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朵飛來橫禍
慕容彥冷冷一笑:“口出狂言,該打!”他隨手甩出幾隻飛鏢射了過去。
幾人飛身閃開,詫異道:“嘿,這小子還有兩手!兄弟們,咱們可得好好合作啊!”這五人頓時圍成一圈,將慕容彥團團圍住,五把大刀頓時都向慕容彥招呼了過來。
這五人合作無間,默契得嚇人,三人纏鬥住他,剩下的兩人則乘亂攻擊。
如果單憑他們每個人和慕容彥單打獨鬥,當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樣無人合作,一一尋找慕容彥的破綻再去攻擊,簡直殺傷力巨大。
很快,慕容彥就左支右絀,被他們逼得連連後退!
楚楚本來正看熱鬧看得高興,這時才發現情形不對。他們原先都以爲這幾個大漢不過是鳥合之衆,沒什麼頭腦,想不到他們竟然還是有頭腦的鳥合之衆,懂得聯合起來攻擊他人!
忽然陽光下銀光一閃,楚楚驚道:“小心!”那銀光速度極快,待楚楚射出東西想打落它之時,那銀光早已突破重圍直奔慕容彥而去!
此刻,他根本是無力還手!如果他轉身避開暗器,那麼他面前的劍就會砍到他手上,無論如何都會受傷!
只聽他悶哼了一聲,那兩支暗器頓時打在了他背上,一陣黑血隨即流了出來,染紅了衣衫!
竟然還有毒!
楚楚只覺得腦袋一轟,一陣怒火躥升,她從馬上躍下,衝進打鬥圈中,怒道:“敢使暗器,本姑娘讓你們知道什麼才叫暗器!”她從腰間的背囊裡抽出一件滴漏狀的血紅色物件,“唰”的一聲扔了出去!
那暗器一飛起來,頓時在空中傳出一陣嗚嗚的哀鳴聲,像地獄勾魂的使者,讓人膽戰心驚。
五人一驚,卻見那暗器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朝着他們的脖子飛去,“唰”的一聲劃過一道血痕,五道血痕頓時出現在他們的脖子上!
他們還驚恐地睜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已已經氣絕了!
“咚”的一聲,幾人直直倒在地上。
楚楚收回暗器,放回百寶囊中。
這是什麼暗器?原來,是陰毒無比的暗器血滴子!
她本來從未想過要用它,今天是被氣得怒火飛騰纔拿出來用的。誰讓他們幾個不知好歹的淫賊敢傷了慕容彥!像這種敗類死光光也不可惜!
“慕容彥,你怎麼樣了?”她心慌地看着他越發蒼白的臉色,匆忙從百寶囊中翻出一瓶解毒的藥丸,塞了好幾顆給他吃下。
“你等下,我給你幫暗器拔出來!”她將他扶到一邊乾淨的路邊,讓他躺下,自己撕開了他的衣衫,一看那兩支暗器周圍還冒着汩汩黑血,不由怒道:“該死的東西,還敢用毒!”
“我要把暗器拔下,你忍忍!”她急道。
慕容彥虛弱地喘了口氣:“抱歉,我太沒用了……”
“不能怪你,我也沒想到那幾個雜碎那麼陰毒!”她凝聚掌力用手帕包住暗器,使力一撥,頓時把飛鏢給拔了出來,一股黑血隨之飛殘而出。
她皺眉看着他背上的傷口,忽然低頭趴到他傷口處,直接吸了毒血,然後吐掉。
慕容彥一驚,連忙阻止她:“別,你會中毒的!”
她叫道:“沒關係的,我從小就調養身子,百毒不侵!”她繼續低頭把他傷口處的黑血吸盡,然後吐掉,這樣過了許久之後,直到傷口冒出了鮮紅的血液,她才停了下來,拿出水袋喝水漱口。
之後她又給他上了些上好的傷藥,都是在島上的時候站無常配製的。給他包裹好傷口之後,她皺眉道:“你還能上馬麼?前面就是靈州城了,我們進去找個地方給你養傷。”
他點了點頭:“沒事。”
楚楚將他扶上馬,自己也不騎馬了,就扶着他,一路走到了靈州城。
進了城,她闖進一家客棧中,立時要兩間上房。那客棧的老闆看到慕容彥受傷了,本來不肯收下他們,被楚楚拿刀子一嚇,立刻讓小二將他們送了上去,然後請了大夫過來。
慕容彥昏迷了半晌,再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屋中燃着燭火,亮如白晝。
他趴睡在牀上,轉頭一看,卻再也移不開目光。
楚楚正趴在他牀邊,困極睡着了。
一張白雪無暇的小臉上,晶瑩的美眸此刻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形成一圈淡淡的陰影,彷彿美麗的彎月亮。
那一頭雪白的銀絲非但無損她的美麗,更給她添加了一分雪域精靈的出塵靈氣。
他幾乎捨不得移開目光,也捨不得叫醒她。
不知道爲什麼,就在初見的那一刻,他就被這謎樣的女子給吸引住了。他愛極了她那冰雪聰明、古靈精怪的性格,愛極了地那調皮的樣子,這般瘋狂的愛戀,不過就是在短短的時間裡產生的,這樣瘋狂的熱情,他從未有過。
也許,是前世的約定?還是三生石上的牽手?
牀邊的佳人微微眨了眨睫毛,隨即緩緩睜開眼睛,眼光漸漸聚焦,然後笑道:“啊,你醒了!”
慕容彥癡癡看着她絕美的笑容,直到她用玉手在他眼前來回晃了幾次才清醒過來。
“怎麼啦?不會傻了吧?”她擔憂地說。
慕容彥低喃:“我傻了你會喜歡我嗎?”
楚楚撅嘴:“你要是傻了,我就叫你傻蛋!”
他笑了起來,笑得太過,牽動傷口陣陣抽痛。
店家送來了熬好的藥,楚楚端起藥碗,盛了一勺,吹了吹,想送進他嘴裡。可是,他是背上有傷,又不能躺着,只能趴着,這要怎麼喝藥呢?
“你餵我喝。”他伸手撫上她的脣,目光灼熱。
楚楚皺眉,“哼,受傷了還想着那個!”她還是喝下了藥汁,低頭貼上他的脣,將藥汁喂進他脣中。
藥汁喝了下去,可他卻不放手了,貪婪地吻着她的紅脣。
楚楚推開了他,咕噥道:“死樣!你還有傷呢!”
她放下藥碗:“有傷還這麼不規矩!”
“對不起,沒有好好保護你,我……”
楚楚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笑道:“真是個傻蛋!”她雖然這麼說着,心頭卻閃過一陣甜蜜的暖流,未曾體會過情愛滋味的少女芳心隨之萌動。
她只是年紀小,愛玩的天性讓她不曾思考身邊的男人到底爲什麼想留她在身邊。她從小又橫行霸道慣了,爹孃頭痛,兄弟姐妹避她,島上的人也是怕她,卻還不曾有人爲了她而受傷的。
直到今天慕容彥受傷,她才隱約感覺到,害怕和擔心一個人的味道。這是她十五年生命中從來不曾有過的事情。
慕容彥又寵她、愛她、關心她,那既不像父母的關心,也不像兄弟姐妹的關心,這讓她感覺到很自在舒服,不像其他人,總是逼她。
“爲什麼你喜歡我呢?”她歪着腦袋問道,模樣可愛極了。
慕容彥低喃道:“我也不知道爲了什麼。楚楚,我想也許我們前世就見過,所以我纔會一見到你就好像找到了今生的摯愛。”
“真是個傻蛋!不過——我喜歡傻蛋。”地嫣然一笑,主動在他脣上印下一吻,“我喜歡吃你的嘴兒,很好吃!”她嘻嘻笑道。
慕容彥心花怒放,能聽到她說喜歡兩個字已經非常不易,他低笑道:“歡迎吃一輩子。”
慕容彥的傷養了七八天才痊癒了,他於是帶着楚楚去這靈州城最有名的明鏡湖遊玩。
明鏡湖坐落於靈州城西,湖北岸有小孤山,山林茂密,湖水清澈無波,山清水秀,人間勝景。
湖岸綠柳成蔭,岸芷汀蘭,郁郁青青,白鷺沙鷗雲集,時而飛上天空,排列成行上青天。
這一片清澈的湖水之中有不少遊船畫舫在其中,更時而能聽到吳儂軟語唱着小調,珠喉瀝瀝。
慕容彥租了只遊船,打發了船家,兩人隨意在湖中划船遊玩,好不自在。
湖水之中時而可見大片的荷葉荷花,兩人駕駛小船衝入了藕花深處,驚起一灘鷗鷺。
楚楚從小生長在海邊,這種湖景她卻是沒怎麼見到過。
她低頭玩着水,隨着船身移動,藕花向後移去,碧綠的荷葉,粉白以及粉紅的各樣荷花盛開在她絕美的小臉兩側,格外美麗。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慕容彥笑着看着她玩鬧着,滿是寵溺的眼眸中不由溢滿了溫柔。
船停在這藕花深處,他們兩並肩坐在船中,看着周圍大片連綿的藕花。
此刻夕陽西下,金色的火球緩緩降落在天際,瑰麗的火燒雲染遍了天空,照得荷花彷彿染了一層淡淡的金粉。
天光雲影共徘徊,湖光山色也相間。
碧水藍天,湖光山色,配着陣陣藕花清香,幾乎要讓人醉倒在其中,不願清醒。
楚楚靠在他肩上,嘆道:“好美啊!”
“是好美,不過,還是沒有你美。”他低喃着。
她輕笑了起來,忽然指着遠處的一朵粉嫩的荷花:“那朵很漂亮,我想要。”她靈動的眸子閃過一抹調皮,顯然是故意給他出難題。
慕容彥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只是笑了笑,足尖一點,踩着荷葉飛了過去,幾個起落採到了荷花,轉身回來。
楚楚忽然叫道:“哎呀,有蛇在你腳下!”
慕容彥慌忙低頭一看,一個不穩趺進水裡,惹得楚楚哈哈大笑。
他這才知道被這丫頭給騙了,無奈地笑道:“真夠調皮的。”
楚楚做了個鬼臉,看他遊了過來,爬上船,笑道:“這個天游泳,正好!”
“調皮鬼!”他颳了刮她的鼻子,將手中的荷花遞給她。
楚楚折斷花莖,把玩着那粉嫩的荷花,忽然戴到了頭上,笑道:“好看麼?”
芙蓉一點淡生香,醉人笑容醉人風。
一襲粉嫩衣衫的她,白淨的小臉靈動俏麗,一雙被冰雪洗過的眸子晶瑩透亮,閃動着調皮的光芒,眉眼之間靈氣逼人,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那白雪般的髮絲隨意盤了個桃心髫,一朵鮮嫩的荷花在鬢邊閃動,紅顏白髮,紅顏紅花,卻是極端的美麗,致命的誘盛。
美人一笑傾城,惹得人春心大動。
他低喃道:“很美。”火熱的脣瓣印了上來,輕輕吻住她的芳脣。
纏綿婉轉,荷花從她鬢邊輕輕滑落,上面猶帶晶瑩的水滴。
夕光之中,碧水藍天,誰醉在這場纏綿之中?
一夜纏綿,醒來時,天已大亮。
早晨的朝陽在他們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光芒。
她窩在他懷裡,睡得正沉。慕容彥靜靜看了她許久,半晌在她脣上印下一吻,柔聲道:“睡吧,我的楚楚。”
楚楚和慕容彥兩人離開明鏡湖,剛剛回到所住的客棧,一進門,立刻就被重重官兵給包圍起來了。
楚楚奇怪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正奇怪着,重重包圍圈外卻傳來一陣輕笑聲:“你說呢,楚楚?”
楚楚一震,這男人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上嘴角雖然揚起,卻帶着一絲絲冷意,尤其是在看到慕容彥的時候,更是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她皺眉,哼了一聲:“原來是你啊!排場倒是很大啊,還帶着這麼多官兵!”
秦劍臉色一冷:“楚楚,我找了你半個多月,跟我走!”
“哼,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她不滿地說,一手拉住慕容彥:“彥哥哥,我們走!”
“站住!這個男人,是誰?”秦劍冷哼着。
楚楚揚眉:“你管我呢!我高興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慕容彥挑眉:“我是她未婚夫。”
楚楚驚愕,秦劍臉色瞬間鉅變,“未婚夫?”
慕容彥微微一笑:“當然!”他忽然低頭在她脣上印下一吻:“她是我的女人!”
秦劍冷冷一笑:“她第一個男人是我!”
慕容彥一怔,臉色微微變了變,握住她腰肢的手卻收緊了:“那又如何,反正,得到她的不會是你!楚楚,我們走,好不好?”
楚楚翻個白眼:“好,我們走吧!”她剛要轉身,就停秦劍吼道:“給我抓住他們!”
羣羣官兵向中間的他們抓了過來,楚楚和慕容彥背靠背站着,一腳踹飛面前的士兵,想要突出重圍離去。
奈何士兵實在是太多了,楚楚決定拉着慕容彥直接飛走,她足尖一點,拉住他的手踩着人頭飛到了對面大衙的房頂上。
秦劍親自追了上去,他也飛到空中去追他們,下面的官兵也匆匆跟隨着他們的腳步追去。
眼看這些人追得正凶,楚楚心中一怒,陡然停在了屋頂上。
“楚楚,你怎麼停下了?”慕容彥奇怪道。
“讓我跟他說清楚!”她哼了一聲,看着秦劍飛到了他們面前。
“秦劍,本姑娘早跟你說過了,我最討厭別人管我,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你也不要再追我了!我也不欠你什麼,從京城一路追到這,不會很煩嗎?”
秦劍幾乎冒出了掐死她的衝動,這女人沒心沒肺,虧他還爲她擔憂着急,一路瘋狂追尋至此,她卻又和別的男人雙宿雙棲。
果然她還是年紀小,什麼也不懂,根本也不明白男人的心態。
“我總有天會被你氣死。”他低嘆一聲,忽然叫道:“楚楚,你跟我回去!反正我今天是不會放你走的了!”
楚楚翻個白眼,挑眉怒道:“別逼我!我不是沒法子逃走,要是我心裡不爽,這全城的人都會爲我陪葬!我有的是方法讓你死!”
“你想讓我死?我是你第一個男人,難道你連一點情分都不講?”他錯愕。
“我就是不講又怎麼樣!我從小就是這樣,你愛理不理!爹爹告訴我,自己隨心所欲就好,不必管別人怎麼說!你今天要是不放我走——”她忽然從腰間的百寶囊中拿出那可怕的暗器血滴子:“血滴子你聽過沒有,取人命於瞬間,我不想對你下手!”
秦劍臉色變了又變,眼底閃過一抹不甘和受傷:“你爲了他,竟然想動手殺我!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她搖搖頭:“一開始就是你把我劫上船的,我都跟你說啦,我還要吃遍天下美男的嘴兒呢,怎麼可能停留在一個地方?”
“那他呢!現在你不是跟他在一起嗎?”秦劍不甘心地吼道。
楚楚扭頭看了看慕容彥,眯眼笑道:“我喜歡彥哥哥,他纔不像你們,都只會欺負我。”
慕容彥因爲這句話頓時臉上揚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他得意地對秦劍說:“真不好意思,我家楚楚都說得很清楚了,這位秦公子,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如此呢?”
秦劍忽然斂眸,再睜開眼時,他臉上已經是一片平靜:“好,我放你走就是。”
楚楚有些錯愕,他會這麼簡單就放她走?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既然這樣,那是最好了!”慕容彥吹了聲長長的口哨,沒過多久,他的馬就帶着楚楚的馬兒飛奔了過來。
秦劍下令兵馬撤離,讓他們出城。
很快,他們兩個就順利出了靈州城,簡直順利得讓楚楚覺得有些不對勁。
秦劍那小子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楚楚,他一一是你第一個男人?”慕容彥忽然開口道。
楚楚翻個白眼:“是啊,你同這個做什麼?”
“你喜歡他嗎?”他忽然停在了這片樹林裡。
楚楚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都說了嘛,人家喜歡你!彥哥哥,你最好,他們都好討厭,總是逼我這個,逼我那個,很煩耶!”
慕容彥錯愕,半晌苦笑,心想她果然還是太過稚嫩,雖然說喜歡,但是她還不懂得什麼是愛,只是,她對他確實有好感,這已經非常不易了,只要他稍加引導,相信她以後會漸漸明白的。
他將她從黑馬上摟到自已懷裡,低聲問:“楚楚,你願意做我的娘子嗎?”
“爲什麼要做你的娘子呢?”她困惑,“是不是要像孃親和爹爹那樣?”
“是的,就像他們一樣,成親,然後一輩子生活在一起。”他低啞地說,滿心滿眼都是這個調皮的小妖精,再也放不下任何人。
楚楚皺眉,“可是爹爹也不是一直和娘在一起的呢!娘還要和秦爹爹、曲爹爹、風爹和……這麼多爹爹在一起的!”
慕容彥錯愕:“怎麼,難道你還有很多爹爹?”
“對啊,對啊!”
“這怎麼可能,你娘總不可能有好幾個相公吧?”
“她是有好幾個相公啊!有九個呢!”
慕容彥錯愕地瞪大眼,天,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實在讓他想也不敢想的!
這個古靈精怪的妖精究竟是怎樣一個古怪的家庭培養出來的?
“你不會也想像你娘那樣吧?”他緊張地問道。
“我覺得那也沒什麼不好啊!”她理所當然地說。
慕容彥頭痛地撫額,天,他的小情人似乎還不明白,一女n男是爲這個社會所不容的事情。她到底是怎樣的父母培養的出來的孩子?
“有我就夠了,不要去想其他人,好不好?”
她撅嘴:“我也沒想什麼人嘛,就是想想一一吃人家的嘴兒。”
慕容彥低頭吻住她的脣,趁她張開脣瓣的瞬間靈舌鑽了進去,在她甜蜜的芳脣之中擷取蜜津。
深濃的吻伴隨熱情的愛語飄散在空中,她不由迷醉在他的吻中,玉手勾住他的頸項,輕輕發出了淡淡的嬌吟。
夏風微起,捲起衣袂翻飛,髮絲飛揚,纏纏綿綿。
有情人正纏綿,卻不知在黑暗之中,正有一雙眼睛滿含妒意地看着這一切——握緊雙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