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然鄭重地點了點頭,冷哼道:“別廢話,要是沒想好我就不會叫你來了!”
“求人辦事脾氣還這麼衝,信不信我撂挑子讓你自個兒應付去!”秦風沒好氣地說道。
被人抓了軟肋,冷傲然只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現在思來想去也只有秦風能夠幫自己這個忙,其他人來了也只會讓場面更加尷尬。
秦風也瞭解冷傲然的性格,便不再逗她了。
到了一樓客廳,冷傲然向安宏昌他們打了招呼,但秦風卻裝作沒有看見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了。他和安東辰他們不熟,自然沒有打招呼的必要了。而且他隱約感覺之前自己遭遇的多次刺殺當中,安東辰肯定逃不了干係。
他可不相信一個帝京富家公子哥會能容忍一個人對自己如此無禮。從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預測到這個結局了。
來到冷龍的房間,秦風笑着說道:“龍大哥,你現在對這事兒是個啥樣的看法呢?”
冷龍沉吟了一下,皺着眉頭說道:“秦老弟,我給你說了你可別見怪啊。這些年我和安東昌表面上的關係確實不錯,但是我總感覺心裡不熱乎,你明白吧。就是始終沒有那種親近的感覺,總感覺我們之間好像隔着一層啥東西似得!”
“而且現在安家是帝京第一大家族,勢力很大,我們冷家不想被別人說是攀高枝。我也想過,如果然然願意的話,那我也無所謂,但是現在看然然的意思,她也對安東辰沒有哪方面的意思。所以我還是決定這樁親事兒不能成!”
秦風點頭說道:“既然如此,看來我又要當一回惡人了。”
冷龍嘆了口氣,感激道:“老弟,有勞你了。”
“龍大哥,說這些見外的話幹啥。得了,待會兒你就這樣這樣……”秦風貼近冷龍低聲說了一會兒,這才一臉陰笑地去喝茶了。
冷龍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難爲情地說道:“老弟,你確定這辦法能行嘛。要我昧着良心說話,這可真是太爲難我了。”
“龍大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不這
樣做,那你們冷家就要和安家撕破臉皮了。後果你比我更加清楚,更加關乎你女兒的幸福!”秦風沉聲道。
冷龍咬了咬牙,堅定地說道:“爲了然然,我就昧一次良心吧。只是苦了老弟你了。”
秦風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這都是小事兒。我想第一次和我安東辰見面的時候,人家恐怕都已經看我不順眼了吧。”
隨即,秦風就去了廚房,笑着問道:“嫂子,需不需要幫忙呢。我這會兒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
徐千惠好笑地說道:“我下午燉了只雞,你先吃點兒墊墊肚子吧。”
秦風也不客氣,直接揭開鍋拽了一條雞腿啃了起來,邊吃邊讚歎道:“好吃,真好吃。嫂子,你如果去開家餐館,那肯定每天都爆滿!”
外邊的安東辰幾人頓時都在心中暗自罵了一陣,隨即便連忙去了冷龍的房間。
“冷老弟,你看現在然然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然然和東辰兩人可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你看這事兒?”安宏昌一臉微笑着說道。
這事情他們剛纔已經吹了半天耳邊風了,爲了避免秦風那混蛋來搗亂,他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把這事情給解決了。
冷龍笑着說道:“安大哥,這馬上就要吃飯了。還是等待會兒千惠和然然都在場的時候再說吧,我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在家裡也沒多少地位了。”
他這句話雖說是在打趣,但卻有力地回擊了安宏昌。秦風剛纔可是告訴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事兒拖到吃飯的時候再說。
安宏昌神色一片欣喜,他連忙問道:“這麼說,老弟你是沒意見了?”
冷龍苦笑着說道:“我都這樣了,說不定啥時候就去見那些死去的老戰友了。這幾年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能看到然然嫁出去,也好讓我安心的走。誰知道然然這孩子脾氣比我還倔,這些年了上門提前的人也不少,但她卻一個也看不上。現在這事情還得看孩子的意思。”
他說這番話心裡別提有多膩歪了。他可
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不過現在爲了女兒的幸福,他也只好按照秦風的意思來了。
冷龍現在表現的就是一個失魂落魄的病人,現在更是在家裡沒有任何地位了。就是完全說話不頂用的那種人。
安宏昌他們也能明白冷龍現在的苦衷,畢竟一個癱瘓了五年之久的人,家人沒有拋棄就算不錯了,要想和以前在家裡那樣有地位還真是難了。這就像是一個以前很厲害的人可以照顧一大家子人,但後來得了重病沒了照顧家人的能力,那麼在家庭中的地位肯定會有所下降的。
他點了點頭,嘆息道:“老弟,你也不用氣餒。現在有秦神醫給你治療,相信不久的將來肯定會好起來的!”
“神醫?”冷龍鄙夷地哼道:“如果是神醫的話,那我們冷家的祖墳上就該冒青煙了。他來給我大大小小也治療過好多次了,但是一直都不見好。不過每次治療之後,我確實能輕鬆一段時間。我感覺自己現在就想是吸了毒一樣,完全離不開他了。哎!”
他這最後一聲嘆息那可絕對是此時內心的寫照啊。想這樣昧着良心說話,他還是第一次呢。但這一切都是秦老弟囑咐的,所以他現在也只好遵從了。否則,待會兒事情可就不好繼續往下發展了。
安宏昌父子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冷龍,“冷老弟,我看你們一家對秦神醫的態度很好啊。我還以爲他已經快要治好你的病了呢。”
他心中卻是一陣竊喜,如果冷龍一旦好起來,那冷家可就會再次崛起了。那時候,別說是兒子娶冷傲然過門了,以冷龍的脾氣能讓女兒嫁過去纔是出了怪事兒呢。
冷龍沉悶地嘆着氣說道:“我也是沒辦法啊。每次人家不給我治療我就難受的要命,所以也只能依賴這人家了。我也就拖着這條殘命等交代瞭然然的事情之後我也就可以安心地去見那些個老戰友了!”
說完這話,他便閉上了眼睛,明顯是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了。他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昧着良心說話真的不容易啊!這會兒沒把別人噁心到,先把自己噁心的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