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地府周圍煙霧繚繞,雷震宇功聚雙目也只能勉強看到個輪廓,看來這裡以前確實是神明呆過的地方,要不然這的地理環境這麼惡劣,一般人誰受得了。
他們五人緩緩的來到洞府門口,雷震宇這時看到正前方聳立着一道高大的石門,石門由一條通體黑色的巨大鎖鏈捆住,然後在鎖鏈的兩個斷點處用一個巨大的舞蝶鎖鎖住,這把鎖通體黝黑,邪氣縈繞,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情鎖了,也叫結心鎖!
雷震宇看着這道大門,沒來由的感到一股心悸,就好像門的後面是通往九幽地獄一樣!特別是那把鎖,只是看了它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完全被鎖住了一樣,情感也被封存,就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這是何等的霸道啊。
“這把鎖傳說是滅情祖師太用自己的精血煉製而成,然後再揮刀把自己的所有情感封印在裡面,之後更是滅殺了所有情緣,從而得道昇天,這把鎖之所以叫做情鎖,除了因爲它能夠鎖住人的所有情感包括喜怒哀樂等之外,也是因爲開鎖的程序極爲的複雜,就如人的情感世界一樣千絲萬縷相糾結,總之這把鎖稱之爲死鎖也不爲過,同時也是一件恐怖的兇器!”酒井茹姍這時擡頭仰望着那把黑鎖,對着衆人說道。
而雷震宇心中卻是暗罵,這東洋人盡學些邪魔歪道,絕情絕性,當真可惡到極點,但他可不能說出來,只能弱弱的道:“回宗主,既然這把鎖這麼厲害我恐怕力所不及了。”
“哈哈,你太不瞭解這把鎖了,它對一切力量和神力都免疫,只要有人用神力去窺察它便會受到它的強勢反噬,而用物理攻擊肯本就不能動它分毫,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辦法將其打開,可是你如果不動用神力的話只要能感應到裡面複雜的情感糾結關係,然後把這些關係慢慢的理清,這樣這把鎖就能安全的打開了。”酒井茹姍眼神炙熱的看着雷震宇道。
雷震宇這時真有罵孃的衝動,因爲酒井茹姍此時的期望如此之高只怕如果自己打不開失望之下的她非得把自己撕成碎片來解憤不可,但在開鎖之前他絕對是安全的,因此他繼續問道:“那裡面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只是個大門就用這麼恐怖的情鎖關着?”
酒井茹姍表情微怒,但想想告訴他也無妨,反正情鎖一打開此人就沒有活着的意義了,因此頓了頓道:“傳說裡面珍藏着一把神劍名謂草雉劍,可以斬落神明的超級神器!”
“啊!”雖然雷震宇早有預料,但此時聽到酒井茹姍親自印證也不由得大吃一驚,而這時雷震宇向着一邊的松田睿靳看了過去,但見他眼生煞氣,臉色深沉如水,看來雷震宇的出現肯定打亂了他奪劍的全盤計劃。
“好了,別問那麼多了,你過去試試看能否打開?如能打開,以後江山美人隨你挑!”酒井茹姍亟不可待的催促道。
“是!”雷震宇鬱悶的道,此時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因爲現在他想逃都不可能逃走了。
雷震宇默默的來到那把情鎖跟前,這把情鎖表面並沒有留下任何的歲月痕跡,嶄新依舊,沒有鎖孔,如果想要打開,只能按照酒井茹姍所說的把裡面的情感理清理順,最後才能把鎖打開,而人的情感幾乎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要破解談何容易,所以這把情鎖幾乎是個死結,永遠都不可能打開,但他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嗎?顯然不是,所以他還是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頓時一股股複雜的情緒如決堤之水涌上他的心頭。
雷震宇發覺自己已經深深的潛入了一個人的腦海當中,而這個人的一生經歷包括情感糾結都歷歷在目,雷震宇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摸着這把鎖頭都會有這樣的經歷,但想想酒井茹姍她們的陳述應該沒有,因爲如果是這樣她們肯定會說。
剛開始雷震宇還能站在局外人的身份去看待這個人的一生,她的是非對錯雷震宇也不去評判,只是冷冷的看着,甚至這個人的名字他都懶得去知道,就好像看一部電影,任它劇情如何發展,他便只當過眼雲煙,可是越到後面他就越難以淡定了,他開始慢慢的入戲,到最後更是難以自拔,自我意識正在慢慢的消失,被情鎖裡面的那個人逐步同化,思維方式甚或行爲處事都有那個人的影子和烙印,雷震宇拼命的保持自我,可他就好像陷入了茫茫的意識流當中,被瘋狂的撕咬着,如果再這樣下去雷震宇就不復存在了,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有着情鎖裡面情感的人!
酒井茹姍這時發現雷震宇已經完全處於石化狀態,七孔鮮血狂噴,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酒井茹姍眉頭緊蹙,但卻不放在心上,畢竟雷震宇的生死她一點都不關心,她只關心那把鎖能不能打開。
雷震宇此時的自我意識幾乎已經完全消失,但他的靈魂深處三道不可觸碰的地方這時也被情鎖裡面的那個人狠狠的楸了出來,那就是他的雙親,黃聖然與其他的妹妹雷淑妍,啊!雷震宇仰天就是一聲狂嘯,頓時一股浩瀚的威壓狠狠的向着情鎖裡面的那個人狂撲過去,然後開始瘋狂的反噬情鎖裡面的那個人,一點都不留情面,那個人這時開始害怕了,拼命的逃散,但雷震宇緊追不捨,慢慢**震宇的意識開始恢復,而那個人的意識則在慢慢的萎縮,到最後更是被雷震宇吞噬得連渣都不剩。
雷震宇慢慢的睜開眼睛,吞噬了情鎖裡面那個人的情感之後要打開那把情鎖可謂易如反掌,但他卻不會這麼做,而其他人見雷震宇清醒了過來頓時大喜過望,然後紛紛來到雷震宇跟前緊張的問道:“怎麼樣,能打開嗎?”
雷震宇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得酒井茹姍一陣迷糊,“你那什麼意思,快說啊!”酒井茹姍厲聲喝道。
雷震宇現在已經快到虛脫的邊緣,只能快速的道:“我現在快不行了,可否先回去再說?”
酒井茹姍陰沉着臉,但她發現此時的雷震宇確實快撐不住了,她看着依然沒有任何動靜的情鎖,因此她只好命令道:“我們先回去,柳沅你把他就安頓在滅情神殿內好好看管,明日我們再商議。”說完她就率先往上飛了回去,而藤井柳沅也不再停留緊跟着回去了。
松田睿靳看着雷震宇的背影殺機頓現,眼光不停的閃爍,畢竟他的目標也是搶奪草雉劍,但面對酒井茹姍的強勢他該如何做呢,他的那把摺扇不停的晃來晃去,隨後便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
雷震宇被臨時安排在一個閣樓裡,四周都是重兵把守,看來酒井茹姍是怕消息外泄所以對他極爲關照,雷震宇心中冷笑,然後默默的修煉神雷訣以恢復傷勢,這次他吞噬那人的情感也不是一無所獲,相反還大大提高了自己的修爲,他把那人的所有負面情感全部焚燒乾淨,只是留下她比較正面積極的東西,這可是她的全部人生精華,所以對雷震宇的悟道起到很大的促進作用,雖然一時看不出什麼,但時間一久就會很明顯。
雷震宇就這樣修煉了一晚上的神雷訣,然後第二天一大早藤井柳沅就過來接他了,而他看到雷震宇竟然已經全部傷愈而且修爲似乎還有精進不禁嚇了一跳,而雷震宇心中也不禁打鼓,如果就因這樣而身份暴露那樂子就玩大啦,不過好在現在的藤井柳沅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把情鎖上,所以也沒有過多的去關注雷震宇的情況。
雷震宇還是在殤情殿見到了酒井茹姍,後者見到雷震宇後就直接道:“昨天那把鎖的情況現在可以給我說了吧。”
雷震宇看着她連自己的傷勢都沒有過問,看來此人跟情鎖裡面的那個人一樣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但此時他不得不回答道:“是可以打開,但有一個條件!”
酒井茹姍聽了頓時喜上眉梢,激動的道:“快說,什麼條件?”
“我昨天與情鎖裡面的那個人取得了聯繫,知道她就是在滅情崖上面斬斷世間情緣然後悟道昇天的,因此她對滅情崖原來的面貌甚爲懷念,可是現在滅情崖上面竟然建起了滅情神殿,所以她要求不把滅情神殿給拆了她是斷不可能把鎖打開的。”雷震宇裝得好像很艱難的樣子把上面的這些話說了出來。
而酒井茹姍聽了則猶如字字帶刺,扎得她心內滴血,但見她聽了滿臉黑線,怒氣滔天,一揮手就把雷震宇扇出殤情殿外,然後怒喝道:“你是不是再耍我?”
雷震宇艱難的站了起來,然後又立馬跪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宗主饒命,小人就是有萬般個膽也不敢耍你啊,那情鎖裡面的人說了,這座滅情神殿陰氣太重,不利於九幽地府重現光明!”
酒井茹姍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這滅情神殿可是她的祖先還有她花費了多少心血才籌建完成的,但現在卻要毀於一旦,這情何以堪啊。
“宗主,這可使不得啊!”藤井柳沅見狀趕緊跪下請求道。
“是啊,母親大人,這可是我們的基業所在,萬萬使不得啊。”酒井壬志也在一旁跪了下來請求道。
酒井茹姍頹然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停的在轉,而過了一夥她突然問一旁的松田睿靳道:“睿靳,你看呢?”
“稟宗主,我覺得此事可成,九幽地府我們僅僅看它的大門就知道里面定然不會比滅情神殿小或差,沒有了滅情神殿我們可以把九幽地府作爲我們新的總部,而且九幽地府裡面說不定還有其他更爲強大的寶貝和法寶也說不定,即使沒有,我們也只是拿一座神殿換一座神府,我覺得這買賣不虧!”松田睿靳不愧是謀士出身,說話就是有分有量,使得剛剛還持有反對意見的藤井柳沅他們都開始兩眼放光。
“睿靳所言甚是,只是此事事關重大,而且也不知真假……”酒井茹姍說到這眼睛再死死的盯着雷震宇然後嬌喝道:“你剛纔所說的是否屬實?”
雷震宇心中閃過一絲得意,哼,你這潑婦敢對我兇,我要讓你知道什麼纔是厲害,“回宗主,我所說的千真萬確,不信你可以先拆一部分,那情鎖就會打開一部分,等滅情神殿完全毀去,它便會完全打開!”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柳沅,傳令下去,準備拆遷事宜!”酒井茹姍哈哈笑道。
“屬下遵命!”藤井柳沅說完就領命去了。
“志兒,這幾天你帶這位先生到處逛逛,他有什麼要求必須滿足他知道沒有?”酒井茹姍這時又對酒井壬志吩咐道。
“明白!”酒井壬志說完就拉着雷震宇朝着晉甘城飛去,因爲他知道雷震宇的絕技,所以不去贏他一把他就不是酒井壬志了,而雷震宇也想回到晉甘城,畢竟他也需要跟其他人取得聯繫啊。
雷震宇還是被別人拎着飛下山,但此時他的心情卻是大不一樣了,他回頭看了看氣勢宏偉的滅情神殿,嘴角露出一彎弧度,現在晉甘城兩大勢力的總部都要被他給毀了,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而下一回就該拿塞茵閣開刀了,哈哈,雷震宇想到這心內不禁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