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爺說了什麼寧焉雪沒有注意,她看着明翰月在桌子上寫下的字皺了皺眉頭,她沒見過雲亦瀾倒是不知道原來雲亦瀾是長這般模樣。。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再看回去,雲亦瀾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幾位軍爺候在屋子口,小二也很快將早膳端了上來,寧焉雪看着半天沒有動靜的客房,淡淡的道:“這位雲公子倒是有幾分意思,這麼多的人在場還能溜了。”
“雲亦瀾武功深不可測,前閣主就說過,屬下不是他的對手,閣主曾經與他‘交’過手,雖然是前閣主勝了,但前閣主也在‘牀’上休息了三個月。”
明翰月話音剛落,寧焉雪就一頭黑線,師傅那三個月定然是回‘藥’王谷了,‘藥’王谷每年避谷半年,而移‘花’閣閣主也只在移‘花’閣半年,這些鬼手師叔都與自己說了,看來這雲亦瀾的武功還差師傅一些,就是比起自己不知道誰更勝一籌。
不過第一次見面,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若是沒有允州之事,寧焉雪覺得自己可能會更加的欣賞這麼一位渾身散發出師傅氣質的人。
師傅也如同雲亦瀾一般,一身的謫仙氣息,只是師傅這仙更加的不食人間煙火,而與師傅相比,雲亦瀾似乎更加的接地氣一些。
“主子,剛接到消息,聖京已經發出新的秋征令,要增加三成的銀子,用做東皇皇宮的重建,再有,勞役時間和人數都有增加,最近幾日,已經有不少地方出現徵收秋糧打死人的事情了。”這些事情明翰月見得多了,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了,幾乎每隔上幾年,五大國中就有一個要出現這樣的事情,明翰月已經見怪不怪了。
寧焉雪放下茶杯:“算來這也算是我們移‘花’閣中下的因了,若是沒有那幾把火,東皇的民衆也不至於這般水深火熱。”
明翰月不贊同的搖頭:“主子您有所不知,您關注的只是東皇民衆,卻是忘記了,慕容鈺看似溫順其實卻是最有野心,他如今不過是藉着皇宮被燒,要將財權握在自己手裡罷了。”
寧焉雪點頭:“是我疏忽了,慕容鈺應該也是中了絕子湯,但他的毒要比慕容今汐的更加厲害,即使是師傅出馬也沒有什麼把握。不過說到慕容今汐,我倒是想起來,似乎龍羲王爺的世子剛好被綁架了是吧?”
明翰月點頭,這些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說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寧焉雪絲毫沒有提及移‘花’閣之事,就算是有人聽到了也只會覺得幾人膽子有點大罷了。
不遠處,一個角落裡的四人一邊喝茶一邊盯着寧焉雪四人,寧焉雪在桌子上打了個收拾,青石和明翰月不着痕跡的點點頭,不一會,只見寧焉雪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的道:“用了早膳就繼續趕路吧,若是天黑前能趕到下一個城鎮就能睡上一個好覺了。”說完率先起來。
青石和明翰月也如影隨形,三人從馬棚裡牽出馬,在馬的耳朵上‘摸’了‘摸’,輕聲道:“小心,是種‘迷’‘藥’,跑到一半會突然發瘋。”
青石不着痕跡的伸手在衣服裡‘摸’了一把,再在寧焉雪的馬嘴巴上抹了抹,紅棗駿馬不自在的扭扭腦袋,寧焉雪不贊同:“只怕會起疑。”
“主子放心,我與青兄的馬匹沒有處理過,不會有事,主子不會輕功還是小心爲上。”
寧焉雪只能無奈點頭,她倒是覺得沒有關係,前世就是在疾馳的汽車和摩托車上還跳過車呢,這馬就算是跑得再快又怎麼會會與疾馳的汽車快呢?
但是寧焉雪也知道明翰月和青石是不會讓她冒險的,只好安靜的騎到馬背上。
三人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沒多久就出了小鎮,接下來就都是官道了,官道上人並不少,因爲快要開四國武宴大會,不少的武林人士都要去見識見識。
三匹馬剛跑了沒有多久,突然,青石和明翰月的馬匹像是瘋了一般的朝前飛奔而去,寧焉雪一個着急,差點從馬上被驚下,幸好是在最後關頭抓緊了繮繩。
“翰月,你們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主子不要擔心,馬匹突然發瘋……”馬匹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激’動,不一會,寧焉雪就看不見也聽不見二人的聲音了。正待尋找,四周突然跟上來四個臉‘色’不善的漠北人,粗狂的外貌和骨架,絲毫不會與江南人‘混’淆。
寧焉雪單手扣着繮繩,一臉的防備:“你們是什麼人,本公子家在聖京也算是有頭面的人,若是再不讓開,本公子就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哈哈,狂妄的小子,小小年紀就敢擅闖皇宮,殺死我漠北三鷹,我們兄弟四人已經找了你們很久了,今日你自己冒出來就怪不得我們了。”
寧焉雪嘴角帶着一抹嘲諷的微笑:“本公子道是誰,原來是漠北三鷹的跟班,先不說漠北三鷹是不是真的死在本公子手裡,就算是是真的如你們所說,你們覺得漠北三鷹都將命丟在本公子的手裡,你們能活着回漠北嗎?”
四人面面相覷,看着像是領頭那人一雙眯縫眼‘陰’鶩的盯着寧焉雪:“我們兄弟四人在宮裡有人,那人說了,殺死漠北三鷹的人裡面有一個是帶着鐵面具的。”視線緊緊的盯着青石消失的地方。
寧焉雪心底好笑,這些人以爲這般就能炸出她來了,那日青石根本就沒有戴面具,又怎麼會讓人看見戴着面具呢?不過寧焉雪並不表現出來,視線連看都沒有看青石方向一眼,只是語氣不善的道:“原來竟然是這個面具惹的禍,天下如此這大,難不成就只准許殺害漠北三鷹的人戴面具不成。”
四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身量較矮的人一邊防備的盯着寧焉雪一行一邊道:“大哥,這幾個人看着不怎麼像,師傅們武功高強,就算是對上當世天下三大高手都不一定落敗,若是就這般折於幾個‘毛’頭小子手上,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話。”
另外一個人也符合:“是啊,大哥,若是他們幾個殘害師傅們,那豈不是我們四人都不如他們幾個了。”
被叫做大哥的人又盯着寧焉雪看了半天,在看見寧焉雪聽到‘毛’頭小子之後不善的臉‘色’之後終於抱拳道:“幾位兄弟,小弟對不住了,師傅們被害,我們身爲師傅的弟子卻找不到仇人報仇,還望幾位兄弟不要介意。”
寧焉雪語氣不善:“本公子可沒有這麼大年紀的弟弟,再說了,你們一把**散害了我們三匹馬,還險些害了本公子的兩個屬下,這筆賬我們還沒有算呢!”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大哥都說了不是故意冒犯你還想要如何?再說了你明顯就是早就發現馬匹有問題還讓你的人騎走,引我兄弟四人出來,本就是你自己的錯,難不成還想要賴在我們身上不成?”
寧焉雪怒急狂笑,當年漠北三鷹在‘藥’王谷可不只偷了三枚避毒珠而已,那些數不清的名貴‘藥’材和方子若不是有人在外面接應,又豈會這般容易拿出來,若不是恰逢北燕仙和秋子涵秋子欒之‘亂’,師傅自然騰不出手來收拾幾人,之後幾人更是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即使是移‘花’閣這般對情報掌控十分到位的人都沒有將人找出來。
誰又想得到是成爲了慕容鈺的看‘門’走狗呢?
想到這裡,寧焉雪單手一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鹿死誰手就看看誰的劍快了!”
四人臉‘色’一變,被叫做大哥的人顯然並不想節外生枝,雙眼不善的盯着寧焉雪:“這位兄弟,我們都說了是不小心認錯人了,你還想要如何?”
“不如何,只是要留下你們的命罷了。”語畢長劍隨聲而到,瞬間砍下了矮個子男人的一隻手,反手又是一劍,眼看着要砍到被叫做大哥的人手腕上,那人卻是往後一閃,將將躲開寧焉雪的長劍,單手提着矮個子男人退到安全距離,雙眼冒光的盯着寧焉雪。
“是你殺了漠北三鷹!”
寧焉雪並不說話,提起劍繼續進宮,她本就不是江湖人,自然不會講什麼江湖規矩,轉眼已經不下百招,雖然對方有四人,看那架勢都是老江湖有經驗的人,但在寧焉雪劍下依然討不到絲毫的好處,不說其他,就是寧焉雪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的左手都折騰得四人煩不勝煩,你壓根不知道什麼事時候這個人就從哪裡冒出來一隻手,一刀要了你的命。
不遠處,青石和明翰月輕功而來,明翰月大老遠看見了四人和寧焉雪的對打,嘆口氣:“跟着個這麼拼命的主子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雖然這般說,但是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減弱,依舊繼續往前,二人跑出的距離有點遠,要讓放‘藥’的人不懷疑只有多跑出一截。
青石並不答話,主子有多麼的拼命這一路走來他比誰都清楚比誰都明白,主子雖然每天都在訓自己不要拼命,但是哪一次主子又不是在拼命呢?
二人很快加入了戰局,寧焉雪本就有優勢,現在又加入了兩人,在解決了四人中的兩人之後寧焉雪乾脆退出戰圈在外圍觀看,這四人雖然是漠北三鷹的徒弟,但在寧焉雪看來則徒弟倒是更像是免費的跟班和跑‘腿’,武功一般不說就是那嘴皮子都沒有學習到漠北三鷹的一半。
天下間將什麼都教給徒弟的果然只有自己的師傅一人。
寧焉雪突然有點想師傅了,看了看青石和明翰月貓戲老鼠的樣子,寧焉雪突然只想要儘快解決所有的事情,然後回‘藥’王谷,這輩子再也不出來,與師傅一起爲病人看看病,寫寫‘藥’方,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一輩子不出。
也許是感受到了寧焉雪態度的變化,青石和明翰月很快解決了戰局,這一次可沒有什麼不殺人的規矩明翰月甚至連黑‘色’鏈條都沒有拿出來,只是輕輕一掌,就震碎了其中一人的心臟,而青石則是要直接的多,一劍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