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經深夜了,白天溼熱煩悶的空氣,卻如影隨形在煩惱着人們。迎着窗外輕輕拂過的微風,才能使夜鷹感到那一絲絲的清涼。剛剛能證明他們還在人間,遭遇逃離那火紅死亡的地獄。
在司機的帶領下,他們穿過還在熱鬧中的市區,像着這個文明古國的發源地,M公河畔前進。
M公河,是亞洲最重要的跨國水域,世界第六長河流,主源爲扎曲,發源地還在我國的青海省。途徑了多個國家,最後流入南海。M公河兩岸的風光非常秀麗,一座座帶有異族風味的房子掩映在婆娑的枝椏間,在河兩岸霓虹燈的照射下,更顯出一絲神秘的嫵媚來。
車程很短,很快就到了碼頭邊。
深夜了,雖然城市中還繼續着白天的喧囂,到處歌舞昇平,酒吧,賭場,夜總會,林林總總,數不勝數,M谷,本來也就是個世界娛樂城。
可繁華總是離這個永遠勞作的地方非常遙遠,辛苦了一天的工人們早已入睡。他們沒有任何精力去享受精神生活,明天又得是爲養活家人辛苦奮鬥的一天。
整個碼頭靜的只有蟲鳥在不知的地方鳴叫着。
月光如水,溫柔的灑像碼頭的每一個角落。穿過一排排堆積高高的貨櫃箱後,車子停在了碼頭的岸邊,夜鷹跳下車,看看周邊的環境,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轉頭詢問的看着老劉。
老劉解釋說“這裡一大片就是當天槍戰的地方,具體應該地方就是這一帶了。”夜鷹點點頭,轉身向岸邊看去,果然,在岸邊每隔4——5步都立着一根鐵墩子。
夜鷹沒有打手電,就着匹練似的月光,一根根的找尋着多羅說的那根柱子。沒幾步,就發現了一跟墩子上像是小孩信手塗鴉的似的用紅色油漆隨手畫的圈圈。
夜鷹朝着老劉這邊招招手。老劉快速的跑了過來。
“應該就是這裡。”夜鷹說,“你確定”老劉徵詢的問問。
“應該是”夜鷹點點頭“按多羅告訴我的代號看,只有這一處地方是的。”
“好,那就開始工作吧。”老劉興奮的轉身去安排了。
他們帶來的裝備很齊全,連潛水服都有,另外一個人爬上了吊車,在燈光的照射下,一個人在用對講機指引着他的工作方向。噗通一聲響,潛水員帶着氣泡沉進了深沉看不見底的水裡,夜鷹和老劉他們蹲在岸邊靜靜的等待着。
等了一會兒,隨着一串氣泡冒出水面,潛水員跟着頭也冒了出來。
“下面有個貨櫃。”潛水員大聲的說着。
“好“老劉搓着手,轉身對身後說”給他鉤子,再下去一個人,幫忙鉤好,讓上面準備,吊車給我把它吊上來。“。
隨着老劉的吩咐,他帶來的一幫人有條不紊的忙碌着。潛水的潛水,開車的開車,指揮的指揮。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進行着。
”等會東西送到哪裡去啊?“夜鷹問。
老劉神秘的一笑”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說完又轉過頭去看他的手下們忙碌了。
夜鷹和他的隊員們對老劉的背影翻着白眼。
又搞神秘,看來人家還是沒把咱當自己人呀,幾個人也懶得問了。省得人家不回答,自己還丟了臉。軍刺干脆一個人蹲在地上,又哼起了他的河南梆子。
夜叉走過去好奇的問”哎,我說,你怎麼老哼這個,整點好聽的行不。“軍刺不以爲然的說”咋了,嫌咱老家曲子不好聽啊,我可告訴你,咱這哼的可是很有歷史的,要換在宋朝,我唱的就是名族腔,那可是普通話,別不識好歹,帶你欣賞藝術不動領情。“
夜叉朝他撇撇嘴”可惜您老投錯胎,晚生了幾百年,沒趕上好時候啊。別說,說不定你還是從那時候穿越過來的,哎,作孽啊,一個大將軍的料搞的現在來做個狗不理了。“
聽着夜叉的揶揄,軍刺一點反應也沒有,還一個勁的笑着點頭說的稱讚的好,回頭給他也封個官做做。
又過了一下軍刺說“其實呢,我只能算半個河南人,我媽是H南的,我爸S東的,可花木蘭好聽啊,給你們唱唱也不錯”。聽着他自言自語似的講解,大家也沒當回事。
幾個人忙着無所事事的調侃。老劉這邊已經把貨櫃吊了起來。立刻,大家都同時閉上了嘴,看着破水而出的貨櫃,水流沿着它的四周漫無目的的到處流淌,灑的岸邊溼了一地。
“好大個傢伙,這東西里面要真裝的是個核彈,估計得炸掉半個曼谷。“地雷在一旁嘖着嘴說。
在下面人員指揮下,吊車慢慢的將貨櫃吊上了早已等在一邊的貨櫃車上。
看着一切已經停當,老劉用對講機招呼大家,準備撤離。
幾分鐘後,所有人都在貨櫃車旁集中,老劉清點了下人數,然後告訴大家還是按剛纔的隊形,貨車跟在車隊後面,隨即一揮手,大家準備登車。
大家一刻一鬨而散,老劉笑着對夜鷹說“咱們也走吧。”看到夜鷹點頭,轉身去向車邊,夜鷹他們也緊跟了上去。
突然一聲槍響,走在最前面的老劉應聲而倒,緊跟着,從黑暗處衝出了好多手持衝鋒槍的傢伙,對着人羣就是一陣掃射。
夜鷹幾個迅速的拔出手槍,就地臥倒進行還擊。
雖然他們的反應不慢,可他們畢竟是被突襲,這次出來獵人也沒有給他們配備重火力武器。僅僅一人配發了一把手槍和一把軍刀。
當時軍刺就抱怨着說要是遇到了壞人那不就得坐着挨槍子兒啊,現在得到應驗了,夜叉一個勁的在旁邊罵的是張烏鴉嘴。
老劉的手下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麼一隊人只有幾把衝鋒槍,還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一槍幹掉了。在敵人快速突進的火力壓制下,老劉帶來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了下去,剩下的幾個和夜鷹他們一起縮在貨櫃車的後面,依靠貨櫃車的大體積做着戰術性躲避。
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後,夜鷹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透過貨櫃車的縫隙,發現對面大約有二十來人,一看就是沒經過什麼特殊訓練,走的三三兩兩,沒有任何防護的意識,只是憑着手上的重火力壓制住他們,慢慢朝他們移動。
夜鷹對着身後做了幾個手勢,夜叉和軍刺立馬明白了,轉身朝着車尾走去,夜鷹對老劉剩餘的幾個手下說
“要想活命,跟着我們行動。“這幾個人平時也都是好手,只不過剛纔被打懵了,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他們知道現在需要一人來指揮,在沒有了自己領導的情況下,他們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着夜鷹,算是把自己的命交給了他。
夜鷹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着越來越近的敵人,擡手示意大家都趴下,從貨車高高拱起的底盤下,瞄準了對方的腳,在黑夜裡,襲擊的人羣明顯沒有看見被伏擊的人的動作,還在趾高氣揚的大笑着掃着子彈向貨車靠近。準備奪貨殺人。
“30米,25米,20米“,夜鷹的嘴裡數着數,子彈的呼嘯聲越來越大,甚至都能清晰的聽見對方的講話聲,當數到10米的時候。夜鷹大聲的對着身邊喊道”打“。
早已迫不及待的人們拼命扣動着手裡的扳機,把一顆顆仇恨的子彈直接射向對方的下半身,子彈穿透了對方的小腿,一下子,前面的十多個人像割麥子一樣,哀嚎着倒了下來。
就在這一刻,夜叉和軍刺像屁股被點着了一樣,蹭的一下從車尾竄了出去,繞了個半圓向這幫已經被打楞在當場的襲擊者身後包抄過去。
這邊貨車邊的夜鷹也不想給他們愣神反應的時間,站立起來後,一幫人也不拿車子再做掩護了,直接繞過車旁,對着還站立的人就是一輪自由射擊。
這幫沒有經過訓練的傢伙一看自己人突然倒下了,莫名其妙的就要四散開找掩護,生怕自己也變的和地上這些人一樣,可纔剛跑開幾步,就被趕來夜叉軍刺,以及夜鷹他們的火力打的東倒西歪。
這次夜鷹他們來的都是好手,槍法都是個頂個的好,幾乎是槍槍命中,不到一分鐘就解決了戰鬥。只剩下還在地上痛哭掙扎的十幾個人。
軍刺跑上前去,拿起了地上的衝鋒槍,恨恨的對着這些傷員就是一通掃射,嘴裡還配合着他憤怒的吼叫,因爲剛纔他的屁股被子彈劃了個口子,現在還正疼的慌,沒事就找這些人發泄下情緒了。反正這裡沒人管,這幫人死了也就死了。
看着這些突襲的人,夜鷹半天摸不着頭緒,按說這次的行動很隱秘,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幫人來偷襲呢。
正在他苦思的時候,一陣車輪聲漸漸的靠近了。大家隨之緊張起來,拿起地上這些偷襲者遺留下的槍,就地找隱蔽物警戒。
兩輛麪包車迅速出現在視野中。在靠近貨車的地方停了下來,車燈直接照射向了貨櫃車。
麪包車的車門打開,又下來了一幫手持衝鋒槍的傢伙。夜鷹直翻白眼,這些傢伙還沒完沒了了,嫌死的不夠快嗎。蹲在地上擡起槍,準備進行第二次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