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仁進診室門後先是意味不明的剜了許婉約一眼,緊而就把厲目轉向了一旁的白楓,語氣肅中帶寒的道:“想必,用我老婆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的人就是你嘍?”
葉少仁在‘我老婆’這三個字上特意加重了語氣,以示強調。
如果換作別人,肯定會被葉少仁身上散發出的這股子陰鷙狠厲的肅殺之氣所震懾,但他眼前的人是白楓,結果就不一樣了,白楓爲人本就如一股西伯利亞寒流,做什麼事情從不看別人眼色,因爲他有能力,有資力,自然就有資本,病人,還有身邊的醫生和護士對他的敬畏之情是發自心底的,不似葉少仁憑權錢壓人。
所以,當看到白楓一點也不畏懼的擡目正視以對自己的時候,葉少仁眉間一凌,看來今兒個自己遇到了個不識好歹,不自量力的對手。
“請問尊姓大名啊?”
葉少仁似笑非笑的問道,既然來了,閒着也是閒着,他倒不介意跟這個一臉正氣的醫生過過招兒,看看他是徒有‘虛表’還是果真有跟自己對抗的些許實力呢。
只見白楓神情不變的應聲回答:“你就是許小姐的先生?我是誰不重要,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治病救人的醫生而已,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既然做了人家的丈夫,別的先不說,最起碼應該做到尊重自己的妻子,而這一條,你顯然沒有做到,對她的身心都造成了傷害,她可以去婦聯告你的。”
葉少仁一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上婦聯去告我?”
葉少仁說着說着,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今年聽到過的最可笑最讓他匪夷所思的一個笑話。
笑完之後,葉少仁斜眯着一雙魅眼瞟了瞟站立一旁,從開始到現在一語未發的許婉約,“親愛的老婆,你是不是說了些什麼話讓這位大夫產生了誤解呀?嗯?”
許婉約本身並不怕葉少仁,怕就怕葉少仁生事兒波及他人,她實在是不想再惹麻煩,因爲她自己現在都是個麻煩,更不想把不相干的人無辜牽扯進來,沒有誰比她更瞭解葉少仁的爲人了,他自小狂妄囂張慣了,哪能容得下別人的逆言反語啊。
許婉約覺得白楓現在很危險,她邊回答葉少仁的話邊使勁兒朝他遞眼色。
“對,對,只是個誤會,白醫生說得有些嚴重了,你也知道,醫生嘛,總是憂慮很多的,白醫生尤其稱職,他只是太爲患者着想了而已,是吧,白醫生?”
白楓知道許婉約是爲了自己好,但他卻毫不領情的道:“我剛說的都是心裡話,忠言逆耳,希望葉先生能夠聽進心裡,不要再讓許小姐身體上遭受如此傷害了。”
本來,葉少仁還打算着如果白楓就此打住,他就不再追究,在外人面前就賣給許婉約一個面子,省得她總抱怨自己對她不尊重巴啦巴啦的。
可是呢,既然白楓這麼給臉不要臉,那他葉少仁也不能失了士氣,輸了銳氣。
眉間的銳利不知不覺的就越加凌厲了幾分,擡首,葉少仁就倨傲十足的說道:“白醫生是吧?照你這麼說,我跟我老婆行房都算傷害她的話,那我可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也看到了,我四肢健全,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我是有需要的呀,況且,你怎麼知道我老婆不喜歡?我想,即便要告也該我告你纔對吧,雖然你是醫生,但你首先是一個男人,而你竟然跟別人的老婆討論如此私秘的事情,不能不讓人懷疑啊……”
許婉約就知道白楓不是葉少仁這個無賴的對手!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生拉硬拽的想要把葉少仁拉出去,可他的腳下卻跟栓了千斤重擔一般。
葉少仁纔不走呢,到了這個地步,他要走那可真太掉面子了,今天他還真就跟眼前這個白衣大卦給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