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射箭。”突然間一聲令下,頓時飛箭直飛入內,醫館的窗戶紙被洞穿了,驚住了正在商量的幾人。
幸好許峰護持,陳浩等人才免受飛箭射傷。
“靠,這混蛋不想救府尹了嗎?”陳楓怒喝一聲,就要起身衝出去,但是卻牽動了手臂的傷勢,不得不再次坐下來,一臉的無奈。
“萬方,你混蛋,停下,我還不想死啊。”府尹大吼道,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的哭腔,想是被嚇壞了。
果然箭停下來了,但是隻聽門外一人喝道:“田奎,不是我下的令,是巡撫下的令,我現在沒權利啊。”這語氣很是無奈。
許峰忙湊到門前,透過門縫一查探,寒聲道:“萬方被人押着,領頭人正是昨日回書院的那個巡撫。”
“媽的,這個姓孫的,王八羔子,連老子都想射死不成。”斷長風一聽下黑手的竟然是昔日的書院學生,頓時黑了臉。
“孫昌,你小子不得好死,快些撤兵,不然我定要你懲罰你。”斷長風朝外喝道。
“斷夫子,你勾結不法之徒,劫持本城府尹田奎,並將其殺害,天理不容,今日我定要將爾等一併處死,以儆效尤。”
門外的聲音傳來,陳浩幾人一聽這聲音,知道此人定是不顧田奎的死活了。
“不要啊,我還沒死啊,我還活着,救我啊。”田奎屎尿被嚇出來了,頓時一股惡臭傳來。
陳浩嘆息道:“把他給扔出去,媽的,這張保命符沒用了,扔了算了。”
說完許峰一把將他從窗戶處給扔了出去,只聽見野豬的一聲慘嚎。
“射箭。”頓時飛箭紛紛落了進來。
五人忙躲到了藥櫃的後面,這才免受了攻擊。
“現在怎麼辦。”所有人看向了陳浩,都以他爲中心。
陳浩搖頭道:“斷兄,這孫昌是何出身,怎麼如此狠毒。”
斷長風咬牙道:“他本是一貧苦出身,不過卻艱苦好學,於五年前中了狀元,被當朝的寧王看中,可以說是平步青雲吧,短短几年,混到了巡撫一職。”
“媽的,又是寧王這廝。”陳楓惱怒的用他完好的一隻手打在櫃檯上。
陳浩心中明瞭,想是他們幾人的行蹤被寧王知曉了,這纔派遣這孫昌來爲難他們,恰好碰到了這件事情,不殺人滅口才怪。
“大哥,你可以腰牌。”陳浩寒聲道,他知道此刻不得不暴露身份了。
陳極從懷中掏出了腰牌來,這是陳家之人才有的腰牌,不過陳極的腰牌卻有些不同,上面上書一個少帥字樣,表明了他乃是下任的天下兵馬元帥,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許峰和斷長風驚訝的看着陳浩手中的腰牌。
斷長風結巴說道:“你們是韻武候府的?”
陳浩點頭道:“我們被父親懲罰到書院唸書,沒想到卻被逼到了這地步,真是氣死我了。大家衝出去,我就不信我陳家兵會不聽令於我。”
五人一聽,頓時傷重的陳極被包圍在內,其餘四人帶着他向外衝了出去。
那些飛箭哪裡是陳浩等人的對手啊,被是被他們的護體真氣給擊飛了,就是還未近身,就被打折了。
“轟。”門被打飛了,陳浩手持腰牌喝道:“陳家少帥令牌在此,何人膽敢射殺。”
陳浩這一聲喝,頓時所有的士兵呆住了,自己攻打的人竟然是陳家人,那豈不是自己的主子將軍,一時間都竊竊私語起來。
“莫要信他,他的腰牌是假的,陳家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們可是都在京城,哪裡會在這。”孫昌蠱惑人心道。如此一說,箭頭頓時就又指向了他們。
陳浩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以下犯上,死罪一條,還不退下。”
一時間這些士兵不知道是聽何人吩咐了。
“射死他。”孫昌奪過一把弓箭來,向着陳浩身上射來。
陳浩見此,一把將射來箭抓在了手裡,冷眼掃射了一番孫昌,喝道:“朝廷規制,文官不得插手軍隊之事,孫昌,受死吧。”說完陳浩手中一揚,箭反射而去。
此刻,陳浩傷重,那箭看似威猛,實則是虛的,孫昌早就聽聞陳浩威猛,嚇的成了個滾地葫蘆,這才狼狽的躲了過去。
不過陳浩卻搶上一步,將令牌拿到了萬方面前,喝道:“你瞧仔細,這可有假?”
萬方一見腰牌,頓時心頭一驚,想到了陳極的威脅,此刻渾身是汗,立馬掙脫束縛來,喝道:“來人,將孫昌抓獲,下官拜見公子。”說完跪了下來,一見將軍跪下,底下所有人都跪了下來。
陳浩看着孫昌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被抓走了,心中一喜,知道自己轉危爲安了。
湊到孫昌耳邊說道:“我們兄弟的行蹤不可對外泄露,知曉此事之人都帶回去。”說完陳浩就昏倒在孫昌的懷中,此刻陳浩真的是累了,需要休息了。
就這樣,凡是知曉了陳浩等人身份的人都被請到了郊區的軍營之中。
此刻陳浩等人都在軍營之中接受了軍醫的治療,但是陳浩的情況卻不
容樂觀。
“軍醫,公子的傷如何?”萬方急的不得了。
軍醫搖頭道:“不妙啊,公子五臟六腑基本上都受了重創,若非他底子不錯,只怕早死了,此刻只得看公子的造化了,藥石對他卻無用啊。”
萬方怎麼也沒有想到陳浩會傷的這麼重,若是陳浩有個好歹,只怕自己的向上人頭不保啊。
如今的他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快要急瘋了。
“萬方,我弟弟怎麼樣了?”陳極在陳浩那一貼膏藥下,此刻全身已經好的差不多,很是佩服陳浩的醫術,想到陳浩至今還在昏迷之中,不禁來到營帳中問道。
萬方只得老實交代了情況,一聽陳浩危在旦夕,陳極是氣的臉色刷白,狠聲道:“哼,沒用的東西。”
說完陳極向着陳浩的體內注入真元,卻發現自己的真元猶如石沉大海一般,入了陳浩的體內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嚇的他都不敢給陳浩注入真元了。
“夫子,你快來看看我三弟。”陳極沒辦法,只得求救於斷長風了。
斷長風一把陳浩的脈來,頓時眉頭深鎖,良久,說道:“他似乎處於假死狀態了,現在對於外界一切都沒有感知,一切藥物都沒有用,一切就只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聽斷長風也是這麼說,陳楓怒道:“都是那王八蛋岑尚,要是三弟出了事情,老子要宰了他。”
“閉嘴,現在救人要緊,別惹麻煩了。”陳極訓斥道。
“萬方,我寫封家書,你派人迅速送至,途中不可有耽誤。”陳極交代道。
很快,一騎快騎飛奔出了軍營向着京都而去。
倆城之間相隔不過百來,一日之間,便可有迴音。
信送去半日,衆人在帳中都昏昏欲睡,都累壞了,忽然間一股寒風吹了進來,所有人都紛紛打了一個寒顫,紛紛醒來。
只見素琴一臉寒霜的站在了帳中,冷聲道:“陳浩怎麼樣了?”
一見是素琴,陳楓倆人嚇的腿都發軟了,忙道:“三弟現在昏迷不醒。”
說完帶着素琴來了帳篷內,素琴倆眼精光一閃,便查出了陳浩的身體情況,五臟六腑遭受重創,真元完全枯竭,似乎全是經脈也受到了震盪,如此傷勢,是怎麼弄的。
“誰幹的。”紅顏一怒,頓時漫天的雲彩被烏雲給籠罩住了,素琴的怒意竟然可以傳達至天,風雲變色。
“我的媽呀,這女人是誰啊,好厲害啊。”看着外面忽然變的天色,斷長風驚愕道。
陳楓忙捂住了他的嘴道:“小聲點,你想死啊,這是我的弟妹之一,得罪了她,小心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弟妹,先救人再說吧。”陳極勸說道。
素琴理也沒理他,手中法訣掐動,頓時天地靈氣匯聚而來,涌入了陳浩的體內,幫助陳浩修復體內的創傷。
只見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陳浩的臉色變的紅潤起來,只聽見一聲咳嗽,陳浩咳出一口黑血來,悠悠轉醒,見到了一張自己有些掛念的絕美面龐來。
淡淡道:“辛苦你了。”短短几個字卻是深情款款,情意綿綿。
陳浩在素琴的攙扶下起得身來,問道萬方:“我們兄弟的身份可有泄漏?”
萬方忙道:“沒有,我已經吩咐上下,不得泄露公子身份。”
陳浩點點頭,問道:“那孫昌與田奎就秘密押回京城去,倒是那岑尚,他如今可知曉我身份?”
“不曾知曉。”
“你可知此人來歷,他當真是岑尚書之子?”陳浩問道。
“此人的確是,但是屬下也不知此人爲何會有那般高手保護。”萬方說道。
陳浩看向了斷長風,他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身旁高手與副院長有過約定,不可在城中行兇,不過你們也真厲害,一來就和他們打的火熱。”
這話有些戲謔,陳浩微笑道:“我纔不想和這種人有交集,算了,那傢伙我懶的理會,這才他得的教訓也不少了,好了,走吧,逃了半日的課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學院了啊?”
說道這個,衆人才發現今日逃課了,忙向着外面走去。
陳浩交代了萬方日後不得泄露行蹤,不然軍法處置,在才攜美向着城中行去。
“你丫,就這麼放過了敵人,實在是太仁慈了。”素琴依偎着陳浩的肩膀說道。
陳浩嘿嘿一笑道:“那混蛋,我可能會輕易放過嗎?他日後不找我麻煩便好,找的話,我定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見陳浩露出的那邪魅笑容,素琴知曉了陳浩定是留了後手,哀求他告知,可是陳浩怎麼也不肯說。弄的素琴嗔怪,在陳浩腰間多掐了幾塊軟*肉。
陳浩樂呵呵的被掐着,當真是痛並快樂着。
還未入書院門,陳浩就要與素琴依依惜別了,書院是不得讓女子入內的。
“回去吧。”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我會的,放心吧。”
“給你。有事捏碎了。”素琴將一塊求救玉佩
給了陳浩,便飄然離去了。
看着遠去消失的素琴,陳浩的心頭有一絲的不捨,緊了緊手中的玉佩,陳浩將他佩戴在身上,入了書院。
還沒進班,就見到陳楓他們幾個狼狽的在走廊上罰站着,那模樣悽慘不已。
陳浩道了聲遲到,孔夫子見陳浩居然也曠課,問道:“你怎麼今日纔來上課。”
陳浩佯裝道:“學生今日不舒服,去醫館診治去了。”說着陳浩運轉玄功,將自己的臉色逼的蒼白了許多,叫人看了覺得此子並未撒謊,當真有病在身。
見陳浩臉色蒼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孔夫子忙叫他坐下,並交代若是真的不舒服,准許他回去休息,不用聽課。
在走廊上的陳極三人聽得夫子如此偏心,嘴都氣歪了,想着待會兒怎麼整治一番陳浩來。
一下課,三人就圍住陳浩,好一通說教,說他不講義氣之類。
陳浩嘿嘿笑道:“誰叫你們不知道裝病呢。活該。”
此話一出,三人頓時撲上了陳浩,打鬧起來……
折騰完了剩下的課來,四人本就極累了,此刻全身乏力,都想回去好好睡一覺,出了教室。
準備回房的他們,卻見斷長風匆匆跑來了,陳浩無精打采問道:“怎麼了,這麼急?”
“陳浩,副院長要見你們。”斷長風說道。
陳浩一聽,一楞,怎麼突然要見他們呢?問道:“他知曉了早上的事情了?”
“當然知曉了,捕頭早上不是來查你們的底案的嗎?現在肯定是知曉了。走吧。”說完前面帶起了路來。四人無法跟了上去。
副院長所居之處,乃是本書院的一處極其清幽的雅居之處,只見一片竹林,一處極其普通的竹屋樹立在一旁。
四人很是驚訝怎麼這麼一個大人物,居然住了這麼簡陋的地方,進了屋內,陳浩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
山水墨畫,掛滿了牆壁,傢俱簡單簡樸,但是卻透出一股叫人心暢的感覺,那條案上點燃着信香,叫人心曠神怡,只見一人在書桌前,伏案工作着。
陳浩怎麼也沒想到副院子竟然是一中年男子,而且從他身上,陳浩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氣質來。
陳浩不禁使用神識擦看一下他,但是卻一無所獲,因爲在他的面前,彷彿此人並不存在。
“小子,你不知道隨便查探他人的修爲,是一件很突兀的事情嗎?”副院子起身看向了陳浩。
陳浩驚訝道:“你是修真者?”
“不錯,想不到你修爲一點點,但是眼力卻不錯,坐。”說着命陳浩他們坐下。
倒了杯茶水給衆人。
陳浩看向那茶水入杯,不禁有些發愣,這茶是?陳浩有些疑惑的端起了茶杯來,卻沒有立即就喝。
只是看着茶杯之中茶葉來,裡面只有三葉茶,但是茶香卻是四溢撲鼻,陳浩輕輕的吹了口水汽,只見那水汽被吹散,但是在一尺之上,再次凝聚起來,竟然凝聚成了一靈鶴模樣來,久久才散去。
陳浩心中已經猜測到了此茶爲何茶,但是爲了確信,小小的抿了一口,頓時一股精純到了極點的靈氣充斥在五臟六腑之中,頓時將陳浩所受的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的,陳浩驚愕的看着手中的茶水來,一口喝了下去,頓時靈氣從他的毛孔之中溢出。
“哼。”舒服的哼了起來,這茶端是的不錯。
“鶴齡茶果然不錯。”陳浩感嘆道。
“想不到你倒識得此茶,那再喝一杯吧。”說着又倒了滿滿一杯。
陳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陳浩的傷經過此茶的調養,此刻好的差不多了,只需運轉玄功,便可完全恢復了。
“副院長,你請我們來此,所爲何事?”陳浩恭敬問道。
“呵呵,陳水浩,陳浩,哈哈,這名字取的太簡單了,你也不怕別人看出來嗎?”副院長說道。
陳浩道:“院子原來早就知曉了我們的身份了。”
“知曉了,但是卻沒想到陳家的三位公子居然都是修真者,這倒沒叫我猜出來。”
“那現在知道了。”陳浩微笑道。
副院長點頭道:“不錯,現在知道了,那麼我該和你們說說書院的一些規定了。”
一聽這話,幾人凝耳認真起來。
副院長緩緩說出了規定來:“書院的院規你們是知曉了,那麼還有一條,便是對你們這些修爲達到了先天之境的人說的,那便是在博古城內不得輕易出手,否則別怪書院對你們不留情。”
一聽這話陳楓急了:“這可不是我們先動手的,是那岑尚小子先要殺我們的,可怨不得我們。”
“此事我已經知曉,你們無需擔心,岑尚那邊,我定會懲處,倒是你們,下次不可出手。”
陳浩點頭道:“下次定不出手,我也懶的動武,若非逼不得已,我是不會出手的。”
“既然如此,我想問句,你們可想入內院,修行道法?”
這話一出,猶如驚雷,敲在了陳浩等人的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