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彥光可是練過金剛不壞神功,能傷他的人不多,除非是以超越他的功力破開他的罩門。即使是秦彥,也沒有把握可以重傷赫連彥光。而且,即使赫連彥光不敵,他也完全有能力逃走。可如今,卻被人傷的這麼重,命在旦夕,可見那個傷他的人功力精湛。
會是誰呢?是天譴的人嗎?可是,天譴似乎跟赫連彥光無冤無仇,根本沒理由這麼對他。而且,天譴做的事情讓秦彥很奇怪,好像是在針對天門,卻又不想。總之,秦彥也弄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會是當日在燕京的那個蒙面人嗎?可是,秦彥跟他交過手,那個人根本不是赫連彥光的對手。從那個蒙面人的招式判斷,應該是赫連家族的人,難道赫連彥光的傷跟赫連家族有關?
秦彥也不敢想太多,趕緊的扶赫連彥光到內室躺下,替他施針。
赫連彥光的傷勢很嚴重,五臟六腑都遭受重創,而且,還有中毒的跡象。當秦彥的銀針落下時,一股股的黑血冒了出來。
天罡針法,三十六根銀針快速的刺入赫連彥光的身體。以氣行鍼,無名真氣的治癒能力非比尋常。
因爲赫連彥光的傷勢太重,秦彥落針時也十分的小心,不敢操之過急,生怕一個不留神因爲真氣過多的灌入耳導致赫連彥光承受不住。如此一來,秦彥也更加的耗費心神。施針完畢,秦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沒事吧?”沈沉魚走過來,慌忙的扶起秦彥坐下。
“沒事。”秦彥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他是誰?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沈沉魚詫異的問道。
“我一個朋友,在燕京見過幾面。”秦彥回答道。
以赫連彥光的爲人,當初秦彥那麼想跟他結交他都置之不理,若非是本能得求生慾望,恐怕也不會到墨子診所求助。
“你先好好休息休息!”沈沉魚知道每次施針後都會身心俱疲,不敢再打擾他。
此時,衆女也都從樓上走了下來。看到秦彥閉目調息,都未上前多言。
“赫連彥光?”看到內室躺着的人,楊嫣愣了愣。
在燕京的時候楊嫣聽秦彥提起過他,也形容過他的相貌,是以一眼就認了出來。他不是在燕京嗎?怎麼也來了濱海?而且還受了這麼重的傷。若非他及時趕到墨子診所,得到秦彥及時的救助,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吧?
“赫連彥光?他是赫連家族的人?”薛冰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
“他媽媽赫連沁是赫連家族的人,好像是跟萬劍門的萬龍濤生下了他。”楊嫣簡單的將赫連彥光的事情說了一遍。只是,秦彥並未告訴她赫連彥光是赫連沁收養的孩子,所以,楊嫣也不知道赫連彥光真正的身份。
“聽說赫連家族有一門高深的武學叫金剛不壞神功,練成之後渾身刀槍不入,十分厲害。而且,赫連家族的人已經百多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薛冰是負責掌控天門的情報機構,自然對赫連家族的事情知曉一些。
“他傷的不輕哦。”白雪瞥了一眼,替赫連彥光把了把脈,轉身走到藥櫃前配藥。
她雖然有時候很刁蠻,卻也知道輕重,秦彥不惜耗損無名真氣施展天罡針法也要救他,說明赫連彥光在秦彥心中很重要。白雪自然是要好好的配合秦彥的治療,以換取他的好感。否則,她才懶得理會赫連彥光的生死。
約莫一刻鐘後,秦彥緩緩睜開雙眼。也不知究竟是自己的修爲有了進步,抑或是體內糅合了天罡正氣的緣故,秦彥恢復的很快,不再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看到白雪在細心的煎藥,秦彥欣慰的笑着點了點頭。
“你沒事了吧?”沈落雁關切的問道。
也許是她過於緊張的表現,引來衆女的目光,頓時想起昨晚的事情臉色緋紅。衆女倒也識趣,並沒有調侃她。
“沒事。”秦彥微微笑了笑。
“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沈沉魚說道,“一會我跟落雁就走了,希望路上不要堵車。這兩天你自己照顧自己,我們在外婆家待幾天就回來。”
“好!”秦彥也未做多挽留。畢竟,她們能夠留下陪自己過除夕已經很難得,又怎麼能讓她們放棄回家陪外婆親人過年呢。
沈落雁有些依依不捨的看了他一眼,跟沈沉魚離開了墨子診所,驅車離去。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她們外婆家就在蘇州,離濱海也就幾個小時的車程,順利的話,中午就可以到。
“到了地方給我打個電話。”秦彥囑咐道。
“我也得走了。”看到沈沉魚和沈落雁姐妹離開,楊嫣說道。
“你也要走?”秦彥愣了愣。她在燕京已經沒有親人,不必這麼着急着趕回去。
“我爺爺在濱海有些老朋友,而且還有一些生意上的夥伴。今天是初一,我也該去給他們拜拜年。”楊嫣微笑着說道。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秦彥問道。
“不用,禮物我都已經買好了,我自己過去就行。晚上我可能會晚點回來,可能會跟一些姐妹們聚一聚,你們不用等我吃飯。”楊嫣說道。
“也許,年後把總公司搬到濱海這邊也說不定。”頓了頓,楊嫣曖昧的衝秦彥一笑。
跟秦彥道了聲別之後,楊嫣告辭離去。
熱熱鬧鬧的診所,很快變得冷清下來。
“他的傷勢暫時穩定下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你們倆幫忙照看一下,我回青山鎮一趟。”秦彥看了看薛冰和白雪,囑咐道。
“晚上回來嗎?”薛冰問道。
“儘量趕回來吧。”秦彥說道。
青山鎮是秦彥長大的地方,雖然老傢伙墨離已經不在,可是,秦彥也一直把韓山當成親人。過年的日子,秦彥覺得還是應該回去看看他,給他拜個年,也算是聊表心意。
“他就拜託你們照顧了,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秦彥囑咐了幾句之後,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