來,又哭又笑地喊道:“白前輩,出關了。白前輩她出關了!”
青玄聽到外面討論聲就知道,白前輩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他們報仇了!
白澤一直緊繃的肩膀終於耷拉下來,徹底輕鬆。
柳思思小師妹趴在白澤後背肩頭,哭着道:“白前輩來了,來救我們了?嗚嗚嗚嗚……白前輩能不能找機會教我御劍飛行?”
*
白初薇……
李燦瞳孔驟縮,白初薇不就是那個空間法器的主人?那個青玄打死都不願意說的前輩修士?
她不是被他們魔修嚇得跑了,快十天都不敢出來了嗎?
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跑了出來?
白初薇笑盈盈地看着李燦臉上綠油油的烏龜,漫不經心地問道:“李老闆覺得我這畫兒如何?現在這幅月影圖捨得賣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