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駐吉布提基地接到報告,紅海中有一艘飄蕩的遊艇。
預備回到地中海的戴高樂號航母正在紅海北部,法軍突擊隊迅速從甲板上起飛,前往查看。
這艘幽靈遊艇,是SAGA號,推測就是曾經停靠在索馬里海岸線的那艘快艇。遊艇上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除了一具白人的屍體。根據衣服上繡的姓名,知道他叫塞繆爾·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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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坐在屏幕前的幾個人,伍元邵介紹了他發現的重大情報。
“各位,有重要消息。奧地利軍事情報機構剛剛通報了位於薩克森堡的一個研究機構——莫里森研究所的雲嶺實驗室,在上週失火的消息。”
陸半農問:“奧地利?和劉南熙教授有關嗎?”
“是的,這個實驗室已經被關閉了三個月了。劉南熙教授早前一直在那裡工作。”
“這個消息有什麼重要的?”熊岱民問。“難道是丟東西了?”
“Bingo,的確丟東西了。雲嶺實驗室一直在研究遠程能量投射的項目,屬於高度機密的科研項目。目前只知道名字,具體能做什麼,沒有查到。但劉南熙教授是研究項目的負責人。他負責的實驗室設備,在火災後不翼而飛。”
熊岱民接口說,“能量投射,聽起來很像有軍事用途的。奧地利軍方查到什麼了?”
“根據奧地利方面要求CIA和MI6協助調查的事項,劉南熙教授在此前幾個月中,和一個來自新加坡的號碼有過幾次通信。新加坡方面已經通報該號碼來自一名叫金載民的人。”
伍元邵停頓了一下,“關鍵在於,這個金載民,是北朝鮮海外特別情報局亞太局的高級情報員。CIA的資料裡說,他就是亞太局的局長。然而,他消失了。”
“什麼意思?”熊岱民看着屏幕上的CIA文件,的確寫的是失蹤。“看來是被消失了。這麼說,是北朝鮮接觸了劉南熙,並要得到這個高科技設備?”
“恐怕不僅僅是如此。”
“還有什麼?”
“還有,南韓情報局東亞區諜報員李鍾旭,被職業殺手殺死在家中。殺手在新加坡樟宜機場準備出境時被警方抓獲,但卻在運送到警局的途中,被人劫持了。一天後,殺手屍體出現在馬六甲海峽的海面上,遍體鱗傷,明顯被用過酷刑,但面部保持還比較好。是故意拋屍在近海的地方以便讓漁船發現。CIA分析認爲,這個行爲應該是要讓新聞媒體把屍體的信息傳播出去,給派出殺手的人一個警告。”
“警告不會放過他們?”陳宗曦挪動椅子,往前了點。“敢於從警方手上劫持嫌犯,膽子非常大。這種示威,說明劫持者認爲派出殺手的更可能是某個組織,而不是國家。”
“李鍾旭和金載民會不會關係特殊?”
“據CIA分析認爲,金載民可能是因爲叛變,才被撤換。北朝鮮已經派駐了一位新局長。”
“那麼可能劫持殺手的就是北朝鮮的特工囉。”
“很有可能。”
“也就是說。”熊岱民站起來,“金載民和劉南熙接觸,是要得到劉南熙和他的設備。金載民又把消息透露給了李鍾旭。北朝鮮方面清除了金載民,但他是怎麼被發現的呢?南韓方面肯定要阻止北方的行動。而李鍾旭不知爲何,卻被殺了。如果是北方殺的,看似更合理,但實際上毫無意義。他們需要的是瞭解南方知道多少情報,如何防止南方阻撓。而且實際的情形,也不像是北方乾的。反而,殺手像是被北方殺掉的。那麼,第二個問題,誰派的殺手,爲什麼要殺李鍾旭呢?”
“也就是說,李鍾旭將這個情報泄露給了第三個人或者組織,是一個組織的可能性更大。這個組織殺掉了李鍾旭滅口。”
“就是這第三組織,一直在阻撓我們的行動。”
“這個組織的能量很大啊。”
“那麼,也就是這個組織僱傭海盜劫持了克利奧帕特拉號郵輪,綁走劉南熙教授,炸沉郵輪,僞裝並嫁禍。然後……那他們應該去奧地利弄設備了。”
“不炸郵輪也可以的擄走劉教授啊,比如在新加坡下船後。”
“這說明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掩蓋劉南熙被綁架的證據。”
“除了綁架者,就只有兩方知道劉南熙的目的,南北兩個朝鮮。”
“那個設備現在不知所蹤。”
“因爲一個教授,死了一船的無辜乘客。”
同一天。
印度護衛艦“勝利”號在索馬里海岸東部海域發現了部分漁船殘骸,和兩具屍體,被迅速轉移到維克蘭特號航空母艦上。其中一具屍體疑似坤庫·薩義德,另一具屍體衣兜裡有一部進水的蘋果手機。
一天後得知,手機來自一個名叫陸依的中國乘客。
至此,各營救國均已瞭解,此次克利奧帕特拉號郵輪劫持事件,並非一次單純的海盜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