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沐月直接回了房間,靈兒站在那裡,焦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靈兒一見到獨孤沐月回來,連忙上前,忐忑不已的問道:“小姐,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這不是好好站在這裡的嗎。”獨孤沐月對着靈兒,淺淺一笑。
“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靈兒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你知道我去宮裡是爲了什麼?”獨孤沐月看着靈兒問道。
“奴婢也不是很確定,但是奴婢想着,皇上會派桂公公來王府,恐怕是發生極爲嚴重的事情。而小姐最近都在王府當中,要說有什麼事情,也就只有,怡清郡主那件事情了。所以,奴婢猜想,應該是跟怡清郡主脫不了干係的。”靈兒低着頭,小心得說着。
獨孤沐月看着靈兒,展顏一笑,說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這件事情。不過,現在沒事了。”至少,怡清郡主這件事情是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靈兒開心的叫了一聲。
“好了,準備準備,回去吧。”獨孤沐月好笑的看了靈兒一眼,說道。
“回去?去哪裡啊?”靈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獨孤沐月鬱悶了,這聰明伶俐的靈兒,怎麼會問和君玄狂一樣的問題呢?難道愚笨是會傳染的?
靈兒看着獨孤沐月驚訝的表情,更加不解的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獨孤沐月鬱悶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自然是回西候府。”
“這麼快啊?”靈兒的反應和君玄狂如出一轍。
獨孤沐月訝異的看着靈兒,這丫頭該不會被君玄狂給收買了吧?
“你喜歡這裡?”獨孤沐月看着靈兒問道。
“嗯。”沒想到,靈兒竟然真的點頭肯定。
“爲何?”獨孤沐月見靈兒這般肯定,有些納悶。
“這裡多好啊,沒有勾心鬥角,沒有明爭暗鬥,生活多無憂無慮啊。而且,王爺對小姐這麼好,奴婢當然會喜歡這裡了。”靈兒天真爛漫的笑着。
獨孤沐月聽了靈兒的話,心裡想着:君玄狂對自己很好嗎?
“時間也不早了,先用過午膳再回去吧。”君玄狂突然之間站在門口,笑看着獨孤沐月說道。
“王爺吉祥。”靈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免禮,起來吧。”君玄狂習慣性的說道。
“謝王爺。”靈兒起身。
獨孤沐月看着君玄狂,似乎是因爲剛剛靈兒那番話的作用,她難得的順從了君玄狂一次,應了一聲:“嗯。”
“我這就叫人去準備。”君玄狂本來想着,恐怕又要經歷一番鬥智鬥勇,才能讓獨孤沐月留下來用午膳。沒想到,獨孤沐月竟然回答的這麼幹脆,他當真是驚喜不已。
獨孤沐月看着君玄狂興奮離開的樣子,微微一笑。
“嘻嘻。”靈兒看着獨孤沐月的微笑,偷着樂。
獨孤沐月轉過身看了靈兒,開口問道:“在笑什麼?”
“沒有笑什麼呀。奴婢是看小姐在笑,所以奴婢也跟着小姐笑。”靈兒笑的越發歡暢。
“我有笑?”獨孤沐月詫異,她剛剛有笑嗎?她自己都完全沒有感覺。
“對啊。”靈兒給了一個非常肯定的回答。
“是嗎……”獨孤沐月有些愣神。
“王妃,王爺請您去那邊用午膳。”管家笑逐顏開的說道。
“哦。”獨孤沐月應了一
聲,就打算出去,懶得去多想剛剛的問題,反正也沒什麼大關係。
突然,君玄狂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站在獨孤沐月的面前,神情複雜,緊張,興奮,不安定,似乎都有。
獨孤沐月靜靜地看着君玄狂,開口問道:“怎麼了?”難道宮裡又來人了?
“沒什麼,就想和你一起過去。”君玄狂笑靨柔和的看着獨孤沐月說道,還好獨孤沐月還在這裡,真好。
君玄狂剛剛等了一會兒,心裡各種忐忑,就怕獨孤沐月臨時改變主意,這才親自趕了過來,還好她還在這裡,真好。
獨孤沐月看着君玄狂的模樣,心裡微微一動,但是嘴上依舊清冷,說道:“走吧。”
“好。”君玄狂笑着回答。
皇宮之中,德貴妃寢宮,香菸嫋嫋,一派繁華。只是當居者,卻無如此閒情雅緻。
“獨孤沐月,本宮遲早要廢了你!”德貴妃將指甲狠狠的掐進手中,面目惡狠。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皇上對這件事情,明顯的就不想要再提及了。”裕親王坐在椅子上,也是一副不甘模樣。
“就算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也不見得就沒有獨孤沐月的把柄了!”德貴妃冷笑。
“哦?此話怎講?”裕親王來了興致。如今他和獨孤沐月也是結下來了樑子,別的不說,光是她讓他在皇上面前如此失了面子,就難以忘懷。再者,獨孤沐月如今毀了怡清的容貌,對裕親王來說,就是失去了一個有價值的工具。女人沒了姣好的容貌,還能夠有什麼價值?
“別忘了,獨孤沐月可是一隻破鞋。皇上雖然下旨在宮中不得再提此事,但是他可沒下旨在民間就不能言傳此事了。”德貴妃笑的越發陰險。
裕親王瞭然一笑,開口說道:“好想法。不過,我可是聽說君玄狂爲了避免謠言,直接派人斬殺了酒樓裡面的說書人的。”
“那又如何?你早知道,民間可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君玄狂這一招確實能夠一時控制住局面不過,也僅僅是一時罷了。只要適時的投下一點金銀,還怕起不了波瀾?”德貴妃彷彿已經預見了獨孤沐月的悲慘下場。
“哈哈哈……不愧是德貴妃,本王佩服。”裕親王說着,行了一禮。
“哪裡。那也是哥哥調教有方。”德貴妃起身,也朝着裕親王行了一禮。
兩個人相視一笑,在心中一同詛咒獨孤沐月。
在這座宮殿裡面,唯一安靜着,不理世事的人就是怡清郡主。她的心裡,只有君玄狂說的那番話。
“哎呀,好了好了,怡清啊,你就別哭了。”德貴妃見怡清郡主還坐在那邊哭,坐到她身邊,說道:“你別擔心,姑姑會被你安排一個好人家的,啊!”獨孤沐月的事情決定了之後,她才意識到還有這麼一個侄女的存在。
怡清郡主沒有回話,她只是哭,只是難過。她的孃親去的早,裕親王只有她一個女兒,雖然她從小就被寵溺的對待,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基於她的利用價值。如今她的容貌已毀,父親根本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待她。她原本還有君玄狂這個念想,如今連這個念想都沒了。
怡清郡主目光決絕,不管怎麼說,這口氣,她說什麼也沒有辦法嚥下去!獨孤沐月,本郡主要你不得好死!
獨孤沐月和靈兒回到西候府,二姨娘,獨孤琴等人,親自相迎。獨孤沐月在靈兒的攙扶下下了馬車,畢竟這裡不比曄王府,要的就是威嚴。
“給
二姨娘請安。”獨孤沐月笑着上前行了一禮,什麼都能少,唯獨禮數不能少。
“王妃客氣了,真是折煞老身了。”二姨娘滿面惶恐。
獨孤沐月冷笑,說道:“二姨娘這是哪裡話,一來我還是未過門的,還用不上王妃這個稱呼。二來,我可覺得二姨娘膽大不羈的很吶。”
二姨娘一聽獨孤沐月的話,腿上一軟,若不是及時被侍女攙扶着,恐怕要直接癱軟了。雖然二姨娘已經料到獨孤沐月回來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只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般快,這般直接。
“獨孤沐月,我娘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得嗎?”獨孤琴還是改不了她的脾氣,小姐架勢十足。
獨孤沐月走近獨孤琴,冷笑說道:“看來你是還沒有吃夠教訓了。”
“你你你……”孤獨琴被獨孤沐月逼得步步後退,偏偏她又沒有辦法。
獨孤慎連忙走到獨孤沐月的前面,討好的笑着,說道:“這些日子確實辛勞了,不如進屋再說。”
“是啊是啊,不如先進去吧。”二姨娘點頭連連。
獨孤沐月看了一下他們的嘴臉,冷冷一笑,隨後擡步進去。站在門外發落,確實不怎麼好看。
獨孤沐月走到大廳,正坐於上。
獨孤沐月看着下面的二姨娘等人,冷笑着說道:“幾日不見,妹妹的膽子倒是依舊如是啊。”原本獨孤沐月已經不想要去理會之前的恩怨了,偏偏這個獨孤琴還是不知好歹。
獨孤琴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幾步,默不作聲。她最多也就只能夠呈呈嘴皮子功夫,對於真正上手的東西,還是做不了什麼。
“沐月啊,琴兒還小,有些事情還不大明白。你就念在她還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吧。”二姨娘諂媚的笑着,要是獨孤沐月真的動起手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獨孤沐月聞聲,淡淡一笑,緩緩開口說道:“二姨娘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妹妹年幼,是不該過多的怪罪。不過,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弄個清楚明白的。”
“是是是,您說的是。”二姨娘諂媚的笑着,誰叫獨孤沐月是家裡的老大呢。
二姨娘將獨孤琴拉了過來,示意她趕緊跟獨孤沐月賠禮道歉。獨孤琴很不情願,眉頭緊皺,扭扭捏捏。
獨孤沐月一直都是淡淡的笑着,只是沒有任何的溫度,就像是在看一出鬧劇。
二姨娘擺下臉色,硬要叫獨孤琴賠禮道歉,獨孤琴沒有辦法才潦草的跟獨孤沐月行了一禮,極爲敷衍的說道:“抱歉!”說完,獨孤琴立刻冷着一張臉,似乎是連再看獨孤沐月一眼都會讓她不爽。
獨孤沐月滿面冰霜的盯着獨孤琴,看來她之前對她實在是太過客氣了。
“我只說一遍,若是再被我聽到一些不該存在的言論,到時候可別怪我不顧父兄的顏面。”獨孤沐月緊緊的盯着獨孤琴,厲聲說道。
“當然當然。”二姨娘明白獨孤沐月的厲害,既然她敢這麼公開的說,那麼她就絕對會說到做到。
獨孤琴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也朝旁邊靠了靠。她對獨孤沐月是打從心底的不爽,但是迫於獨孤沐月的威嚴,獨孤琴也確實不能造次些什麼,最起碼當着獨孤沐月的面,尤其是在獨孤沐月如此火大的時候,獨孤琴也只有服從這一唯一選擇。
獨孤沐月瞥了獨孤琴一眼,若是就此無事,那她也沒什麼好追究的。若是,獨孤琴再造次,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