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逸飛全身上下被包裹着擡了上來,衆人見了冷笑不已,心道此人就此廢了,殺他猶如殺螻蟻一般簡單。
“陳浩,今日你殺我,他日我師門定要滅殺於你等。”逸飛雖然此刻手腳俱廢,奈何他修爲還在,此刻經過了一番修養,這真元已復,有了些許氣力叫喊了。
陳浩見此人身爲階下囚,還如此硬氣,便道:“殺你?誰說我要殺你,殺你還怕髒了我的手,我是要廢了你。”
原來陳浩心想風雨閣不好對付,以他此刻的實力若當真碰上,只怕會落的慘淡收場,但是他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來,便想起了要廢了逸飛的打算。
說着陳浩的手掌按在了逸飛的丹田之處,只需真元一吐,逸飛的丹田便就此廢了。
就在此時,寧王登門拜訪而來,陳浩眉頭一皺,卻是收起了手掌來。
寧王入廳,厲聲道:“韻武侯,我侄兒有何錯,你要將他打成這般模樣。”
陳浩見寧王倒打一耙,卻是不高興理會於他,陳天霸寒聲道:“寧王你錯了,今日我兒在街市上見此人被人偷襲至殘,想是可憐,便擡回來救治,還沒救治呢?這不,您就來了。”陳天霸這話說的夠無恥,臉面紅也不紅。
見此,陳浩脖子上的青筋紛紛爆出,想是憋的過頭了,再見那寧王,此刻滿臉的憤怒,嘴角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陳浩有些氣一氣寧王,呀喲道:“寧王殿下,您這是怎麼了?難道羊角風發了,快、、快些坐下,我好給你診治一番。”
“免了。”寧王喝道:“陳浩,你敢傷我侄兒,本王定不饒你。”
說着就一把抓起擔架上的逸飛,陳浩見此,忙道:“寧王,這人豈是你能隨便帶走的嗎?”
“你待怎樣?”寧王怒眉直豎,厲聲道。
“哼,你我心知肚明,此人意圖殺我兒,我陳家門豈是那般好走出去的,怎麼都得留下點東西吧。”陳天霸陰險笑道。
“留下什麼?本王要帶走的人你們還敢攔住不成。”寧王根本就不理會陳家人,大步要跨出去。
不想心念道人一把搶過寧王面前,真元一吐,將寧王給震回了大廳,冷聲道:“寧王,那魅影是誰,還請說個清楚。”
一聽魅影之名,寧王當下面色狂變,駭然道:“你是誰?怎麼知道魅影的?”
心念道長微笑道:“我是何人?你瞧不起我徒兒的醫術,也就是瞧不起在下,你說我是何人?”
寧王此刻纔算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誰,心中駭然,居然有人手腳不動將他給震飛,這份實力也只有修真者纔會有。
“你要怎麼樣?”實力不夠,唯有低頭,寧王問道,不過這話語卻是不肯低頭,仍舊強硬道。
“呵呵,你不說也罷,不過我想你給太后下的那破邪法,只怕你的那位老祖宗早就知道了,呵呵。今日我就放你一馬,不過你給我記住,以後離我徒兒遠點,不然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着心念一掌打在了地上逸飛的丹田之處。
對着逸飛冷聲道:“回去告訴你那師父,就說我青木宗的人他敢再惹,定要他洗乾淨脖子,等着宰吧。”說完雙手一提,將倆人直接給扔出了大門。
陳浩驚訝的看着自己的這位師父,想不到居然如此強勢。
“好了,浩兒,你可願隨我回師門修行?”心念道人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來。
陳浩搖搖頭,他凡塵俗世還未了結,怎麼可能入山修行呢?忙道:“師父,弟子夙願未了,還是走不了的。”
牡丹仙子也說道:“他俗世的恩怨難了,如此便入了山修行,卻是有害無利,還是一切隨緣吧。”
心念道人想想也是,便說道:“那我一人回山去了,嘿嘿,風雨閣,我倒要去好好拜訪他的掌門,這次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一個交代。”說罷心念道人便遁走了。
陳浩還要問些什麼的,卻不想這師父如此快速的就走了,連師門在何處都未曾告知,這怎生是
好呢?
牡丹仙子看出了陳浩的擔憂來,說道:“那令牌上有地圖的,日後你要尋師門便可依圖尋找就是了。”
陳浩點頭稱是,吩咐了下人爲牡丹仙子二人準備了客房休息,便去照看自己的倆位哥哥了。
陳楓只是真元枯竭,受了點小傷,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陳極雙手指骨全毀,傷的甚是嚴重,好到經過師父的救治,這才保住了雙手。
陳浩入了陳極的房間,問道:“好點了沒大哥。”這還是陳浩第一次進入自己大哥的房間,陳極的房間很是簡單,一切都從簡,滿是各種兵器擺滿了房間,當真是個武癡的模樣。
“三弟,你來了啊,坐。”陳極見居然是陳浩,忙招呼起來。
陳浩攔住了要給自己倒茶的陳極道:“大哥,對不起,連累你了。”
“說什麼呢?不過是技不如人罷了,沒啥好說的。”陳極很是樂觀,他不怪罪他人,只認爲自己技不如人。
陳浩見此,忙道:“大哥,你想變強嗎?”
“想。”簡單的一個字,卻是吐出了一個武者的內心的渴望。
陳浩忙將完整的焚天罡勁拿了出來說道:“這是完整的心法,你好生修煉,記住了,你便把他交給父親吧,記住,別說是我給的。”
“這是爲何?”陳極不是很明白陳浩的意思。
陳浩笑道:“大哥,你是陳家長子,若是長子不夠優秀,只怕會落人話柄的,日後陳家的擔子還是要你擔的,今日你將功法給了父親,便是對陳家最大的功勞了,日後你的地位便不在會被人取代了。”
“那你呢?三弟,你的本事比大哥強,爲何你自己不給呢?”陳極疑惑道。
陳浩笑道:“我只是庶出,而且不是長子,陳家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接手的,而大哥你不同,你要接手陳家便要要建立自己的威望,三弟我會幫助你的。”
“我繼承陳家,這對你和二弟實在不公啊。”陳極說道。
陳浩搖搖頭道:“有什麼不公的,我和二哥註定是繼承不了陳家的,難道你想有心人從中作梗,破壞了我兄弟的情誼。來個兄弟殘殺,爭奪繼承權嗎?”陳浩說出了心中的擔憂,豪門世家往往最爲可怕的便是兄弟殘殺,一切都是名利的誘惑所至,陳浩此刻已經是修真者,對於這些早已看的通透了,今日陳家雖然還表明上平靜無比,但是難保日後兄弟不會自相殘殺,陳浩現在做的便是爲了預防。
“只要日後大哥你多多照看二哥就是了,他那性子早晚要出事的。我只願他沒事就好了。”陳浩說着出了門。
站在門口發呆的陳極突然覺得很是難受,陳浩的心中有的是陳家,是他們兄弟間的情誼,一切都是那麼無私,而他陳極卻什麼都做不了,而且自己的母親還處處爲難陳浩,想來他陳極還是對不起陳浩啊。
半個月後,陳家一切都相安無事,經過逸飛一事後,似乎一切都變的很安靜,也無人敢找陳家的麻煩了,而陳楓他傷一好,便一頭扎入了樂坊之中,這一切,看在陳極和陳浩的眼中,陳浩是什麼都不說,陳極則是感嘆,這陳楓還真是個花花公子,不過他答應日後要好好照看陳楓,心中也留意陳楓的一言一行來,畢竟血濃於水。
此刻,正在練武場練武的陳浩倆人練武練的興起之時,一個不和諧聲傳來了。
“倆位少爺,不好了,二少爺在樂坊之中和人發生了鬥毆,此刻打的難捨難分。”一聽這話,陳浩心中叫苦不已,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陳極則是二話不說,抄着一把劍就跑了出去。
陳浩摸了摸腰間的軟劍,忙跟了上去。
此刻情坊早就被修葺好了,而陳楓則又是在此間廝混,卻不想怎麼就招惹了上官家的三公子上官薛,此人爲人陰險惡毒,一手使毒功夫獨步江湖,鮮少有敵手。
也是陳楓今日喝酒喝昏了頭,與那上官薛居然爭奪起了一位樂妓來,倆家人在朝堂之上本就是不和,此刻一見居然是對方,便是
仇人見面,分外臉紅,頓時互相叫起了價來。
也是倆人意氣用事,倆人居然都喊出了天價來,那歐陽宇一見如此,當然是高興萬分了,忙敲錘答應下來,這名樂妓供倆人玩樂,只需這銀兩給了便是。
此刻陳楓這才明瞭自己胡亂報錯了價碼了,忙推辭是上官薛喊的價,上官薛此刻也是酒醒來了,忙推說是陳楓所報之價。
倆人在那爭的面紅耳赤的,上官薛的內力不深,被陳楓的嗓門給震的耳膜直疼,心中惱火不已,手中指甲一揮,在不知不覺中,將一抹毒藥下在了陳楓的酒中。
陳楓喝下了酒水來,頓時覺得五內俱焚,內力在不住的流去,當下便知被上官薛下了毒,乘着內力還未完全消散之際,陳楓撲向了上官薛,就這樣,倆人在樂坊之中大打出手了。
待陳浩倆人趕來的時候,就見歐陽宇樂的在一旁不住的記着賬本,只聽他不住說道:“上等女兒紅百壇,三百兩,桌椅百副,一百兩……”
陳浩一見這裡面都打瘋了,這人還在這算賬,想乘機撈一筆,頓時火冒三丈,跳下馬兒,一把搶上前去,一把搶過了賬本道:“這賬本我看不算數,應該這般記。”說着陳家搶過了筆來,將一干賬目都化在了上官薛的名下。
歐陽宇本來見自己的賬本被人搶了,很是不樂意,可是一見居然是陳浩,嚇的他滿頭大汗,站在那腳直打哆嗦,動都不敢動了。
“這樣可好?”陳浩陰險的笑道。
歐陽宇哪裡敢說什麼不好啊,忙笑道:“好,就這般幹,好好敲詐他上官家一筆,反正他們家有錢,這些年都不知道貪了多少了。”
陳浩見此,滿臉微笑的進了樂坊之中,卻見此刻陳楓滿臉的痛苦之色,眉頭直皺,嘴角發青,冷汗直流,而一旁和陳極纏鬥的上官薛還在不住的灑出各種五顏六色的毒粉來,要不是陳極仗着綱氣護體,只怕此刻也要中毒了。
陳浩忙替陳楓號起了脈來,心頭不禁怒起,陳楓中的毒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散玉,名雖好聽,不過這毒卻是歹毒至極,若是一個不好,三日內便可叫一個武林高手內力化爲灰灰,成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而且若是一個不好,還會有生命之憂,且中此毒者,若是救治不及時,只怕無藥可救。
陳浩當即拿出金針來封住了陳楓的大穴,吩咐他運轉心法逼出毒來,陳浩將自身的真元打入了陳楓體內一部分來,在其體內運轉起來,助他將毒逼出了體內。
見陳楓毒隨着汗水被逼出體外來,陳浩這才放下心來,冷眼看向了那下毒之人來……
“大哥,你退下吧,這人讓我來對付。你好好照看二哥就行了。”聽出陳浩語氣中的怒意,陳極忙退身下來。
上官薛不識陳浩怒道:“你是何人?敢幫陳家人?不想活了?”
陳浩冷笑問道:“我問你鬼毒閻羅是你何人?你居然敢使用散玉,不知道此毒是江湖禁毒嗎?”
上官薛聽陳浩居然說出了自己的師承所在,驚愕無比,不過這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哼聲道:“你管不着,小子,找死。”
說着一陣五彩毒煙灑來,陳浩見此,猛提真元,呼出口氣來,將那毒煙給吹散了,喝道:“歹人,還敢施展五瑤蠍,看打。”原來那五彩煙乃是五種至毒的蠍子的蠍尾的毒物研磨而成的,中此毒者可是無藥可解,非要痛上七天七夜,方可罷休,叫人自殘而死,當真是可怕至極的毒物。
陳浩見對方施展毒物居然如此不知輕重,殺心頓起,要除了此人。
陳浩高高躍起,一腳向着上官薛頭上踢來,上官薛見此,手中一根黑色金針急忙射出,向着陳浩的腳踝處射去,見那黑針射來,陳浩面色一驚,忙收住身形,身子在空中急轉落下,好險的躲過了黑針。
只見黑針沒入了樑上,頓時一陣黑煙冒起,頓時一團黑漆漆的液體自上落下,一股惡臭傳來。
“天一黑針。“陳浩冷眼看向了上官薛,厲聲喝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