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怎麼能代替得了心意?動物也能感受到人情冷暖的啊。”宋樂兒反駁,覺得時御天什麼都不懂。
像他這樣的少爺,出生開始就什麼都不缺,不管是物質還是親人的疼愛,根本就不懂關懷的重要性。
“我只知道,如果沒錢給貓狗買飼料,沒有吃的,沒有錢治病,沒有住的籠舍,它們會餓死病死,就沒機會享受人情冷暖。”
宋樂兒啞口無言,三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要是連溫飽等需要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關心,關心又不能填飽肚子。
她就親眼目睹過一隻大狗因爲協會沒能及時籌到錢而病死。
在生命面前,別的都是奢侈品。
“你剛纔肯定在想我真冷血,但我覺得,我纔是理性的做善事。再舉個實際例子,有些人去山區探訪,如果帶着物資,帶着錢去,那是大好事。如果只是人去看看,什麼實惠都沒有,那不如不去,還打攪了人家山區的羣衆原有的生活。因爲,乾巴巴的探訪過後,貧困戶還是貧困戶,沒錢讀書的還是沒錢讀書,沒錢治病的還是隻能在家等死,什麼都不能改變。我們時代集團去年捐了8億,救助了一萬名貧困輟學的學生,數千名病患,還建了圖書館,運動場,中小學校舍等。但我一次探訪都沒有去過,可我覺得我的作用比探訪的人大多了。”
宋樂兒垂下了腦袋,這次她是真的服了,三少說的很對。
“我還是要去的,沒錢就只能出力了。而且,我都參加了好幾年了。”
時御天眸色冷了下來,他還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無奈二人關係纔好了一些,要是強硬的拒絕,以她的性格,肯定會反彈得厲害。
“讓你去也可以,但是走的時候,我去接你,不然沒得談!”
晚歸就是一種危險,特別對年輕女人而言,宋樂兒還長得很不錯。
宋樂兒很不想他去接,不想他看到喬學長。
然而,她不能拒絕,不然就去不成了,到時候再想辦法讓喬學長不要跟時御天碰上面就好。
“好,我走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吃了飯再去,打車!”
“那現在我去食堂吃。”
“不,跟我吃。”
他站了起來,拿過一旁架子上的外套,抓着宋樂兒的手就走。
“我坐公交車就行了。”
晚飯後,宋樂兒和時御天就站在路邊,一直討價還價。
她是堅持要坐公交,他則是一定要她打車去。
“要不你別去了,我幫你捐錢就行了。”時御天斜睨着她,眸色沉靜,卻透着不容置榷的強硬。
說到錢,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她不打車了。
從外套的口袋掏出了錢夾子,隨手從裡面抽了一張千元大鈔。“打車!”
一字一頓的說着,還把錢塞到了宋樂兒的手裡。
碰到她的手時,是一股冰冷,大手抓着她那小小的手,他的眉心蹙起。“手凍成了冰,還說做公交,笨!”
女人很多冬天都會有手冷的毛病,宋樂兒也不例外。
此刻被時御天那溫暖的大手包裹着,說真的,很暖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