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爾把議長的腦袋從馬桶裡又一次提了出來。
議長的胖臉變得蒼白無色,臉上肥肉亂顫,還一個勁的往下滴水。
“夠、夠了……!小夥子不要這樣……我……”議長氣喘噓噓的躺在水裡,像是一頭剛上岸的公海象。“呃~我有高血壓……會死的。”
“怎麼?太刺激了嗎?”李爾冷哼的道,覺得總算出了一口惡氣,“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談談。”
“好的,好的。”議長趴在地上繼續喘粗氣,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仔細談的興致,“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那怎麼行?”李爾皺眉的道,“我們應該公正平等的合作,這樣纔是符合雙方利益的,你說對不對?”
“是的,很對。。”議長有氣無力點頭,然後用手抹了把臉,又擠了擠眼睛,總算恢復了正常的視線。
“通常公平的商業合作,應該怎麼辦?我是指零售商和生產廠家之間的關係。。”李爾對這個行業幾乎一無所知。
“如果是一般的食品,供貨商提供給通路商的價格是零售價的一半左右。”見李爾眼睛一瞪,議長慌忙改口道,“不過……緊俏而昂貴的商品,通常進價是零售價格的七成。”
“這還差不多……”李爾滿意的點了點頭,“剛剛我說一半的時候,你就應該同意的嘛。”
“是的,您說的對,我太貪心不足了。。”議長靠着馬桶坐在水裡,可憐巴巴的點頭附和。
“那……下面怎麼辦?”李爾又問。
“您可以回去了,我會把談判的經過……不,是結果,把結果上報給董事局,我會盡力說服他們。”議長有些討好的笑了起來,“您應該留下聯絡地址,我會把結果告訴您。”
“好極了,這纔算得上是公正。”李爾拿起議長的假髮,把聯絡地址寫在襯裡上,然後就把假髮丟到了議長的胖臉上,“那麼,我就靜候佳音了。。”
“好的,您慢走……”議長的眼睛被假髮遮住了,但他沒用手拿開。
過了一會,議長才悄悄的拿開了假髮,卻發現李爾正看着他的臉,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您……您還有什麼事要說嗎?”議長的眼神有些驚慌,他還以爲李爾改變了主意。
“是這樣的,”李爾抓了抓頭皮,“你應該拿出保證來,不然我如何信任你呢?”
“保證?”議長愣住了。。
“雖然我隨時都可以再來,然後輕而易舉的把您的脖子擰斷,但這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並不想這麼幹,殺死一個政治家對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李爾攤開雙手的問道,“您能理解嗎?”
“當然,當然理解。”議長使勁點頭,“您想要什麼保證呢?”把這個瘋小子騙走,這是他現在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您應該給我點東西,可以徹底把您毀掉的東西。”李爾稍微考慮了一下,“所謂的徹底毀掉,就是指不但是您的名譽,您的家人,還有您自己,讓您失去您所有的一切。”
“這……”議長有些難堪的苦着臉,“我拿不出這種東西,誰會有這種東西?”
“總會找到的,我就先把你的命令書拿走吧,”李爾揪着議長的領子,盯着他閃爍的眼睛道,“記住,我隨時都在看着你,隨時都能找到你。。除非你交給我那樣的東西,不然我不會信任你的。”
天曉得議長會不會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但李爾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戴回將軍的面具,走出衛生間,然後從議長的抽屜裡拿出了那份命令書。
議會大樓裡一切如舊,過道里西裝革履的文員們紛紛微笑的躬身向他致敬。
李爾步伐沉着的離開了議會大廈,隨手招來了一輛出租車。。
議長在衛生間裡收拾自己的儀容,並且讓機器人送來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我怎麼可以被這種衝動的孩子控制呢?不過,在沒有消滅他的把握之前,只能按照他說的來做了。”議長把假髮收拾妥當,對着鏡子繫上了藍色的領帶,他很快就恢復了威嚴的姿態,彷彿剛剛沐浴過,整個人煥然一新。
回到座位之上,議長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會按在桌子上的十指,才平靜了下來,他給自己點上了一隻雪茄,拿雪茄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他按下對講器,語調舒緩的道:“黛兒小姐,丘就卻將軍離開大廈了嗎?”
黛兒小姐立刻聯絡了總檯,然後回報道:“議長先生,將軍在十五分鐘之前坐出租車離開了。。”
“出租車?知道了。幫我取消今天晚上和下週所有的預約,訂一張今晚去大波德星系諾易斯市的星際機票。。還有,幫我聯繫李公子,我要在後天下午兩點左右去諾易斯市的李公館見他。”隨着命令的下達,議長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沉着和爲官的威勢。
“好的,議長先生。”
議長滿意的嗯了一聲,他拉開一隻抽屜,裡面是一隻紅色的立體通訊器,他伸出胖手動作靈巧的撥了一個號碼,很快就接通了,立體屏幕中出現了一個穿着綠色背心的中年男人,他留着一頭棕色的短髮。
“上校,請幫我找一個少年。”議長用三隻手指捏着雪茄,然後搖了搖。
“哦,新任務嗎?”
“是的,我會付雙倍的價錢。”議長咬着雪茄,像吸奶一樣癟着雙腮吸了一大口,“目標是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去年底曾經在桔皮市士官學校呆過一段時間,名字叫李爾,黑髮黑眼,身高約一百七十五公分,地球人,亞裔。”
“那麼他現在在哪?我不接桔子星以外的工作。”
“二十分鐘之前,他乘出租車離開了議會大廈,應該還在附近。”
“找到之後呢?”
“殺掉!”議長接連吐出兩個菸圈,煙霧讓他眯起了雙眼,“然後把他隨身的東西全部銷燬。這件事做成,你欠我的就一筆勾銷。”
“明白了。”上校冷冷的道。
通話結束,議長關上抽屜,將雪茄在菸灰缸裡摁滅了,他沉思着,有些困惑的用指節叩了叩腦門。
“奇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有什麼沒想到的呢?對了……丘就卻那老東西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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