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怎麼行動呢。”夜鷹又有點喪氣的問。將軍的實力太強大了。不說在國安局裡是僅次於局長的人物。就是在高層。那也是一手可以遮天的主兒。
“你的那些證據在哪兒。”文爺突然問老周。
“被我藏在了一個秘密地方。”老周不禁有點警覺。這種關乎到自己生死的秘密文件他當然不會隨身帶。更不會隨意說出給只有一面之緣的文爺來聽。本來。文爺的出現就夠神秘突兀了。
文爺笑笑。不再提這事。
突然。夜鷹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或許。他可以幫我們。”
“哦。誰。”文爺和老周幾乎是同時叫出了聲。
夜鷹神秘一笑。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洪血。”
洪血被閒置在包間半天。被夜鷹那幾個兄弟瞪的很是不舒服。心想老子又沒殺你們人。我自己還是受害者呢。瞎瞪個什麼勁。可他又不好動手。畢竟現在也是盟友。可不能隨意破壞了大家之間本來就很脆弱的感情。
等了好久。剛纔那個攔他路的保鏢才笑眯眯的請他去議事。洪血沒好氣的哼了聲。跟着他身後也是這麼七拐八繞眼花繚亂地走到了夜鷹所待的房間。
一進屋。他便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在這麼安靜隱蔽的環境裡。沒有了女主人梅姐。反而多了個身穿白色西服。一臉瀟灑的中年人。
打了個招呼。夜鷹開門見山的說:“既然我們是盟友了。那現在就告訴我們。你知道些什麼。這裡都不是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洪血打量了一番文爺。可文爺只是笑容可掬的看着他。半分破綻也看不出。顯然是閱歷豐富的老江湖。洪血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x港的各號人物。可就楞沒找出個能匹配眼前這儒雅與瀟灑並存男人的半個人來。
看大家都等的有點着急。洪血只好清清喉嚨。笑呵呵的說:“其實呢。我知道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不過。你們這次被誰出賣的。我卻清清楚楚。”
“是行動處處長。國安局副局長是不是。”夜鷹不緊不慢的問。
騰一下。洪血跳起老高。即使他涵養再好。內斂的再深。此刻也掩飾不住滿臉的訝異:“你。你。你們是怎麼知道的。”他因爲驚慌。已經有些結巴了。
老周呵呵一笑:“如果你就這些情報。那就不必說了。我們知道的比你多。”
看出老周語氣中的不屑。洪血趕忙收拾心神。匆忙說道:“你們知道是誰害了你們。可你們能自救嗎。”
話說道了重點。夜鷹三人不由探出身子。想聽聽這傢伙到底有什麼高招。
洪血鬆了口氣。看來他的殺手鐗對於這三人還是有用的。不由呵呵一笑。第一時間更新?又回覆了那副天然路人甲的表情:“我有把握。能讓他現出原形。到時候嗎。呵呵。這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
“行了。別賣關子呢。救人如救火。趕緊把這事瞭解了。也好去幫你的義父不是。“夜鷹的這句提醒倒是起了作用。洪血忽然想起還在山洞過着野人生活。對他成功消息翹首以盼的洪八泰。不由就慌了神。
洪血匆匆道:“將軍每次和我們聯繫都不是直接聯繫的。都是通過中間人來。他只和巴布有着單獨的聯繫方式。不過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線路在哪裡。“
聽到這。文爺和夜鷹不由都望了下老周。心想你小子這狗屎運也太強了吧。第一時間更新?買五百萬中大獎也沒你這麼準的啊。
老周也是無奈聳聳肩。其實一切都在意外中發生。如果可以選擇。他會做的更機密些。
洪血不清楚他們表情所傳遞的意思。只好繼續說道:“本來的中間人是巴布手下管理各國情報的金先生。不過那老小子已經被我們幹掉了。巴布以爲我們不瞭解他還有其他人。呵呵。他真是太小看我主人了。”
洪血陰陰的笑着。滿臉都是對巴布的蔑視和對毒王的崇拜。夜鷹不由想。這毒王難道還真是個人物。得到這麼多人的愛戴不說。簡直都有些瘋狂了。
“那現在的聯絡員在哪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老周緊張的追問。
洪血神秘一笑:“遠在天邊。近在咫尺。他就在x港。”
“什麼。在這裡。x港。“三人都同時張大了嘴。沒想到巴布新的聯絡官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而他們這夥兒人還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轉。尋找契機。
“當然。不然你們以爲爲什麼各路殺手總是先你們一步來追殺老周。全是這個聯絡員得到了將軍的內部消息。早一步通知了殺手。所以你們才步步落後。“講明白了這裡。夜鷹才知道了真相。爲什麼那些殺手總是未卜先知似的提前他們一步趕到。
“那些殺手都是巴布的人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可松本不應該是巴布的人啊。爲什麼他也會。“夜鷹有點不明白。那個高傲一世的武士。松本一郎的兒子怎麼會和這些事摻合在一起。並且在恍惚中。他好像還聽到松本拓信講了島田的名字。
“哼。“洪血十分輕蔑的說:“你說的那幾個人就是在墳場遇到的人嗎。他們只不過是巴布的狗腿島田騙過來的笨蛋而已。”
夜鷹和老周現在全明白了。一直以來他們都陷入了將軍和巴布親手設計的一個巨大圈套裡。而他們就是這個圈套裡來回沖擊的羽箭。把每一個在圈套中的獵物全部射殺。松本。毒王。他們都是阻擋了巴布腳步的獵物。
現在獵物死了。第一時間更新?他們也不重要了。自然是走狗烹的下場。夜鷹不由憤怒的一拳砸在茶几上。茶具經受不住大力。跳的到處亂滾。
“這些可惡的人渣。竟然把我們當成了爲他們利益殺人的工具。”夜鷹憤憤的說。
“那依你的意思。要怎樣幫他們呢。”文爺的口氣仍是很淡然。可嘴角已經浮出 了一絲笑意。明顯。他已經猜到了洪血大致意思。
洪血深深看着文爺。他已被文爺的儒雅和智慧折服。可他並不太清楚眼前這人的具體身份。不過既然能讓老周和夜鷹都對他恭恭敬敬的。那這人肯定不簡單。
“很簡單。從這個聯絡員這裡發出消息。說已經逮到你們並且拿到了證據。那急切的將軍就一定會來。到時候人贓並獲。呵呵。你們知道該怎麼做。”洪血陰陰的笑着。顯然對這件事情很敢興趣。看來將軍讓他吃的苦頭不小。他今天如喪家犬似的低聲下氣求爺爺幫忙。也多半是拜將軍所賜。
“他怎麼可能會幫我們發信息。”夜鷹沮喪的問。
“那就別讓他活着。你們來發唄。”洪血哈哈一笑。拿起滿桌狼藉的茶杯。從還剩半壺茶水的壺裡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輕鬆愜意的品嚐起這江南水鄉的味道來。
松本被鬼手扛在肩上。第一時間更新?一路憧憧黑影撞進眼簾。根本看不清腳下路在何方。也不知道此時身處何處。只感到胸前一陣火辣辣的疼。那道被夜鷹兇猛撞擊的力量至今好像還殘存在體內。攪的他五臟六腑都不得安寧。
更可怕的是剛剛自己全力施爲。被夜鷹一拳打的泄了氣。現在是連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不禁讓他想到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個廢人。
想到以後只能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不由頓時淚流滿面。
鬼手跑的很快。半個小時後便回到了他們的隱身之所。剛打開門。鬼手胸中波濤翻滾。一口鮮血疾射而出。狂噴出兩米多。狠狠砸在身前的牆上。
腳下也是一個趔趄。帶着身上的松本摔倒在地。滾做一團。躺在地上半天也沒動靜。
被差點摔昏過去的松本搖晃着腦袋。艱難的爬起身。急忙爬到鬼手身邊。帶着哭腔不停推搡着鬼手。口中虛弱的喊道:“醒醒。醒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推了半天。鬼手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猛的坐起身。一陣劇烈咳嗽。又是一灘鮮血奪口而出。在松本驚恐的眼神中。鬼手慢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最後被他打中兩拳。剛纔跑的急。淤血留在胸腹間。幸好吐出來。不然就糟了。“鬼手慢慢舒緩調整着氣息。已經盤腿開始打坐了。這是鬼手家代代相傳的內力調息方法。
松本鬆了口氣。原來是淤血。他還以爲鬼手要死了呢。不由呵呵一笑。自嘲的說:“看來那傢伙真的很厲害。今天差點我們就一塊進黃泉了。“
鬼手緩緩睜開眼睛。可眼神裡卻沒有了半絲殺氣。而是濃濃的敬畏:“是啊。他確實太厲害了。比我見過任何一個人都要厲害。如果不是我的鬼之動有神鬼莫測的變化。我們早就完蛋了。“
剛說到這兒。門突然被大力踹了開來。坦克三人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坦克只是被大牛打的有點眩暈。一路上被傑米兄弟架着跑早就恢復過來。一進門便大聲呼喝:“好厲害。好厲害。那個傢伙的拳頭跟鐵錘一樣。砸的我頭現在還暈呢。“
松本不由吃驚問道:“連那些人也是這麼厲害嗎。“心裡不由擔心起來。這些新加入的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這麼厲害。爲什麼島田叔叔都沒告訴我呢。不禁爲下面的行動擔心起來。有了這麼多強有力的對手。報仇更加危險了。
鬼手突然騰身而起。松本扭頭看去。雖然他的臉色仍是很蒼白。不過已經多少有些血絲流轉於蒼白皮膚之間了。
鬼手破天荒似的 竟淡然一笑:“有意思。有意思。越來越意思了。下次。再見面。便是他們送命之時。“
渾身又被殺氣籠罩。讓周圍的人朦朧間再也看不清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