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感慨的嘆一口氣:“好所在!”
這月影崖與月亮靠得太近,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裡,月華格外的濃郁。
如此月華,對於身體的淬鍊簡直是得天獨厚,練得太陰之身,不管練什麼陰柔武功都突飛猛進。
“這是自然!”常守發傲然道。
他仍舊難以置信的打量着冷非,覺得匪夷所思,天月神功哪有這麼容易練。
自己與衆同門不知費了多少的心思,花了多大的精力,才能堪堪入門,而且入門之後越發的艱難,練上十年二十年也能精進一層而已。
可冷非倒好,練了不過一會兒,就直接達到了圓滿,簡直就是老天無眼!
冷非道:“這裡也沒什麼高手啊。”
“高手不在這裡。”常守發道。
冷非笑了笑:“不是沒有高手,是因爲他們根本沒有警惕之心吧?”
他搖搖頭:“那你還不趕緊的發出緊急警報?”
“不必了。”常守發搖頭。
他覺得現在發出警報沒什麼用,人已經來了,自己可不想被人知道是自己帶人來的!
冷非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便委屈你了!”
他忽然一掌拍出,輕盈而突兀。
常守發想要避開卻來不及,眼睜睜被制住,昏迷過去。
冷非將常守發放到一邊,這個傢伙膽小怕死,最是適合掌握在手裡。
現在殺他還太早,說不定還需要他打探消息。
他身形一閃,到了高處,便要俯視整個月影崖。
可他一閃之後發現,自己還在原本的位置,月影崖好像隨着他的升高而升高。
他覺得古怪,於是繼續升高,可還是如此,月影崖一直保持與他同一高度的視線。
冷非覺得訝異,這個虛空有點兒古怪,他明明感覺自己已然升高,並不是在原地,可月影崖也跟着升高?
他覺得這不可能。
所以只有一個可能,虛空欺騙了自己,自己只是在原地而動。
他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下一刻已然出現在自己的世界,出現在了自己天道宮的小院裡。
再下一刻,他運轉天月神功,一閃已經回到了月影崖,還站在原本位置。
而常守發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來虛空也沒有異樣,那隻能說是月影崖有古怪了,他飄出月影崖,站到虛空。
此時再看月影崖,只是一團朦朧的光華,看不清月影崖的一切。
他搖搖頭,果然古怪。
不催動天月神功,他往月影崖靠近,卻發現一直沒辦法靠近。
月影崖好像一團虛幻的光,遙遠而不可觸及。
可一運轉天月神功,伸腳輕輕一跨,便到了月影崖上,只是沒辦法俯看月影崖。
沒辦法俯看,不瞭解全局,他總覺得不自在,已經習慣了掌控全局。
但事已至此,無暇再想這些,還是走一步算一步罷,先見到秦天虹再說。
他踏入月影崖之後,便感應到了秦天虹的存在,心裡一下安定下來。
他身形飄動,介於虛實之間,施展的是十方無影神功,沿着感應來到了一處宮殿前。
這是一座古樸的白玉宮殿,上面寫着:“洗心宮”三個大字。
冷非眉頭挑了挑。
他記得不錯的話,天道宮裡也有洗心宮,要成爲嫡傳就要進洗心宮。
沒想到這裡也有洗心宮,看來果然是一脈相承啊,既然如此,那秦天虹在這裡是爲了什麼?
“什麼人?!”忽然兩聲斷喝響起。
兩個白衣青年飄出大殿,來到冷非近前,頓時臉色微變,驚異的看着他。
冷非抱拳:“不知秦天虹秦師姐何在?”
“你找秦天虹做什麼?”兩個白衣青年臉色一緩。
既然知道秦天虹,而且喚秦天虹師姐,那有可能是外界剛剛進月影崖的。
每百年月影崖都要引一批新人進來,增添月影崖的活力,免得一直是同樣的人,會越來越乏味。
而每百年,都要有一批人出去,到天地各處遊歷,直到遊歷累了再回歸月影崖,可以在此終老。
“據說秦師姐受難,特來看望。”冷非抱拳道:“還望二位師兄通融。”
冷非沒想到這麼容易混過去,這月影崖的警惕心是一點兒也沒用啊。
想來也能瞭解。
月影崖是幾乎不可能有外敵侵入,得不到天月神功,無法進入。
而天月神功可不是得到心法就能練成的,沒有強絕的精神力量,沒有基礎心法,根本不可能。
而基礎心法就是天道宮的心法。
諸多條件之下,幾乎不可能有強敵入侵,找都找不到月影崖。
獨在世間一隅,安靜而從容。
“秦天虹?”兩個白衣青年皺眉。
一個搖搖頭道:“她現在不能探望。”
“爲何?”冷非沉聲道:“洗心宮不是不能探望的吧?!”
他踏前一步露出激動神色,越發像一個新進來的愣頭青。
但凡剛進月影崖的,個個都是奇才,都是天之驕子,自然是傲氣十足。
待他們呆得久了,知道這裡每一個人都一樣是奇才,纔會慢慢收斂了傲氣。
即使有傲氣也到月影崖外展現,在月影崖裡是不能展現的。
不過剛剛進來的,還不懂收斂傲氣,他們也能容忍,都習慣了。
“因爲秦天虹拒絕探望!”
“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的?”兩個白衣青年有些不耐煩了,沉聲道:“說不能探望就不能探望,這裡是洗心宮,不是你家裡!”
冷非道:“那煩請通傳一聲,就是我姓冷,她自然會見的,……多謝二位師兄了!”
他頓時露出笑容。
“……好吧,通傳一聲。”一個白衣青年搖搖頭,轉身進屋。
另一個白衣青年原地不動,打量着冷非哼道:“剛進來的那一批?你小子學點兒規矩罷,脾氣收斂一點兒,免得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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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非恭敬的抱拳:“我這是情急,所以急躁了一點兒。”
“那就好。”白衣青年見他如此態度,收斂了冷意,哼一聲道:“不過你跟秦天虹是什麼關係?”
“是舊識。”冷非道。
“最好還是離她遠一點兒。”白衣青年搖搖頭:“她可不是一般人物,看長老們的態度就知道,一般人不能沾惹她的。”
“是。”冷非恭敬的回答。
片刻後,那個白衣青年回來,哼道:“走吧,隨我來!”
冷非再次抱拳道謝,隨着這白衣青年跨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