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這樣做太冒險呢。萬一那人將消息公佈出去,那秦雲就會早做防範,於我們的大計不利呢。”
林晨充滿信心的笑道,“師姐,你們放心吧。此人即知泄露出秦雲的蹤跡是大忌。回去之後,一定不敢說出,他要是說出,豈不是自討苦吃。”
衆人皆大感林晨算計精準,智慧超卓,想想真是這麼回事,要是換作平常人透露了不能透露的秘密,當然會小心保守,哪還敢壯着膽子,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徐世績拍着胸脯向林晨道,“師弟,你儘管放心前去,學院這邊任何事情,師兄我替你兜着。只是你要快去快回,順便打探一下師傅的消息,一有什麼事情,立即飛鴿傳書,讓我等知曉。”
林晨再向韓磊等人瞧了一眼,環目四顧,見大家都有意玉成此事。林晨感激連連,立即站起身,向四周抱一圈拳頭,“各位師兄,師姐,你們的好意,我林晨拜領導。此事就這麼說定,就明早,就快馬加鞭,返回千風城。”
當日一切安定,天亮之後,林晨收拾一下行裝,在天武學院的東門口處,昨日與兩隻妖獸大戰的情景,有如歷歷在目,就在眼前發生一樣,一切都變得那麼虛幻起來。
將林晨送上馬,徐世績抱拳道,“師弟,一路小心,保重了。”
林晨突然想起某事,從懷裡掏出兩頁殘片,“師兄,這是我對【天刀戰域】的一點最新的淺見。與你交流切磋一下。千萬不要嫌棄。”
徐世績即驚又喜,自從昨日林晨一刀兩用,分擊兩大魔獸,那種凡人不可企及的手段和高明身法,已經讓他十分的渴望,沒有想到林晨急他之所急,將如此重要的心法相傳,感激之心,溢於言表,手握扉頁,連林晨的手一同握住,“好,我一定會好好的研究的。你保重。”
“嗯,我去了。駕。”
駿馬飛馳,林晨懷裡突然間一陣跳動,人馬如一,已經轉眼間已經遠離天武學院數十里。
小東西八王跳躍不安,從懷裡鑽出小腦袋來。
“主人,一大早的,你怎麼就把我給吵醒了。你不知道人家的獸魂境界,還沒有完全的夯實,需要時間來沉澱麼。真是掃興,春夢都讓你打醒了。”
林晨嘿嘿一笑,“回到千風城。老子讓你睡上幾天幾夜什麼事也不用做,而且還管吃管住,這樣總可以了吧。”
八王伸個懶腰,又將林晨的懷裡當成了袋鼠窩,鑽進去呼呼大睡。
林晨苦笑搖頭,快馬加鞭,催着駿馬,飛一般往千風城方向開去。
千風城內,前段時間的易主風波,早已經平定下去,林晨一天內趕到了東城門。剛好看到了東城門外,一陽三疊的奇景。
城門口處,於朝陽升起的一刻開啓。
各色人等,爭先恐後,向內城涌去。出城的人卻不見有多少,因此沒有盤查。
而入城者,卻有許多的紫羅門高手穿着一身盛裝盔甲,在那兒吆吆喝喝,無論是車馬行人,皆要經過仔細的詢問,和全身的搜索,才
讓進城。
林晨現在這副模樣,當然不怕對方盤查。
不過如果想做到悄無聲息地入城,而不驚動其中的任何一方,自然得老老實實,裝作凡人一個地入到城中。
“你你,給我站住,說你呢。”
林晨尷尬一笑,心叫來事了,轉過身去,馬繩系在腰帶間。裝出一副入城拜師學藝的青瓜面,“大爺,我在城中,拜師在鐵器大師王傳功的門下。他老人家的打鐵功夫,可是出了名的好。你看,是不是可以行個方便。”
隨着盤查者的面色變得越來越沉,林晨立即塞上一物。
那人立即眉開眼笑,大手一揮,捉在腰間的刀,也沒有撥出來,故意喝聲道,“原來是去學打鐵的。快點進去,不要在這裡擋道,耽誤了我們搜查,有你好果子吃的。”
林晨暗罵一聲翻臉不認人,剛剛塞給對方的一錠銀子,就這樣被那傢伙給吞了。
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只要亮出自己的萬兒來,城門統領,立即要像對待城主一樣,畢恭畢敬地派出衛隊,護送林晨入城。
皆因林晨不但與紫電上人交好,而且於千風城有大功於前。此時早已經成了名人,深受各大宗門和江湖豪雄的稱讚。
要是林晨知道自己守千風城而帶來這麼多好處,當真要哭笑不得。
找到一家酒樓,林晨肚子咕咕地叫,將馬交給小二哥打理。林晨立即上到酒樓的五樓,居高臨下,一邊打眼欣賞臨街的風景,一邊大嚼一頓,豪飲一番。
林晨自斟自飲,不痛快,將酒樓裡能有的招牌菜,全部都點了一番。
酒換大碗喝,肉用手來撕,滿嘴是油,滿手香甜,吃完一口,連手指頭都要吸吮吃淨,一副活脫脫的餓死鬼模樣,看得周圍的千風城富貴人家大搖其頭,直呼大煞風景。
“這位兄臺好酒量。”
坐在一邊的其中一位公子哥,其年紀比林晨並不年長多少。但卻氣宇軒昂,主動地向林晨打招呼,舉杯道。
林晨放眼望去,此人生得好個樣貌。卻像一世家大族的公子,心想會不會也是虛有其表,一般的人物呢。
“兄臺你好,請了。”
本是拒人之請,哪知那人卻自己端着酒杯,遙步闊首,走了過來。在林晨的對面坐下,“小二,這一桌的酒錢,算到我頭上。”
“哎呦,周大公子,這可怎麼好意思呢。我們掌櫃的這家酒樓,都是您幫忙建起來的。你的朋友,就是我們掌櫃的朋友,免了免了,吃多少喝多少,全算我家主人的。”
林晨哈哈大笑,頓時覺得此子有點意思起來,也將目光炯炯地打量起來者。
“兄臺,看你也是個豪邁之人。來,我們一起幹三大碗。”
“唉。”
林晨還以爲她要拒絕,“三大碗哪裡夠,酒逢知己千杯少。千杯化作碗,至少是一百碗,就是不知道兄臺會不會因此而醉倒,又或者說是醉死呢。”
林晨眉頭輕輕一觸,放懷大笑道,“我自狂歌向天笑,
問天誰人比我雄。原來你也是個中高手,好,小子今日就陪定你了。當回酒國柱蟲,又有何妨?小二,上酒。”
十幾壇酒,都是百年佳釀,有五花酒,玉露酒,甘鳳酒,千年黃酒,銀杏酒。足足堆滿了一張桌子。
酒樓立即轟動起來,在這年頭,有人鬥劍比武,比拼功法高絕,這一點也不稀奇。
但是有人斗酒,而且一出口就是千杯百碗之數,的確難得一見。
五樓內空間廣闊,能夠容納五十多張臺子。
但此刻全是人,除了看客外,基本沒了食客。
圍觀者聽到小二在其它酒樓傳菜上酒時的宣傳,立即辭別酒桌來看熱鬧。瞬間將信道和其它剩餘空間佔滿,人數達到百人之多。酒樓夥記們抱酒進來,都要緩步慢行,從人流裡撇出來時,一頭的大汗,見酒桌上的兩人,已經開始了鬥灑,一陣陣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林晨接連喝了五碗,面不改色氣不喘,那貴胄公子也在他之後,將第五碗的碗底朝上,“幹了。”
“好,果然是條漢子。小二哥,倒酒。”
“沽沽,沽沽。”
兩碗酒再滿,林晨二話不說,就要舉起往嘴裡送。
“且慢。”
林晨不以爲意,脖子以下,盡皆溼透,全是喝光後撒下來的酒水,豪氣干雲地多喝了一碗,放下碗來,一抹嘴脣,“兄臺有話但講。”
那人露出佩服的神色,“你我看來酒逢知己,的確是千杯之交。不如就此結爲兄弟,不知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林晨心中一驚,此人倒是氣宇不凡。但是其身份來歷似乎又包含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他長袍飄飄,肩膀開闊,腰身狹小。年紀輕輕,一雙長掌,即隱隱於無形之中,釋放出道道玄勁。的確是修士中的高手。放在女人堆裡,此子必定廣受歡迎。
“結爲兄弟可以。但你我不可以互相通報姓名。”
那我吃驚地道,“這又是何故。”
“唉,你我相交一場,皆緣於酒。酒國之徒者,醉鄉里是兄弟。酒醒後是朋友。大家之前幹什麼,之後就幹什麼。該去哪裡去哪裡,各不相干,純屬一面之緣而已,又何必打聽底細,問得那麼詳盡呢。”
那人啞然失笑,“好,就聽兄臺所言,我不問就是。來,幹。”
酒樓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聽小二唏噓說,五樓處居然有兩位大爺,各喝了十幾斤酒而不醉。現在還在拼命地乾杯,衆酒客皆不相信,蜂涌而至,真想一睹爲快。
到了五樓時,見到一切都是真的。
那百年的好酒,光是開壇啓封,聞一下酒味,就能把人薰倒。更不要說入嘴入舌,火燒心肺了。
“哇,真厲害,多少碗了。”
“三十六碗,一斤多的大碗,居然連喝三十六碗。”
“錯錯,現在已經三十七碗了。”
“嘖嘖,真了不起。這麼能喝,這要是到佃戶家裡去做長工。不被他喝窮纔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