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的日子在內院裡是天天皆是,只爲此處乃是玄界,玄界只有晴日,沒有雨季,乃是一處絕佳的修煉場所,此刻陳浩等人在內院的青玉坪,正在等候着白逸的到來。
被陳浩狠狠教訓了一頓的陳楓頂着倆個黑眼圈,像極個了熊貓,在那抱怨着:“怎麼還不來啊,我都快等的煩死了。”
這話一出,頓時地上一聲破土之聲傳來,衆人還沒等回過神來,只見一隻大手從土地之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陳楓的腳踝。
陳楓一聲慘呼,整個人就被拉入了地下,只留個頭在那,看着叫人有些發寒,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個斷了的人頭被人拋棄在此呢。
陳浩一見陳楓吃虧,立馬就掐起御土訣來,想要將陳楓給拉出來,不過很可惜。
他的法術還未掐出,許峰和陳極倆人同時被拉入了地下,陳浩只覺得腳下一晃,只覺得自己站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一攤水,身子不禁往下沉去。
手中法訣是沒完成,因爲陳浩已經身子完全被泥土給掩蓋了,動都動彈不得。
“啊,哪個王八羔子暗算我啊,老子我要殺了他。”陳楓怨氣沖天的朝天吼道。
只見白逸悠哉的現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拔出酒葫蘆塞開始喝起小酒來。
“我說你們這是怎麼弄的啊,都成什麼了?”白逸喝了一大口酒笑嘻嘻道。
“還不是你搞的鬼,快放了我們。”陳浩一猜有如此好的土遁之術的也只有這位白逸了,怒瞪道。
“哈哈,是我搞的鬼又怎麼樣?小子,誰叫你們自己不當心呢?活該。”白逸直接坐在了陳楓的頭上,邊喝酒邊說道。
“這個今天的第一堂課,便是叫你們堤防偷襲,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了,一個被偷襲了,還不知道飛起來,等着被抓啊,笨。”白逸一通罵,陳浩等人臉色羞愧的通紅。
而陳楓則是氣的發紅,自己的頭被人當凳子騎,他哪裡受得了這個氣啊,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模樣。
“你給我下來,小爺的頭快斷了。”陳楓怒道。
“能說話,說明還沒斷,等要斷了,我再下來。”白逸徐徐說道,就是不鳥陳楓的抱怨。
“好了,在這好好反思下,我回去補覺了。”說完白逸身子一閃不見了。
陳浩幾人這些可慘了,動彈不得,不時的有螞蟻在他們身上這爬爬,那爬爬的,還有那鳥兒把他們的頭當木頭了,竟然在上面啄了起來。
“我受不了了。”陳楓哭喪道。
陳浩也是一陣嘆息,現在他真想回到過去,一把把這該死的白逸給捏死算了,可惜世間沒有後悔藥吃。
“白逸,這樣好嗎?”副院長看着一邊喝着酒,一邊偷着樂的白逸,有些擔心問道。
“沒事,你沒看到嗎?這羣小子,一個一個心比天高,不好好磨練一下,只怕這性子根本就不適合參悟大道。”
“可是,這陳浩可是院長的……”
“得了,沒事的,我有分寸,你去把楚天給引出了,好好羞辱幾個小子。”
“是……”副院長有些無奈的去把楚天給叫出來了。他這副院長也算當的窩囊,可是誰叫白逸的身份特殊,不得不聽命於他啊。
“老三,得想辦法出去纔是。”陳極說道。
陳浩舔了舔乾裂的嘴脣,說道:“沒辦法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可是就是沒辦法。”那該死的白逸未防止他們逃脫,在這裡的地面下了禁制,任何法術都休想使出來,想逃出去,可難了。
“哈哈,我說怎麼多了幾個人頭呢,原來是新入門的小弟啊。”楚天得到副院長的安排出來,開始羞辱陳浩等人了。
“是你。”見到了是冤家楚天,陳浩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用力動了動身子,可惜卻是無用功。
“正是不才,哈哈,你們也有今天啊,真是老天開眼了。”楚天雖然和陳浩他們有怨恨,但是他打心裡卻是佩服陳浩的,此刻要他羞辱陳浩,竟然做不出手了。
“你想怎樣?”陳楓瞪道。
“不想怎麼樣?就是想給你們送點好東西嚐嚐。”只見他拿出了一個搪瓷罐子來,朝着衆人陰險的笑着。
一見這笑,陳浩知道今天完蛋了,鼻子一聞,竟然有股甜美之味,心中奇怪道:“這不是蜂蜜嗎?這傢伙怎麼送這東西來?”
“你送蜂蜜來幹嘛?”陳楓問道。
“不幹嘛,圖在你們臉上罷了。”說完就把蜂蜜分別倒在了他們的臉上。
“楚天,我陳楓出來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出來。”楚天哈哈大笑道:“你們出的來嗎?除非你們能縮了鑽出來。”說完揚長而去。
“鑽出來?”陳浩心中默唸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但是卻沒有想透。
忽然間一陣的嗡嗡聲傳入了耳中,一見,漫天的蜜蜂飛來,向着四人臉上招呼而來。
“啊……,你個殺千刀的楚天。”陳楓等人比怨婦還要怨恨的聲音傳了出來,遠遠躲走的楚天一聽這慘呼,
差點一個踉蹌就趴在地上,好到修爲不錯,這纔沒有難堪。
“好大的怨氣啊,似乎玩的過火了,不過這可不是我要做的,都是副院子讓做的。”楚天小聲默唸道,身子趕緊閃了,身旁再聽到那聲怨念。
“老三,快想辦法啊,疼死我了。”陳楓滿臉的胞,叫喚着,隱隱都有了點哭腔。
陳浩此刻也好不到哪裡去,忽然間一個蜜蜂居然朝着他的鼻孔裡鑽入,嚇的他忙呼氣將他噴了出來。
見漫天的蜜蜂,忽然陳浩明白了什麼,頓時喜道:“哈哈,我有辦法啊。”
陳浩想到剛剛蜜蜂鑽入自己鼻孔之時,似乎身子縮小了一般,這不正好用來縮小身形嗎?
若是用在了自己身上,來個縮骨功,不就可以出來了嗎?
想到就做,陳浩忙運轉真元,按照醫理,將全身的軟骨處縮小了一大截,雖然看似簡單的縮骨功,但是要做起來卻是不是那般容易的,這要對骨骼的構造十分清楚,而且要力道拿捏準確,不然可是有可能被縮斷骨頭的。
嘗試了一把,陳浩這才明曉了其中的關竅來,身子一縮,嘭的一聲,陳浩彈出了土中,一身的狼狽。
忙身子一展,恢復了過來,真元一吐,腳下猛烈的一踩,將所有人都給這一腳之力給震了出來。
四人這才狼狽的跑向了溪水處,不顧光天化日之下,迅速的拔光了衣服跳入了水中,頓時泛起了浪花朵朵,跟着後面的白逸見到此景,嘿嘿一笑,手悄悄的伸向了那些散落一地的衣服上面,也不拿走,只是好像在上面做了些手腳,但是從那淫*蕩的表情看來,準沒好事。
陳浩他們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這才懶洋洋的爬上了岸來,幾人將衣服上的土塵彈盡這才穿上衣服來。
可是衣服一貼身,頓時變發覺有些不對勁了,怎麼全身發癢啊,奇癢難當的感覺遍佈全身。
這時候白逸跳了出來,笑彎了腰道:“你們居然穿上了,這可是被我撒了瘙*癢粉的啊,哈哈……”
“混蛋。”幾人忙脫了下來,再次跳入了水中,可是這身上的奇癢卻難消。
“別想洗掉,非癢你們個倆個時辰不可。”說完白逸就閃了,陳浩等人的掌力落了空。
“老三,趕緊治好我們。”陳楓氣瘋了,忙叫道,此刻就像一隻猴子一般,上下忙個不停。
陳浩也是氣極,忙取出金針來,給自己身上紮下去,可是換了十幾種止癢辦法就是不見效,真是不知道這白逸配的是什麼騷*癢粉,居然如何厲害。
陳浩無奈道:“大家封住自己的睡穴吧,我沒辦法了。”說完陳浩就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仰天倒下睡着了。
見陳浩沒了辦法,其他人也只得如此,不然非癢死不可。
等四人都倒下了,白逸這纔出現,一把把他們給撈了上來,嘀咕道:“這麼不禁整,真是笨啊。”
說完就把他們扔回來房間去了,當然了,陳浩被扔到了雲嵐那裡,由她照顧了。
倆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此刻天也黑了,陳浩悠悠轉醒,見自己居然出現在了房中,而身上還上了膏藥,一股清涼之意流遍的臉上,臉上的浮腫早就消了。
“你醒了啊。”雲嵐扶起陳浩來,笑道。
陳浩一陣臉紅,道:“讓你見笑了啊,被白逸整的這麼慘。”
“呵呵,白逸是做的過分了點,不過他也是爲你們好。”雲嵐勸說道。
陳浩點頭道:“知道,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想法,只是這教法叫人感到恐怖。”
“沒事了,第一天來內院的學生幾乎都是被他整過來的。”雲嵐說道。
“額,那有沒有他整不了的學生啊?”陳浩好奇道。
雲嵐搖頭微笑道:“好像沒吧,幾乎所有被他整過的學生事後想找他們麻煩,結果被他再次整的很慘,我想你是不是想去報復啊?”
陳浩嘿嘿一笑道:“當然想了,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見到陳浩那邪魅的笑容,雲嵐心裡一陣不安,倒不是她不信陳浩不能報今日之仇,只是她在爲白逸擔心。
“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雲嵐說道。
卻不想陳浩一把抱住了她道:“我睡了倆個時辰,現在還不想睡,咱們來雙修吧。”
“嗯。”羞澀的將頭埋在了陳浩的懷中,雲嵐滿臉通紅,都不敢說話了。
陳浩哈哈一笑,深情的吻了上去……
翌日,一大清楚,陳浩四人就湊一塊了,在密謀着什麼。
“真是太可氣了,那混蛋把我們赤身裸體的就給扔回了房,本少爺的清白之軀啊。”陳楓在那大嚷大嚎着,那副模樣,就好像自己被某個無良之人給欺負了。
陳浩幾人一陣暴汗,這傢伙的話咋這麼模樣,陳極直接給他一個栗子,喝道:“閉嘴啊,你小子別說話了,一出口,準沒好事。”
“陳浩,你說這仇咋報。”許峰咬牙切齒道,想來也是氣的不輕。
陳浩也是黑着臉,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咱們實力不如那混蛋,但是不代表我以後不整他。”
“你們幾個小子嘀嘀咕咕的完了沒啊?我可等得不耐煩了。”白逸突然冒了出來,感情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監視下的。
幾人轉身瞪向了白逸,後者直接無視他們可以殺人的目光。
喝了口酒道:“你們幾個今後上午就去砍柴挑水,下午就隨我和副院長修行道法,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的回答着。
“大點聲,看來是昨天整的不夠狠啊,要不今天繼續。”
看着白逸那戲謔的目光,陳浩幾人頭皮直麻,立馬大喝道:“聽見了。”
“既然聽見了,還不去挑水砍柴,楞在那幹嘛啊?”說完佯裝踢來一腳。
四人嚇的忙跑去後山砍柴挑水了。
“等一下啊,忘記了一件事情。”白逸忙叫住了拿着斧頭和水擔子的幾人。
“幹嘛,還有什麼屁事啊。”陳楓不滿道。
卻沒想到他話剛剛說完,一道天雷從天上落了下來,把他渾身上下給炸的黑漆漆的,冒起了青煙來。
“老頭,你幹嘛?”被電的全身發麻的陳楓好不容易緩過來,罵道。
“不尊師長,討打。”只見他手中的葫蘆向着陳楓的頭上砸來,陳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砸的眼冒金星,只見那葫蘆砸完了,竟然飛回了白逸的手中。
揉着頭上老大的一個包,陳楓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卻不敢再拔老虎的鬍子了。
“你還有何事?”陳浩淡淡問道。
“你們都是有一定修爲的,所以呢……”話未完,只見他拋出幾張符籙來,竟然飛來,貼在了陳浩等人身上,和那些器具上面。
頓時陳浩就感覺自己身上背起了千斤重的東西來,而手上的板斧也是重了百斤。
“爲防止這些工作對你們沒有訓練效果,所以呢,我就加了點法術在上面,誰要是敢私自拿下符籙來,懲罰加倍,還不快去挑水砍柴。”
一聲喝下,陳浩等人嚇的忙跑後山去挑水砍柴了。
遠遠的只聽見白逸交代道:“誰要是偷懶,今天不準吃飯。”
一聽這話,四人跑的更快了。
一晃半個月有餘了,陳浩等人在內院裡每日上午就是挑水砍柴,下午便是學習道法,晚上則是各自煉氣。
衆人都羨慕陳浩有位嬌妻在旁,與他進行雙修,都紛紛抱怨怎麼自己就沒這麼好的命呢?
這一日,上午,四人照常砍柴,陳楓突然叫道:“不幹了,都半個月了,怎麼還是這麼些活啊,我受不了了,本少爺我要喝酒,我要美女作伴。”
陳浩三人搖頭,陳楓的脾氣又出來,陳極勸說道:“別抱怨了,還是趕緊幹活吧,不然沒飯吃了,有的你叫的。”
“不,我不幹了,打死我都不幹了。”說完陳楓竟然靠着樹要睡覺起來了。
“不準睡覺。”陳浩想拉起他來,可是突然間陳浩感受到了一股兇厲之氣。
驚的他是渾身是冷汗,道:“小心,大家快走。”說完就拉着陳楓起來跑了。
可是沒跑幾步,只見一七八丈長的蟒蛇竄出,朝着陳浩身上招呼來。
只見那血盆大口張開,足足能一口吞下陳浩。
陳浩忙推開陳楓,卻不想自己沒來得及躲開,被它一口吞了下去。
得手後的蟒蛇立馬就飛也般的竄走了,哪裡還尋得到的蹤影。
“不好,許峰,快去報告白逸,咱們去救三弟。”陳極當機立斷,命令道。立馬分工,開始尋找陳浩的身影來。
“倒黴,這蛇怎麼就朝我身上咬呢?”在蛇腹中的陳浩只覺得一股惡臭不斷傳來,刺激着自己的鼻子,只覺得一陣噁心,心道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其實這蟒蛇在這內院修煉了千年,本就有了靈智,今日出外尋食,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很純真的靈氣波動,尋來,卻發現靈氣出自陳浩的身上。
原來陳浩當初得了蚩尤的精血,一身上下的皮肉被大改後,精血還有一部分靈氣未被煉化,於是就儲存在了他的體內。
近日,他不斷的雙修,致使那靈氣從體內引出,不想卻埋下了禍根,這蟒蛇見獵心喜,竟生了吞食陳浩之念,這才導演了剛剛一幕。
此刻陳浩全身粘稠無比,想是蟒蛇的胃液在不斷的分泌,想要消化陳浩來,但是陳浩此刻也算修爲不錯,一身皮肉豈是那般好破壞的。
於是陳浩便在蛇肚中不斷掙扎,蟒蛇劇痛,無奈飛奔遊走,一路掃去,盡是飛石斷木,可見此蛇實力不凡啊。
也是這蟒蛇劇痛難當,睜不開眼來,竟然不識路,魯莽闖入了一間谷底來,此谷底終年被一股迷霧所包裹,且迷霧之中,有股迷香,叫人聞之昏昏欲睡,所以此處被喚作迷香谷,乃是內院中的一處神秘地段,就是內院中人,對此地也是不瞭解,只是聽聞進入此地者,至今都未有生還者,看來陳浩是凶多吉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