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顧維先擡手就拍向了秋亦檀的傷口處,一下,一下,不輕不重,“她是你的?你留了那麼一個蛇蠍般的女人在她身邊,早晚她會是我的,我告訴你,只要駱千麗在小白麪前晃悠一天,我就一天不保證我會帶
走小白。”
“秋少,你的傷……”莫塵已經趕過來了,對於秋亦檀不避不讓顧維先拍在他傷口上的手已經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那得有多疼?
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疼。
“退下。”秋亦檀眸色不變,波瀾不驚的對視着面前的顧維先,這一刻,他只想了斷顧維先與喻小白的那一段過往。
小女人斷不了的,他來斷。
“秋少……”莫塵震驚的看着那隻依然還在拍打的手,那是顧維先的手,他倏的拿出了槍,槍口直指顧維先的手腕,當着他的面這樣對秋亦檀,他絕對不允許。
“秋先生,原來你一點也震不住你的手下呀,說出來的話半點份量都沒有,真可憐。”
秋亦檀沒有吭聲,而是轉頭看了莫塵一眼,那一眼,讓莫塵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槍,然後悄然後退,哪怕再不甘,他也不敢再做點什麼了。
秋少不許,他想做什麼也沒用。
他就不懂了,秋少何曾受過別人的窩囊氣,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顧維先給壓制着,這一定是因爲喻小白,都是她,是她帶來的顧維先。
越想越氣,可是回想剛剛秋亦檀看他的眼神,他終是一步也不敢亂動了。“這才象點樣子,說吧,是不是想要我從此遠離小小白?”顧維先低低笑,那一隻拍在鮮血上的手緩緩收起,手裡手機的手電筒的光束也轉移到了自己的掌心上,“流血了,流了好多的血,爲了小白才流的吧
?一個男人身上有了軟肋,只怕以後就完了,哈哈哈,那麼以後就是我顧維先的天下了。”
“你跟我走,男人以本事論風流,你贏了小白就歸你,你輸了,從此再不許覬覦小白。”
“現在就打?”顧維先收斂了眸目中的輕佻,擡首淡看着秋亦檀,還有,他受傷的部位,很懷疑他現在是不是真的還能打。
要知道,秋亦檀可是受了槍傷,而且就在剛剛。
“對。”“呃,這樣就算小爺我贏了也是卻之不恭受之有愧呀。”顧維先淡淡笑,不以爲然,就覺得秋亦檀這只是在試探他,絕對不是真的,好歹他顧維先也是從出生起就在這道上混着的,哪怕再不堪,花拳繡腿還
是有的,這要真打起來,他贏了也不光彩。
“不會,這是我的要求。”顧維先眼睛一亮,“你若輸了,小白當真歸我?”這一條,此時嚴重的誘惑了顧維先,這麼幾年了,他以爲他可以忘記喻小白,卻發現時光每向前推進一秒,他想找到她的心就強烈了一秒,所以,他到底還
是找來了。
有些人,既然無法忘掉,那就必須要據爲已有,這是他顧維先的信條,從來都是。
“是。”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秋先生先請。”顧維先擡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抱上了膀子淡清清的等着秋亦檀帶他到一個清靜的地方開打了。
打架這個活計,他喜歡。
活動活動筋骨的最好的方式。
三分鐘後,兩個人停在了一處空曠地帶。
遠處近處依稀可見秋亦檀的人正在打掃戰場,秩序井然,絲毫不亂。
這倒是象他打理下的人的素質,還不錯。
“秋先生,我可是事先說好了,輸了不許賴帳,這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不過是給你個面子罷了。”顧維先懶洋洋的還是抱着膀子,微笑的俊顏透着青春的活力。
不得不說,顧維先比他年輕,比他的年紀更適合喻小白。
秋亦檀眸色不動,他只是傷了皮肉,骨頭無礙就沒關係,“開始。”
莫塵已經悄悄跟了過來,只是不敢上前,這一刻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家秋少什麼本事他知道。
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取子彈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對於疼痛的忍耐力也是超呼常人的。
所以,秋亦檀此刻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他卻還是擔心,畢竟,與秋少對打的不是普通人,而是安溪島讓人聞風喪膽的顧維先。
哪怕秋亦檀沒受傷,也不見得有什麼勝算,更何況他此時受了槍傷,子彈還在他的身體裡,每一動都是要命般的疼。
然,他這邊擔心的時候,那邊已經動手了。
秋亦檀率先出拳,凌厲的掌風劈向顧維先,生怕顧維先不好意思贏他一個受傷的人反悔不打了似的,秋亦檀開了頭,顧維先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打架這樣的活計,於秋亦檀於顧維先這種人,是會上癮的。
事實證明莫塵猜的一點也沒錯。
平整的綠地上,兩個人影翻飛騰挪,手臂與腿,全都是攻擊對方的武器,招招都是殺招,不留任何的餘地。
秋亦檀雖然受了傷,不過真打起來並不落於下風。
但是,也不見高於顧維先。
這樣子打下去,最後一定是秋亦檀輸。
因爲,這樣飛速的打鬥最易消耗體力不說,也會加速他身上傷處流血的速度。
這簡直是不要命的打法。
如果是從前看到秋亦檀跟人打架,莫塵是遠遠的欣賞的看着,但是現在,他只剩下了擔心和緊張。
“秋先生,不錯,不枉我顧維先與你齊名。”打着打着,顧維先低低笑了,還以爲秋亦檀受了傷他就能穩勝秋亦檀了,卻沒有想到,這都打了有七八分鐘了,他絲毫也不見半點上風,不由得就有些急躁了。“好說。”秋亦檀眸色幽深,一拳揮向顧維先的面門,同時,腳下也不停,直接的掃向顧維先的腿,正好顧維先也是同樣的招勢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