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死魚一般無力癱軟的身體,時御天冷笑,眼裡只有不屑和鄙夷。
“給他治一治,別讓他死了。”弄死也是便宜他了,他纔不會這麼仁慈。
不斷的受到折磨,這才解恨。
要不然,爸的車禍,樂兒母子,大哥(時晟宇)之前所受的傷害都白受了。
他要替他們出一口氣!
踢夠了,時御天又帶着保鏢離開了底下囚室。
外面的人只是以爲,人家大總裁去視察工廠而已……
回到公司裡,莫塵逸和安晏進了時御天的辦公室。
“看過司徒英傑,怎麼樣?”莫塵逸笑問。
“心情還不錯。”時御天淡然的道,一個階下囚,還不至於讓他有什麼大起大落的情緒波動。
不過,他反而看向了莫塵逸,神色有點兒深沉。
“怎麼這樣看着我?”莫塵逸被他看得毛毛的,不禁皺眉,這是要對他做什麼嗎?
“過段時間,你要去歐洲一趟,逗留的時間……可能有點久。”時御天這才道出了緣由。
原本這件事他還沒有定出具體時間表的,見過司徒英傑以後,他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要是成了,他就要立刻出發去歐洲那邊坐鎮了。
本來這沒什麼,有任務要交給他,他肯定也不會有微言。
但是,錦瑤纔剛生了孩子三個月,這就要讓他離開老婆孩子,同樣做了爸爸的時御天有點兒心軟了。
換做是以前,他肯定不會想這些,一句話就讓他動身了。
“沒問題。”莫塵逸只是愣了一下,隨即爽快答應了。
之前就已經說過這件事的,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錦瑤也很支持他,所以他有些不捨,卻也沒有太多的牴觸情緒。
歐洲那邊他之前呆了將近一年,比安晏他們都熟悉,派他過去是最合適的,三少的決定很正確。
“難爲錦瑤了。”時御天笑了一下,對下屬表示了關心。
“她沒事的,也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遭。”莫塵逸輕鬆的笑着,有點不習慣時御天變得這麼有人情味。
大概是做了爸爸,有了家庭,情感方面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有人情味了。
“何況,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一直這麼拖着,惶惶不可終日,還不如早點解決掉,換來以後的長期穩定,這對我們來說纔是最好的。你我都不願意再經歷讓妻兒提心吊膽的事情。”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越快結束越好。”時御天點頭,速戰速決,安穩的日子就越快到來,家庭纔會和美。“我在見過司徒英傑以後,想到了一點。我想嘗試用他作爲談判資本,把司徒家的人引出來,全都處理掉。另一手準備則是第一個目標要是不能實現,那就用他去換一些我們被冥魂搶走的地盤。這樣就不需要犧牲任何人,還能收復失地。”
“可是,之前調查發現,克萊爾根本就不想救司徒英傑,又怎麼會用這麼多利益去換他?”安晏提出了疑惑。
“克萊爾是恨不得他死,可老的兩個肯定不會這樣想。司徒家就三個子孫,凱瑟琳被火鳳凰算計過以後,精神大受打擊,加上本身就沒有能力,也一向不管冥魂的事情。那司徒家可以支撐大局的人就只有克萊爾和司徒英傑了。人丁單薄的司徒家,不會願意損失掉任何一個子孫的。畢竟道上混的,誰都不能保證自己是不死金身。一個倒下了,還有另一個做後備,這纔是最保險的。而司徒建成願意爲了自己的弟弟就與我們死磕那麼多年,看出他是重感情的。他也是目前可以鎮得住克萊爾的人。所以,即使沒有十足把握,我覺得還是可以試一試,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時御天早就想好了方方面面,他們失敗的成本很低,值得一試。
經過他的詳細分析,莫塵逸和安晏也沒有異議。
“我們先放出消息,試探一下司徒家的反應,之後再調整方案。”時御天吩咐安晏,也讓莫塵逸做好心理準備,隨時都要出發去歐洲。
重回這種忙碌緊張的生活,他只用了兩三天就完全適應回來了。
最大的改變就是減少了應酬,儘量按時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享受家庭生活。
同時,他也在秘密進行一些事情,也該是時候了。
“你在找什麼?我幫你找?”
宋樂兒剛把睡着的小羚羊放到了嬰兒牀,回來就看到時御天在翻她梳妝檯抽屜裡的東西。
“沒什麼,就是看看你的首飾。怎麼買了那麼久,都不見你戴?”時御天拿着一枚三克拉的鑽戒,一個轉身,後背靠着梳妝檯,板着臉盯着宋樂兒。“是不是這些都不喜歡啊?你喜歡什麼款的,我再買。”
他也給她置辦過一些首飾的,她平時卻很少佩戴,現在更加是一次都沒有戴過。
“又不外出,沒必要戴啊。要是去見人,參加宴會什麼的,我還是會戴的。現在帶着小羚羊,更不適合戴。那小子活潑好動,小爪子抓來抓去的,我怕傷了他嬌嫩的皮膚。”宋樂兒拿過他手裡拿着的那枚戒指,往自己的無名指套進去。
然後,哭喪着臉跟時御天哀嚎。“何況,生完孩子以後,我胖了很多,這個本來戴在中指的戒指,現在連無名指都幾乎戴不進去。我可不成爲那種‘發胖之後戒指摘不下來而求助消防員’的社會新聞的主角。”
“胡說什麼?哪有胖了很多,最多就是三兩斤而已。你以前的衣服,也穿得進去。”時御天抓着她的手,一把將她拉下,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大手在她的身上捏來捏去的,惹得宋樂兒扭來扭曲的,很癢。
“你幹嘛?我一個胖球,你也有興趣?”她笑看着他,反正她不滿意現在的身材。
生產一個多月,體重降了十斤,手腳倒是恢復到產前的七八成瘦,可她的小腹啊,還是肉嘟嘟的,自己都不忍直視。
時御天不愛聽她這麼不自信的話,大手捧着她的臉,薄脣吻上了她的小嘴。
“唔唔……”宋樂兒被他的兇猛弄得驚訝不已,身子掙扎了起來。
本以爲,他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一下就算完了,沒想到是這麼來勢洶洶的狼吻,她有些招架不住。
還有他的手,竟然伸進她的衣服裡。
爲了方便喂孩子,她的是媽媽哺乳內衣,比較寬鬆,十分方便他謀福利。
五分鐘之後,他才放過了她。
一雙鷹眸炙熱的凝睇着她,劇烈起伏的胸膛貼着她的身子,呼吸又急又亂。
抓過她的小手,帶着落在了他褲襠的位置,讓她親自感受一下。
“如果是一顆胖球,我會這樣?你覺得我是飢不擇食?身材很爛的女人,我會有感覺?”時御天冷笑着反問。
宋樂兒臉色潮紅,眼睛一直盯着他,手下的生理反應,她一個當媽的很清楚是怎麼回事。
“一孕傻三年,這話是至理名言啊。”時御天忽然感慨萬千的搖頭。“以後不要對自己不自信,只要是你,我覺得很好,沒有人可以比。”
拉回她的手,珍視的包裹在他的大手裡,心底涌動着無限愛意。
“你受了那麼多苦,我纔好起來,小羚羊才能順利出生。我昏迷的時候,你做了那麼事情,受了那多的壓力,你還無怨無悔,對我一個生死未卜的人不離不棄。這樣的女人,是全世界最好的。我是高攀了你,纔得到你的愛。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不管你是胖了老了還是醜了。只要還是你,就是我最愛的女人。”
一個女人爲他付出所有,他有什麼理由不愛?
宋樂兒爲他做的,不會比他親媽少,他不可能找到比她更好的了。
她不嫌棄一個隨時會死的他,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意她身上多出來的幾斤肉。
“御天……”宋樂兒雙眸染上了淚意,紅紅的眼睛望着他,哽咽的聲音包含着她複雜的情緒。
男人深情似海的話,無疑是每一個女人都渴望聽到的。
女人追求的愛情不就是這樣麼,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一生一世一起走。
“傻瓜,別哭。感動就放在心裡,或者用笑容去表達。”時御天寵溺的說着她,並不會兇,只有心疼。“一點肉而已,咱們有的是錢,花點錢去塑型機構躺三五次,輕輕鬆鬆就能甩掉的。”
辛苦得要死,天天流汗去減肥,那是窮女人的做法。
他的女人才不用這麼辛苦呢。
“有錢任性!”宋樂兒破涕爲笑,被她哄得心裡甜甜的,暖暖的。
“沒錯,世界上99.99%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不足掛齒。”時御天看她笑了,自己也跟着笑。
你快樂,於是我也快樂。
“還有,你這裡,變大了!”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比以前大了不止一個碼的上圍,笑得邪光四射,恨不得可以趕走兒子,把自己的福利搶回來。
現在這個位置,成了兒子的飯鍋,他一人獨享,他只是一個被迫清心寡慾的可憐爸爸。
“拿開啦。”宋樂兒臉紅,想要拿開他的色手。
“難得發放一次福利,別這麼殘忍,等一會。”他說得可憐兮兮的,手乾脆伸進衣服裡,直接拿福利。“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吃肉啊,給點肉湯也是有必要的吧。”
這一個多月,他心疼她產後,一直是很規矩。
這對於一個年輕男子而言,確實是一種折磨,多少男人千年道行一朝喪就是敗在妻子孕期。
他只是忍着,沒有其他向外發展的念頭,她是開心的。
這會,在自己的臥室裡,沒別人看到,她也心軟的依了他。
醫生是說產後過兩個月,就可以親熱的,他是爲她的身體着想,所以自己多加一個月。
時御天除了拿福利,還一個勁的跟宋樂兒聊天,從她的嘴裡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等兒子斷奶了,我們先去領證,然後籌備婚禮,你覺得怎麼樣?”
他下了命令,兒子吃母乳五個月,一天都不能多。
宋樂兒本來是想喂滿六個月的,時御天怎麼都不同意,還威脅她,再說就減到三個月了,她纔不敢再提。
“好。”宋樂兒想了一下,也同意了。
到那時候,她的身材應該已經恢復到產前那麼苗條,拍結婚證的照片,或者婚紗照應該都不會很難看。
“對了,到時候拍婚紗照,讓小羚羊也出鏡,我不想少了他。”
“可以啊。”時御天一口答應了,她想要什麼,他能做得到的,都可以答應。“到時候在國內拍一組,在國外拍一組,就當是我們一家三口去旅行。那時小羚羊半歲大,可以坐飛機了。”
“嗯嗯,這樣好,讓他出去見見世面,看看這個大千世界。”宋樂兒覺得很好,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婚禮你想要什麼風格的?”
兩人開心的聊着結婚和婚禮的事情,不遠處是熟睡的兒子,畫面很溫馨。
過了幾天,司徒英傑受傷被關押的照片就送到了司徒建業的手裡,還在道上透露了一些消息。
這些都是時御天他們這邊故意爲之。
司徒建業看着手裡的照片,痛心不已。
即使是沒有去過,他也知道囚室絕對不會是個好地方,何況照片裡還這麼昏暗,這樣的環境很容易讓人的情緒受到負面影響。
另外幾張照片顯示,英傑還受了傷,臉色慘白,嘴裡還吐血了,一定是受了內傷。
成爲俘虜,受刑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何況時御天這麼恨英傑,施行的一定是重邢,受內傷也不奇怪。
可是,作爲父親,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傷,心就會不受控制的擔心和疼痛。
他的雙眸發紅,恨不得馬上去把兒子救回來。
“建業,怎麼了?”從外面回來的司徒建成看到弟弟一個人垂着頭坐在沙發,走近之後發現,他手裡拿着照片。
“這些是?”司徒建成在他的身邊坐下,臉湊了過去,驚訝道。“英傑!!”
照片裡的那個狼狽又慘兮兮的主角不就是他的大侄子嗎?
“有消息了?”
“有,但不是好消息,英傑應該是受了內傷,看照片上的日期,是近期的,大約是一週之前。”司徒建業聲音沉甸甸,眼底一片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