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興是當朝三皇子,號稱是文武雙全,毛病也是有不少,但勝在是皇帝老兒重振雄風之後的第一個兒子,也算是老來得子的情況,不算其他因素,老皇帝也是對他頗爲疼愛。
宮廷之中,皇帝老兒曾立過一位皇后,但立皇后沒多久,還沒子嗣,老皇帝便是病患,沒有了生子的能力,無法人道,不得不冷落自己的皇后以及諸多妃子。花費了幾十年,老皇帝終於是重振雄風,但他是高深的武者,依舊精神奕奕,氣血旺盛,皇后嬪妃們卻不是如此,一個個人老珠黃,再也沒有了當年的丰姿。
老皇帝固然情念還在,但着實沒有跟一堆老女人歡愉的興趣,又是憋了這麼多年,總歸是想要試試痊癒後的戰力,何況一個王朝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於是一大把年紀,納了不少年輕貌美的嬪妃,其中最得寵當屬三皇子和七公主的母親。
正是因此,三皇子雖然不是皇后所生的嫡子,但由於母親最是得寵,隱隱是無冕皇后,透過這一層關係,三皇子固然年幼,卻也是具備足夠的力量去爭奪儲君之位。
此處不少人的家族,全是支持三皇子,故而趙振興甫一現身,的確是分量十足,震懾住了一大羣人。
畢竟,權貴氏族無論何等的顯赫,總歸是皇室的臣子,如若衝撞了三皇子,萬一人家以後登基,不說自己要倒黴,還要連累整個家族,他們着實沒有那麼大的勇氣。
“三皇子殿下,此事跟你無關,還請不要插手。”王渤海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以他王家的身份,倒是不在乎衝撞三皇子,畢竟六大家族的底蘊擺在那兒,皇室再強勢,也不可能滅了王家,何況他們王家跟李家不對頭,李家支持了三皇子,他們王家就支持了二皇子。
“不錯,三皇子莫要插手我等跟這卑鄙小人的爭鬥。”一名身着紫青戰袍,手握判官筆的俊逸少年低聲道,他是六大家族之一,歐陽家的歐陽牧,而歐陽家是支持大皇子趙振雄,自然不會買三皇子的賬。
三皇子勃然大怒,一腳踏地,震得地板崩開了十幾條裂痕,森然道:“真是可笑,你們爲了本皇子的親妹妹爭風吃醋,居然還敢說跟本皇子無關,讓本皇子不要插手!”
一怒之下,趙振興展現出了先天三重,神通期的實力,頓時讓不少人紛紛側目,他們之中的翹楚跟趙振興年齡相仿,實力向來也差不多,如今四大宗派招收門人弟子的日子臨近,沒想到趙振興竟然突兀變強,短時間突破到了神通期,使得一干人等又驚又氣,莫名有些反省,自己最近是否沒努力修煉,被超過也就罷了,還給超出了這麼多。
只是,這些人驚訝三皇子的實力,卻是依舊不依不饒,尤其是某些支持三皇子上位的人不樂意了,支吾道:“三皇子,我等起初是由於七公主殿下的關係,說服家人支持您,但如今你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威嚇我等,卻是太寒人心了,看來大皇子和二皇子纔是明智的選擇。”
說出這等話的傢伙絕對是一等一的渾人,雖說語氣並不強勢,甚至是兀自的低聲輕語,但此處之人,全都是實力不凡的先天武者,耳力何等敏銳,全部是聽得一清二楚,趙振興自然也不例外,頓時有些面紅耳赤。這話的確不中聽,但也是事實,如果這些人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支持者倒也罷了,偏偏不少是他三皇子的支持者,一昧袒護楚南,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楚南呵呵一笑,傳音道:“三皇子殿下,你的心意我楚十三記住了,此事由我一人擔當,你們暫且退下吧。”
“楚兄……”趙振興之所以出手,當然是爲了拉攏楚南,不說楚南本身的潛力,左青絲的藥膳,單是他跟禿老頭的關係,全部足夠趙振興全力去交好,即便無法收歸自己麾下,亦是給予足夠多的好處。
正是如此,他不能看着楚南犯險,其實不不只是他,還有李月涵,之所以出手援助,無非是不看好楚南。的確,楚南是厲害,但要在這麼多高手的圍攻之下,別說是取勝,想要保住性命,在他們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楊成峰,在知道謠言的內容後,表情一直有些古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是死心塌地的深愛趙香怡,如果不是楚南有恩,怕是早跟王渤海、歐陽牧等人同流合污了。
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趙香怡起初有點惱怒,後來是滿臉甜蜜,完全是一副墜入愛河的小女生模樣,幸福到了幾乎飛昇天界的地步。
其實趙香怡早已不知道四周的人在講些什麼東西,腦子裡唯有一幅畫面,自己跟楚南相戀,慘遭許多卑劣之徒的反對,妄圖搶親,於是楚南站了出來,獨戰羣雄,捍衛自己心中的愛。至於楚南先前否認跟她有關係的時候,這丫頭早已是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根本是沒聽到。
對此,楚南不在乎,更是懶得去理會趙香怡,如今是全神貫注的忙活被圍攻之事,冷眼掃視權貴子弟和他們的侍衛們,大步向前,嘴角掛着一抹淡漠的笑意,道:“懶得跟你們多說了,要戰便戰吧,不過此處太過狹隘,我施展不開手,想必你們也是,還是去上面吧。”
說着,楚南當先踏空升起,衆多權貴子弟以及侍衛們立刻是跟了上去。
然而,他們適才騰飛到半空,還差了楚南些許距離的時候,已經有人發出淒厲的哀號,卻是一名先天五重的武者被楚南一掌劈成了兩半,血濺四方,殘軀直接是掉落下來。
“無恥小人,居然敢偷襲!”有人破口大罵,死者是他侍衛,雖說是下人,但好歹是先天五重的頂尖侍衛,就這麼被殺了,能不怒嗎!
楚南仰天大笑,旋即呸的一聲吐了一口痰,不屑冷笑道:“你們這麼多人圍攻我一人,到底誰更無恥,你們心知肚明,何況小爺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公平對決!”
說到此處,他的嘴角勾起了陰森森的冷笑,手掌一拍,將一名衝掠過來施展攻殺大術的凝煞期高手拍成了肉泥,漠然道:“不錯,這不是公平對決,僅僅是我對你們的單方面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