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劍龍吟虎嘯,天地之間盡是劍氣,呼延鬥巔的起手式剛猛無比,世間萬物無不化成殺戈利劍,朝着血月席捲而去。
在座的衆人無不變色,呼延鬥巔表現出的實力大出他們意外,這已經不是人劍合一的範疇,而是達到了劍即道法自然的境界,看來呼延鬥巔的修爲又再有精進,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劍潮中心的血月微微翹起的嘴脣突然變成咧嘴大笑,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自信,一種來自於未曾一敗的底氣,他閉上雙眼而後猛的張開,兩眼一開一闔間天地幻滅,而在他那血紅色的雙眼中不斷映射出無數星辰炸碎以及宇宙孤寂的畫面,甚至能看到蒼天下雨了滾滾血雨,傳說那是因爲天在哭泣的原因。
“好強!”衆人臉色劇變,此子按照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在天界絕對有爭前十的潛質。
“血月斬!”血月一聲斷喝,而後兩眼迸射出耀眼紅光,其眼所見無不發生大爆炸。
那爆炸威力絕巔,把星空都淹沒了,傳說眸滅天尊兩眼開合間便能毀滅一方宇宙,血月作爲他的親傳弟子可以想象他那雙眼有何等的殺傷力。
呼延鬥巔此時踏劍而行,渾身都是劍芒,以他爲中心四方天地無不燃起騰騰劍氣,而他的莫問劍有三,莫問天地,莫問父母,莫問自己。
“莫問劍第一式,莫問天地如何不絕情!”呼延鬥巔輕聲吟唱,然而天地卻頓時變得烏雲密佈,而後衆人無不驚呼出聲,因爲那烏雲乃是由劍雨匯聚而成的。
轟!密密麻麻的劍雨如若閃電,如若隕石朝着血月狂砸下去,那景象與雷罰並無二異。
衆人全都快速倒退,那劍雨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絕,而每一柄劍都如天外飛劍般恐怖異常,砸得虛空嘣嘣作響。
“好!你有什麼手段就儘量使出,我給你時間,要不然殺你也沒什麼成就感。”血月放聲大笑,但此時竟沒人覺得他狂傲,因爲大家都情不自禁的產生一種錯覺,就是覺得現在的血月是不可戰勝的,是無敵的。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就比如一些鬥戰聖者,往往都是越戰越勇,越挫越勇,無論面對怎樣的強者最後都能擊潰對方。
雷震宇偶爾也會進入那種狀態,那是一次次闖過鬼門關後才能培養出來的自信,因此雷震宇的眉頭蹙得更緊,臉色也愈發凝重。
呼!呼!億萬柄飛劍從天而降,然而風暴中心的血月卻閉上了雙眼,而再次睜開時整個虛空突然燃燒了起來,火紅色的紅炎把整個虛空都焚穿了,而且無物不燒,那些飛劍也不例外,全部焚燒得乾乾淨淨。
“這……”衆人全都臉色劇變,對血月的實力又再次拔高一籌,認爲他可以跟凌飛等超級天才相提並論。
“哼,該我了!”血月一聲冷哼,而後兩眼再次閉上,而等他再次睜開時在其左眼竟然飛出一把血紅色的巨刀,那是他自己的本命法器血月刀!
那把血月刀一出就令四方天宇黯然失色,其刀身燃燒着恐怖的紅炎,但卻散發出冰冷至極的寒意。
“血月殺!”血月再次斷喝,而後那把血月刀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向呼延鬥巔釘去。
“好快!”衆人臉色劇變,那把刀幾乎是望哪穿哪,眼到刀到,中間根本沒有任何延滯。
“那是眸滅天尊的絕技之一死亡之眼,好恐怖,眼到刀到,比意識還要快,那呼延鬥巔危險了。”衆人驚歎,這樣的絕技簡直就是無解。
事實上呼延鬥巔此時確實遭遇到了最大危機,那把刀太快了,快過了他的意識反應時間,讓他根本來不及招架,因此僅僅一剎那他就被洞穿了數萬刀,渾身淌下殷紅的鮮血,這還是血月不想讓他立刻斃命的原因。
“不過如此,你還有什麼隱藏絕技儘早使出,我說過我可以給你時間!”血月無比的狂妄,那把血紅色的巨刀真在呼延鬥巔百米處停了下來,一副貓抓老鼠的姿態。
呼延鬥巔血肉模糊,那把刀太快了,一眼萬刀,這如何抵擋,他吐出一大口血肉,他還有兩問沒使出,分別是莫問父母如何不有情,莫問自己如何不癡情,然而這兩問他都未能真正登堂入室,因此他知道即使他把最強一劍使出也不是眼前此人的對手。
呼延鬥巔此時無喜無悲,他從來不是一個最灑脫的人,但卻是最放得下的人,莫問莫問,追求的不就是一個捨得嗎?因此他不後悔,有的只是感嘆,下界規則有缺,靈氣更是匱乏,否則以他之資又怎會不如人。
如果再給他在聖山呆個十年,試問天下又還有幾個敢向他問最強一劍,但是已經沒有如果兩字,他不禁暗歎一聲。
“收起你的姿態,動手吧!”呼延鬥巔說完便閉上雙眼,一點也不把生死放在心上。
血月表情陰晴不定,內心更是憤怒,對方竟然如此怠慢自己,因此他殺氣騰騰的道:“那我就成全你!”
嗤!那把血紅色的刀再次動了,但見其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便朝着呼延鬥巔的頭顱劈了下去,衆人都感到可惜,即可惜呼延鬥巔這樣的天才就要死了,又可惜沒能見識到傳說中能夠崩天裂地的大招血月崩天。
但下一刻人們見到的簡直驚呆了,呼延鬥巔人頭落地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出現的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年青人單手接住了那一柄血紅色的大刀。
“不過如此!”那長髮飄飄的年青人隨手將那把血月刀扔掉,然後朝着血月還有安德烈夫、那侏儒和端木水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們一塊上吧,今日統統將你們鎮壓!”
“我靠,那人是誰,這麼猖狂!”衆人開始沸騰了,見識過血月的實力後還敢出手也就罷了,竟還敢口出狂言挑戰一推人!
“是他!被譽爲年青一代第一人的人,在第八座封將臺成就大將之位的人,我當時就在那座封將臺上,看來這回有好戲看了!”
而凌飛、阿波羅、松田兩姐妹以及無數雷震宇曾交手過的人全都望了過來,特別是松田兩姐妹,兩雙眼睛迸發出滾滾殺意,松田雨澤手中的那把草雉劍更是發出一聲劍嘯,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雷震宇望着這些故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道:“不用着急,一撥一撥來,我統統接着,然後將你們全部鎮壓!”
狂妄!絕對的狂妄!這人不是個瘋子就是腦子有病,按照他的意思他每次挑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撥人,這太瘋狂了。
“你這是找死!”安德烈夫直接暴走,背後直接幻化出一對巨大的光翼,那對光翼無比耀眼,稍微一扇無數的光雨從天而降,這與呼延鬥巔的莫問天地有異曲同工之妙,此乃光明殿的禁術聖光普照!
安德烈夫此時手中亦多出一把光劍,光劍寒芒四射,蕩得虛空寸寸崩碎,“一個下界螻蟻竟敢如此藐視光明殿的存在,今日就將你的血祭給光明王!”
安德烈夫人隨劍走拖曳出長長的光影朝着雷震宇殺去,速度比光還要迅捷,威力比之血月的血月刀毫不遜色。
“你們這些把下界當做螻蟻的人我今日就都殺了,看看你們的命是否因爲生在天界而有所不同!”雷震宇殺意蒸騰,而後星移步法直接炸開,下一刻出現時已是安德烈夫的頭頂上方。
“比速速是嗎?”雷震宇一拳就朝着安德烈夫的後腦勺轟了下去,直接將安德烈夫的光影轟散,雙手更是順勢抓住安德烈夫的脖子從那光影中拽出,然後重重的砸在一座山頭上,手法幾乎跟端木水一模一樣。
“這怎麼可能?”衆人目瞪口呆,一招就把強大至極的安德烈夫給打敗了,這也太瘋狂了。
安德烈夫的頭顱被轟掉半邊,胸口更是嚴重凹陷,他努力的掙扎站起,他擁有聖光術,雖然遭到重創,但還不至於就此死掉。
此時他眼中滿是震駭,眼前的此人在速度上竟能超他的光速,這簡直不敢相信,在天界,能超過光速的年青一代十隻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就別說是在下界了。
“你有什麼最強之術就儘量使出吧,我給你時間醞釀!”雷震宇斜睨着他冷聲說道,而此話一出不僅場中的血月表情憤怒,就是同出天界的天才也神情微變,就不用說首當其衝的安德烈夫了。
“我跟你拼了!”安德烈夫仰天咆哮,而後化成一把恐怖絕倫的光劍朝着雷震宇劈了下去,那威勢讓人動容,因爲那光劍劈開了黑暗,將虛空嘩啦劃出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這就是你的最強一招嗎?天界天才不過如此!”雷震宇眼神冷酷,一招手一顆無比巨大的星球從天外飛速落下,而後他單手托起直接朝那柄光劍鎮壓下去。
“這……”衆人看到這一震撼畫面簡直驚呆了,一個人類怎樣單手托起一個星球?眼前的此人太瘋狂了。
雷震宇出手無比直接暴力,那顆星球砸在那把光劍上,然而並未停下,一直砸到那把光劍寸寸崩碎。
“啊!”安德烈夫發出一聲慘叫,“你不能殺我,我是光明王的私生子,殺了我你會不得好死的!”安德烈夫徹底慌了,眼前的此人讓他生出不可戰勝的念頭。
“哼,就是他的親子到來我也照殺不誤,就別說你這個野種了!”雷震宇不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將他砸成肉沫。
“我靠,這人太生猛了,光明殿在天界可是權勢滔天,光明王傳說實力比眸滅天尊等還要強大,這個仇結大了,聽說光明子也來到了聖山,那可是前十的超級變態啊,這雷震宇雖然有點手段,但應該活不久了。”
雷震宇對此充耳不聞,他直接轉身來到端木水和那侏儒跟前,伸出一手,那是很明顯請動手的意思。
端木水和那侏儒對望一眼便一起瘋狂的殺向雷震宇,然而這兩人在天界靠着父輩作威作福,實力與那些真正的天才相比簡直就是不堪一擊,因此僅僅照面就被雷震宇直接轟殺。
這下子就徹底捅了馬蜂窩了,那端木水家世驚人,而他的哥哥端木火更是變態,在天界年青一代可是穩居三甲的人物,聽說他哥哥可是無比寵溺這個弟弟的,這下這火玩大了。
而那個侏儒來歷更是了不得,他的父親乃是天界忍者界的黑暗天帝,實力比光明王還要恐怖,因此大家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都以爲這是在做夢!
雷震宇對此還是充耳不聞,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血月,冷冷的道:“天界竟有你這樣的人物,也不枉我出手一回!”
大家聽了全都氣絕,這句話不就是血月之前剛對呼延鬥巔說的嗎?這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