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時御天都沒有乾的事情,他老子輕輕鬆鬆的幹了。
“您是前輩,自然有發言權。”白新揚勾脣一笑,面對時名山,有幾分尊敬,卻又不會狗腿討好。
白家與時家地位不相伯仲,他現在是繼承人,地位上與時名山一樣,沒必要自貶身價,弄得自己低人一等。
“只是,時三少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你這樣決定,他好起來,一句話就全部推翻,那我們豈不是吃大虧。”
白新揚作爲當事人,比誰都清楚,他與時御天的關係很微妙,隨時可以修復,也隨時可以反目成仇。
他不能隨便那家族的命運做賭注。
“我是他的父親,說的話自然可以作數。而且,這也是公司高層商議之後的結果,他以後也不可能推翻。公司是他做領導,但不是一言堂,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時名山緩緩地說着話,那淡定從容的姿態,全是歲月之後的沉澱與自信。
“想必,你的妻子也與你說過這個事情了。有樂兒在,這件事也不會出現大的變數。大家也是合作,每次都簽訂合同,你們不會吃什麼虧。”
在商言商,還搬出宋樂兒這個中間人,打感情牌,時名山幾十年的商界經歷也不是白混的,這一招運用得十分得當。
白新揚都佩服他,難怪有時御天這麼厲害的兒子。
“我們還是吃虧啊,你們時代集團,最近那樣,怎麼算我們都有救命稻草的嫌疑。”白新揚挑眉,好看的薄脣抿笑了一下。
時名山深沉的眸光頓時看透,白新揚八成是答應了,纔會有這調侃意味的話語。
“兩個大公司合作,舊區改造的項目可以說是囊中之物,有何不好?”時名山不會迴應救命稻草這三個字。
性格溫和的他也是時家的人,出生開始就有優越感和驕傲,自然不會承認那三個字。
“也是,不過是爲了賺錢。”白新揚聳了聳肩,剛纔也不過是說笑。
兩個集團在國內都能排在前五名,一旦聯手,國內就沒有對手可以抗衡了。
兩人談了一個多小時,時名山才離開了。
“總裁,七點有個飯局,你是要回公司,還是直接過去。”司機問時名山。
現在已經五點多,時間有點不上不下的,回公司太晚,幹不了什麼,直接去飯局,又太早,一個人坐着太突兀,也掉身份。
他這種地位的,最後一個去才最合適。
“找個商場逛逛吧。”時名山想了一下,想去買點孩子的東西。
這麼多年後又要當爺爺,最近他的心情還算不錯,要不然兒子這樣,他說不定頭髮會愁得全白了。
可以說,宋樂兒肚子裡的孩子是時家三個長輩的唯一精神支柱。
要是她沒有懷上,他們可能難以接受時御天生死不明這樣令人崩潰的狀況。
司機笑了一下,他跟了時名山二十多年了,很瞭解他。
他這是太着了點,孫子還沒出生呢,就忍不住想要買東西給他了。
“宋小姐的肚子還沒怎麼顯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