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電流按照道理說應該讓包不書直接暈厥過去,但是事實上,包不書現在腦子很清醒,不過除了腦子清醒之外,包不書什麼都幹不了,渾身麻痹,包不書有過一次經驗,絲毫不管其他的,意識一遍一遍的引導自己體內的電流。
不過超強電流遍佈整個身體,每一次運轉,都能增大自身擁有的電流量,但是身體裡面的電流量實在是太大了。
包不書沒有什麼辦法,也沒有分心去想辦法,反正就是運行,運行,運行,好在兩個月的運行,讓包不書控制電流十分熟練,其實這種意識控制運功,在修行界是很難的,一般的修煉都要先凝練精神,讓精神凝實,然後才能引導,包不書僅僅憑藉着一篇功法,就開始修煉,可以說無知者無畏。
一遍,兩遍,三遍,四遍,在電流的刺激下,包不書的精神頭不但沒有降低,反而還在增加。
“糟糕,運行越來越慢,這是經脈出問題了。”當運行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包不書感覺運行電流緩慢起來,包不書猛然一驚,第一次被雷符釋放的電流,運行之後,包不書渾身就疼了好幾天,包不書最後想明白了,那是身體承受有問題。
“對了,出,我這腦子,引雷入體不是可以把剩下的排除體外嗎。”包不書才意識到能夠排除體外。
這一圈收功之後,包不書感知到丹田裡面滾滾電流,開始默唸排除體外的引導口訣。
“滋滋滋。”默唸口訣之後,身體內部的電流果然一下子就沒有了。
“我艹!”包不書這才發現,哪裡是沒有了,這口訣就是操控雷符的口訣,身體裡面的電流都被這雷符吸收了,除了丹田裡面的。
“痛!”包不書身體的麻痹感覺慢慢散去,隨之而來的就是陣陣痠痛,就像做了超出能力範圍的體力勞動一樣。
雨水不斷的淋下來,包不書趕緊的慢慢動起來,雖然是夏天,但是長久淋雨並且在地面,這可是會出問題的。
包不書四肢着地,開始慢慢爬,一方面是渾身痠痛,另外一面則是由於麻痹的後遺症,大家有過腿麻的經歷沒有,包不書就是渾身現在這個狀態。
“好在先看好了,這裡有一個棚子。”包不書爬進一個棚子下面,這是看守果園的,就是幾根木材搭建的一個三角形的棚子,棚子下面就是一米多高的懸空,這一方面是隔絕地面的溼氣與蟲蟻,另外一方面則是上面高,纔可以看到整個果園的情景。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包不書爬上了棚子上面,上面果然鋪設了柔軟的草。
“大意了,大意了。”冰涼的雨水讓包不書也知道自己這次大意了,最後那一次強大的電流顯然就是保險沒有完全起到作用。
高壓電流有一個電弧場,這也是爲什麼高壓電塔電壓越高,電塔越高,就是這個原因,周圍數米之內都可能被高壓電擊中。茶壺的把手纔多大,十釐米不得了了。
脫去了溼衣服,包不書躺在草上面,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包不書已經顧不得了,現在包不書感覺自己的情景很是怪異,精神很好,但是肉體則根本不想動,可以說指頭都不想動。
“不行。”包不書感覺自己要是這樣休息下去,估計痠痛要持續很久時間。
動動手,動動腳,痠麻,痠疼,包不書忍了,不管能不能承受,已經這樣了,只有咬牙硬挺着。
一邊運動,包不書一邊用意識查看體內的電流,那一團電流就在丹田裡面乖乖的躺着,包不書感覺得到。
包不書把功法默默的唸了一遍,仔細思索,不過包不書只是明白裡面的功法運行路線,但是有關雷符的事情,包不書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上次使用還是偶爾激發了一次。
“看來這雷符還是有秘密。”包不書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不停的動了一個多時辰,外面的雨也小了很多,包不書可以走動了,雖然渾身還是十分痠疼。
“要是帶上藥酒就好了,現在這情景與開始撞擊樹木……對了,以後我是不是可不撞擊樹木,直接用電流淬鍊身體?”包不書心裡默默的想着,猛然間一個念頭就冒出來。
包不書仔細思量了一下這個方法,隨後包不書搖頭:“撞擊樹木的鍛鍊方式,一方面是增強體質,另外一方面則是鍛鍊的反應能力。”
武術與武功完全是兩回事,因爲某些原因,現在的武術都是表演性質的,真正的武功,那可不是說打半天,那真是立馬見高下,包不書別的沒有見過,包不書見過真正的伏虎拳,二十多個混混,被人不到一分鐘直接KO,重的骨頭都斷了,是在某個火車站,一羣混混宰一個補鞋軍人,這名軍人用的就是伏虎拳。
體質再強,沒有反應能力也是白搭,而套路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人體進行下意識的反應,這種反應不是要經過大腦,而是直接肉體反應,一瞬間,套路越純熟,那麼反應就越快。
至於說實戰經驗,那是需要慢慢積累的,一個嘴炮幾十年的大師,一個打了十年散打的,嘴炮大師再厲害,也會被KO,無他,經驗而已,更別說這個嘴炮大師一開始就舉手投降……。
至於說四兩撥千斤,這並不是說真正的只有四兩的力量,而是對於實戰的一種力量運用方式而已,你要是真的以爲你力量比別人小,就能撥得過對方,那就是找揍,也就是說這只是一種力量技巧的運用方式而已,其實比拼的還是力量,首先你要撥得動別人,才能省力,撥不動,那就是臉被別人打。
溼衣服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不過也沒有辦法,包不書路過剛纔被雷劈的果樹,已經只是剩下半截了,上半截是焦黑的。
“雷擊木嗎?”包不書上一世知道有一種木材,那就是被雷劈之後的樹木,如果繼續活着,那就是雷擊木,是一種辟邪的東西。
包不書搖搖頭,慢慢的離開了,果園裡面十分不好走,雜草都是雨水,上了道路,要好很多了,下山可以看到到處是人出來查看自己的田地,誰也不知道一場大雨田地會不會滑坡,這裡是丘陵地區,不論山地還是水田,都是那種梯田的樣式,一旦滑坡,那就要趕緊的重新修復起來,不然越滑越大,然後土就全部滑到人家的田地裡面去了。
回到家,只有包二妹在家,包二妹現在看到包不書,那可是很親熱的,包二妹今天沒有被綁起來,其實小孩子被綁起來,一方面是調皮,另外一方面也與吃不飽有關係,還有就是人販子,不過人販子數量很少,現在的社會,九成以上的人運動軌跡不超過十公里的直徑,集市,家裡,天地,親朋好友,就這麼簡單。
在這個時代,有能力去遠處的,那需要的都是錢財,在這個馬車一天不過五十里的世界行走,要的就是財富,一匹馬,一輛馬車,還有一個車伕,這一天的耗費就需要數十文,更別說住店,吃飯什麼的,還有進城費用,外來的人要是進城,是要繳納費用的,更別說還有攔路搶劫的,馬匹只要運動就需要吃糧食。
包不書換上了自己帶的衣服,包不書知道自己這一次有可能把身體淋溼。
包老爹與老孃也是渾身溼漉漉的就回來了,這個世界沒有雨靴,包老爹還是不跟包不書說話,老孃則說了,原來包不書買的田裡面有莊稼,去看田地裡面的情況了。
包不書喝了一碗熱水,就睡下了,雖然精神頭很好,但是不想動啊。
一覺睡過來就天黑了屋子裡面豆大點光芒,這是油燈,除非必要,一般窮苦人家是不點燈的,要不就是山上砍伐那種含油量很高的樹木,劈成筷子粗一根一根的,用來照明。
“唉,兒啊,你去那啥學宮的時候,小心一些,那都是富貴人家。”吃完飯,包老爹嘆息一聲說道。
“知道了,爹。”包不書點頭答應了。
“兒啊,這家裡也沒有什麼讓你帶的,這是我給你做的一雙鞋,原本準備你明年成年的時候給你,還準備給你做新衣服,現在……。”包不書的老孃拿出一雙嶄新的粗布鞋,說着說着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在這個世界,相差兩個城市的距離,也許就是生死的距離,也許就是最後一面,所以包不書的老孃想哭是肯定的。
“娘,我會時常帶信回來的,楊家少爺在那邊,楊老爺肯定會派人隔三差五的去那邊的。”包不書則安慰道,事實上是怎麼樣的,包不書並不知道。
“睡吧,我兒有福氣。”包老爹也不會說什麼話,農家漢子,就那麼點見識而已。
第二天,包二妹看着包不書離開,眼淚都要出來了,包不書抱了抱妹妹:“二妹,聽爹孃的話,哥哥下一次給你帶糖,帶桂花糕。”
“哦。”包二妹哦了一聲,把頭埋進包不書的懷裡,包不書回來這幾天,包二妹可以說過着幸福的日子,吃過從沒吃過的糖,還吃了糕點,吃了肉,還有新衣服,別看包二妹三歲,但是穿上新衣服,可是很愛乾淨的,一天下來,衣服還是乾乾淨淨的,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把衣服放的好好的,懂事的讓人心疼。
包不書看了看老孃,揮揮手,老孃眼淚也出來了,包老爹與包不書一起,包不書來到楊家大院,從管家那裡支了兩千文錢,這可是一筆鉅款,這是讓老爹修房子用的,管家給特別吩咐一個護衛送包老爹回去,兩千文錢可是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