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有使者站了起來:“東皇陛下,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今汐不怒自威,單手負在身後,‘波’瀾不驚的眼睛平視說話的使者:“西荊國使者有何高見?”犀利的眼神像是要瞬間將人的靈魂刺穿:“莫公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話音剛落,慕容今汐大手一揮,只見寧焉雪腦袋上的金簪立刻不受控制的朝着一個方向‘激’飛而去。,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
寧焉雪臉‘色’難看的看着殿中站着的男人,一身的紫‘色’龍蟒袍,中間的暗黑‘玉’帶顯得越發的肅穆,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而寧焉雪臉‘色’難看並不是這個男人一掌打飛了自己的金簪,一個金簪罷了,慕容今汐能從她這裡‘弄’走一個金簪,她自然有辦法‘弄’回更多的金簪,她氣的是這個男人真的很會爲自己找麻煩。
看着迎面而來的金簪,說話的使者難得硬氣的連身形也沒有移動一下:“蠢貨,還不讓開,龍羲王爺要找的可是本公子。”
順着聲音,寧焉雪只見一個身着‘侍’衛服飾的男子一個側身,單手夾住了迎面而來的金簪:“龍羲王爺好功夫,隔空飛簪,是個技術活兒,不過……”眸子一轉,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寧焉雪一眼:“寧側妃的簪子嘛,本公子雖然好美人,但是這被人的妻可沒有什麼好頭,雖說妾不是妻,不過本公子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和龍羲王爺相比,寧側妃怕是也不會選本公子這無名小卒吧?”語罷,那簪子直愣愣的朝着寧焉雪的腦袋再次的飛去。
寧焉雪看着飛來的簪子,心頭一冷,難不成這些男人都好將‘女’人的腦袋當成靶子不成,上一次是寧焉雪不知道慕容今汐要來這一出,這次,可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只見寧焉雪面前的一個盤子在她手裡輕輕一拋,朝着空中的金簪撞擊而去,很快,金簪應聲而落,寧焉雪歉然一笑:“這位公子,金簪送佳人,妾身可是已嫁爲人‘婦’。”語畢,雙眸眼巴巴的望着慕容今汐,委屈的道:“王爺,您還不幫妾身把簪子撿回來?”
“哼,說的好是側妃,還不就是一個妾,妾本就是可以相互贈送的。公子,您還不明白龍羲王爺的意思嗎,連金簪都送出來了,雖然公子府上美人衆多,但龍羲王爺的‘女’人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據說還是寧老將軍的孫‘女’呢,您就不要白了龍羲王爺的好意,好心將龍羲王爺送的‘女’人收下吧。”使者不怕死的道。
狂妄自大的男人!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給自己惹麻煩的男人,慕容今汐,你等着,等着晚上給本姑娘陪金子吧。
‘嗤’一聲,金簪順着嘴巴穿了過去,被穿嘴的使者剛要開口,被慕容今汐稱爲莫公子的男子大手一揮,使者瞬間倒下,嘴巴上還穿着金簪。
“龍羲王爺果真不愧是當世三大高手。”
寧焉雪心底生氣,再一看周圍的場景,皇帝的妃子們都在皇后的下首,這種對外事宜上,沒有皇帝的話誰都不敢貿然開口,即使是現在巴不得寧焉雪不好的顧貴妃也閉口不言。而皇室,即使是爲了自己的面子,現在也不是內鬥的時候,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檀香帶了下去就可以看出,在對外上,東皇皇室是不允許內鬥的。
這麼一想,身子亭亭‘玉’立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慕容鈺和太后規矩的一拜:“皇上,太后娘娘,妾身有話想要說。”
“寧側妃大可不必這麼拘謹,有話直說無妨。”看見剛剛寧焉雪的舉動,東皇陛下無疑是高興的。
“謝陛下。”寧焉雪直起身子,滿是愧疚的看着莫公子:“這位公子,剛剛王爺的舉動雖然是在情理之間,但是王爺用了金簪雖然不是本妃願意的,但還是給莫公子帶來了傷害,本側妃深感愧疚,這是金簪的解‘藥’,希望西荊國和我東皇國不要因此生了嫌隙纔好。”
說完一個瓷瓶朝着莫公子飛了出去。
莫成歡眉頭微粥,不着痕跡的將瓷瓶接在手中,不過不知道是因爲用的勁頭太大還是太小,那瓶子差點沒接住,他有翻轉了一次手腕,這纔將將將瓶子接住,挑眉道:“寧側妃這是因着本公子不想要殘‘花’敗柳就想要收買本公子嗎?”
寧焉雪滿臉羞愧的道:“這個公子,妾身不過是蒲柳之姿,既然已經跟了王爺,不論生死,都只會是王爺的人。這樣的玩笑還請公子切莫再開了。今日公子說的是妾身,妾身貪生懼死,這才苟活人世,若是公子如今日這般的對待其他‘女’子,只怕就要血濺三尺,染了太后娘娘的壽宴了。”
聞言,慕容鈺臉‘色’一變:“好你個西荊國,好你個莫成歡,難不成以爲我東皇國的太后就是這麼好欺負的嗎?任由你一個小小的謀士在這裡胡作非爲?”
莫成歡眉頭微皺,原本以爲用寧焉雪的名頭可以讓慕容今汐大大的丟一次臉,倒是想不到這小丫頭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對她的羞辱變成了自己要攪‘亂’東皇太后娘娘的壽宴了。西荊國位於大陸西面,西荊的國民大多是東皇口中的荒蠻之族,屬於塞外。
莫成歡一個典型的漢族能夠在西荊這樣一個各民族林立的塞外國家立足還成爲西荊陛下的左右手,不得不說是個人物。
西荊和東皇的西側相鄰,隨着上一次慕容今汐親自領兵一戰,西荊戰敗退居車河以西之後,西荊和東皇簽訂了和平剛出的貿易條約,但不管是東皇還是西荊,都在等一個可以將對方一口吃掉的機會。
東皇國力強盛,但若是兵馬,兵自然是不錯的,尤其是慕容今汐麾下的龍羲軍,一直都是東皇的‘精’英,隨便拉出一個都是堪比御林軍的角‘色’,也是慕容今汐手裡掌握得最徹底的一隻軍隊,目前,這隻百萬雄師正分點抗拒駐守邊境,和前一久回京訴職的司徒將軍,將東皇的邊境守得紋絲不動。
而西荊,最近幾年西荊皇越發的寵信莫成歡,更是在莫成歡的建議下,先是西征統一了四個遊牧部落,又逐步推進漢化,現在西荊的很多風俗制度甚至是生活方式都與東皇和南燁國相似,更爲重要的是,這幾年,西荊陛下在莫成歡的建議下,養兵蓄馬。西荊北面有座著名的馬山,上面的野馬是出了名的難以馴服,但也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
莫成歡手下訓練了一批馴馬的騎士,每年定期從野馬山抓捕野馬,與西荊原本的馬匹雜‘交’,生出來的馬匹都是數一數二的好馬。五大國中,若只是論騎兵,其他四國是在怎麼都趕不上的。
近幾年,西荊的國力大幅度增長,但還不到可以與東皇一戰的實力,這時候發動戰‘亂’,不管是西荊還是東皇都是不大可能的,但東皇號稱儒家大國,儒家最是講究臉面,若是今日的事情處理不好,東皇國還真的有可能爲了給東皇太后娘娘爭口氣而大舉進攻西荊,這是莫成歡不願意看見的。
當下微微一笑:“東皇陛下說笑了,本公子奉命出使東皇,自然不是來搗‘亂’的,不過還發生了一些小誤會罷了。”
東皇陛下厲眼一掃:“莫公子想要怎麼解決這誤會呢?”
莫成歡哈哈一笑,風流不羈的道:“既然是龍羲王爺先送來的金簪,本公子要認爲是龍羲王爺送給本公子美人也沒什麼爭議不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前科,就是現在,送美人給使者也是常有的事。不過本公子看龍羲王爺萬分的捨不得這美人,而西荊國又想要和東皇國世代友好,這錯本公子就認下了,獻上西荊國戰馬三匹,恭祝太后娘娘盛世壽宴。”
“哼,莫公子可真是會說話,西荊國戰馬?據本王所知,西荊和東皇的戰馬編制一般,即使是戰死的戰馬那都是有編制的,一匹馬一個編制,不少立了戰功的戰馬都是要在軍營養老的,那可也是西荊的戰馬。”慕容今汐不客氣的道。
莫成歡神‘色’微變,他原本打着的注意確實是將那些不能動的戰馬送出來,要知道送出來的戰馬是不能被‘弄’死的,但是數量龐大的養老戰馬無疑是在增加軍費負擔,能夠送出去讓別人幫自己養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沒想多慕容今汐連這也能想到。幸好他原本就沒想着這樣的想法一定會成功,自然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這個龍羲王爺不用擔心,我西荊國以戰馬聞名,送出的馬自然也只會是能征善戰的好馬,要知道,西荊準備的三匹好馬就是龍羲王爺的羲鳴都是可以比上一比的。”
“哦,這樣的話本王就要好好的期待一番了。”
“這個自然。”莫成歡微微一笑,很顯然,送出去三匹好馬雖然有點心疼,但莫成歡還不放在心裡,倒是下面坐着的一些大臣們一個個的和打了‘雞’血一般。天下誰不知道西荊的戰馬是出了名的驍勇善戰。東皇多次想要從西荊引進戰馬都沒有成功,那樣的好馬,就算是隻有一匹,若是能拿來繁殖後代,時間到了,自然就不用擔心馬的差距了。龍羲王爺果真是厲害,一出手就是三匹好馬。
寧焉雪也跟着微微一笑,但她笑的和別人可不一樣,西荊國的唯一優勢就是戰馬,難不成這一次真的要將自己的看家物件送出去了?別說是寧焉雪不信,就是其他的人,若不是這會被興奮衝擊了腦袋,只怕也是想得通的。
嘴角一咧,輕聲道:“莫公子,剛剛我們的話可還是沒有說完呢!”
莫成歡單手扣着白‘色’瓷瓶,似笑非笑的道:“難不成寧側妃要告訴本公子,本公子中了你金簪上的毒嗎?”
寧焉雪臉上的微笑依舊不變:“可不是,莫公子還是儘早服用瞭解‘藥’的好。”
“寧側妃真是會說笑。”說完神‘色’一變,高深莫測的道:“還是寧側妃以爲你說什麼本公子就會信什麼,說着就會在這暈倒。”
話音剛落,莫成歡直‘挺’‘挺’的朝着地面砸去,離他最近的慕容今汐大手一伸,將寧焉雪拉到自己身邊:“小心被砸到。”
寧焉雪不適應的在慕容今汐懷裡動了一下,像是很甜蜜的道:“王爺,皇上和太后娘娘還在呢?”
在衆人眼中,無疑不是甜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