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起初就是要針對楚南,本想是高價搶買下楚南心儀的商品,彰顯自己高人一等的財富,以及宣揚身爲海鯊派少主的財富,只是沒想到,裝逼沒成功,反倒是給打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不過,這廝是意志堅定的主兒,目光一轉,準備直接出招來對付楚南。
“原本本公子還想花錢去買,現在就當一回強盜,分文不出,直接搶過來!”
他暗自想着,一臉凶神惡煞的看着楚南,直接說道:“我爸是海鯊派掌門,你如果識相的話,跪下來,把這玄寶雙手奉上。”
其實,他對於什麼狗屁的玄寶毫無興趣,無非是想要看到對方被奪走寶物之後的痛苦神色。
楚南撓了撓後腦勺,當初他在靖州城,面對各大世家的少爺公子哥的時候,已經覺得夠傻了,沒想到這難得出門一次,難得買一回東西,而不是去搶劫,結果是遇到了這智商堪比飛禽走獸的極品。
“人蠢不是你的錯,出來噁心人就是你不對了。”楚南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傢伙,他都懶得去殺,生怕是污了自己的雙手。
“滾吧,趁我還沒打算殺人。”
三角眼頓時臉色驟變,鐵青一大片,像是生了鏽的綠銅,透發出一股先天四重丹鼎期八品的修爲,在其旁側,兩位護衛亦是展現出了五重凝煞期的修爲,頗爲不凡。
他雙目閃爍着寒光,低聲道:“狂妄的小子,你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這裡是海原港,我海鯊派不敢說一手遮天,卻是橫斷了兩成地盤的大勢力,你居然敢在本公子的面前放肆,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他話鋒一轉,又是道:“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向本公子三跪九叩道歉,否則的話,本公子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世鎮壓,受盡苦難!”
他大放厥詞,卻是顯得理所當然,真以爲自己是老天爺了,百無禁忌,無所畏懼。
恰在此時,一雙肉呼呼的手掌從他的腦後蓋了過來,只聽得啪嗒一聲,三角眼整個人是直挺挺的飛了出去,不知道是到了什麼地方。
赫然是張強出手。
他上來隨意一擺手,拍飛了三角眼的海鯊派少主,不去理會其他人驚愕的眼神,朝着楚南說道:“老弟,弄到代步工具了嗎?”
楚南揚了揚手中的烏龜玄寶,說道:“算是吧,我們先找一個清淨點的地方,再行研究。”
“這樣吧,先去逛逛拍賣會,佛爺的先天神算起了波動,每當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肯定是有寶貝要出世了。”
他雙眼冒着精光,每次先天神算不由分說,自己顯現出些許波動的時候,肯定是對他百利而無一害的寶物,往往還是最適合他的東西,諸如強者屍骸,抑或者是美味佳餚。
楚南點了點頭,先是收好了烏龜玄寶,隨同張強走向了拍賣會。至於三角眼,他才懶得去理會,這廝被拍飛出去,不知道落到了什麼地方,他的護衛敢怒不敢言,主要也是忙着先去找尋自家少主,沒工夫糾纏楚南二人。
他們走入到拍賣會,並未去什麼包廂,直接是落座在了最前方的席位之上,當然,他們進入拍賣會的時候,盛會還未開始,但是來客們紛紛入席,在貴賓包廂的人自不多說,而在外側席位之上,好位子基本全都給霸佔了,哪裡還有楚南和張強的立身之地。
可這兩個傢伙是牲口級的彪悍人物,尤其是張強,繼承了祖祖輩輩的悍匪風骨,走上前去,看上了一個好位子,撅起屁股上前一扭,順勢又是那麼一頂,生生擠開了兩個位置,跟楚南落座。
被擠開的人自然是惱羞成怒,還是爆發出了磅礴的真元,能坐在這最前方的席位之上,自然不可能是尋常角色,正是要爆發,好好教訓不識擡舉的張強和楚南,誰想張強瞪了一眼過來,肥嘟嘟的臉龐,看上去不是尋常所見的胖胖和氣臉,而是兇魔鬼煞般的猙獰面目,凝成了一縷幾乎實質的魔氣,別說是被擠開的二人了,就是落座在周圍,原本想看看好戲的人都是臉色煞白,給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差點是心神失守,腳步一個踉蹌,一頭栽倒了下去,能夠站起來的人是立馬滾蛋,的確是半滾半跑逃出拍賣會的,至於沒能一下子甦醒過來的人,則是保持了完美的姿勢,陷入了睡眠,也沒人去打擾他們。
張強得意的嘿嘿一笑,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反而是瞪了一眼,就取得如此戰果,一副志滿意得的表情,嘀咕道:“佛爺真是太兇殘了,遲早要讓整個武者世界的人都知道,佛爺的兇殘!”
匪徒有匪徒獨特的思想,尋常人是無法明白的,楚南本質來說,跟張強還是有些臭味相投,只是稍稍靠譜一點罷了,卻也是能理解張強的乖張。
這會兒的功夫,拍賣會正式開始了,起初拍賣的東西,楚南和張強真心看不上,以二人的身家,隨便丟出一件寶貝,都是勝過這拍賣會競拍品前百倍都不止。
一轉眼的功夫,這拍賣會都是臨近結束了,張強不由嘀咕了起來:”莫非這先天神算出錯了,還是說問題不是在競拍品,而是在參加了拍賣會的某個人,或者是某個人身上攜帶的物品?”
他無法自主去施展先天神算,故而總是得到隻言片語的提示,遠遠不足以拼湊出全部的真相,唯有是鬱悶不已,卻也是萬般無法。
“下一個競拍品,也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重寶。”
司儀大聲喊道,與此同時,後臺走出了整整三十位人高馬大的護衛,全都是六重煉罡期的武者,把警戒提高到了極致,與此同時,一道靚麗的身影進入衆人的眼球,銀霜白髮,像是雪峰之上的冰針,卻又是柔軟似雲絮,隨風飛揚,淡漠的雙目與其說是不在乎世間種種,倒不如說是漠然,像是殺人如麻的魔頭,當殺人成爲習慣,又是習慣成自然了,再去世間一切生靈,無非是一刀斬落之前的物事罷了。
這是一位帶給了楚南類似感覺的女子,身穿了一聲淺藍色的衣裙,其上刺繡如是水流波動,非是尋常材料,最重要的是,此女並沒有過分顯露自己,卻是透發出了一股浩大的氣勁,絕對不是等閒人物,理當是一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