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爲何能夠將鐘鼓族的總壇在三個月之內攻破,這不僅是因爲我們兵貴神速,而是我們早就得知了你們的伎倆,並且花大價錢買到了解藥。
所以,你們的毒藥對我們毫無效果了,你現在的處境,正如你的父親面對我的父親一般。
只可惜,你的修爲就連他的一半都沒有達到,而你與我,乃是天地之差。”
王海笑着,眼中滿是玩味。
忽然,他又是拿出了好幾瓶丹藥,大笑道:“看到沒有,這些解藥就連你都沒有。
可是,你所會的每一種毒藥,每一種小伎倆,我都有應對之策。哪怕我站着讓你毒我,你又能奈我何?
可笑的鐘鼓族,早已經成爲歷史了。”
見此,石鎮長更是震驚不已,望着王海手中的種種解藥,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的天真。
毒藥,雖然可怕,但一旦有了應對之策,任何毒藥不過是無用的彈丸。
天下間,沒有解不了的毒。
這句話是當年聯盟宣戰鐘鼓族時的口號。可石鎮長沒有想到,鐘鼓族的覆滅竟然是因爲聯盟早早擁有了對付他們的辦法。
“可笑的是你還沉迷在自己的毒術之中,真以爲自己是天下無敵了不成?
這也是爲什麼我根本不稀罕要你這個人,你就連我都傷不到,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的敵人。”王海冷笑道,他緩緩走向石鎮長,雙手一揮。
猛然之間,一道道狂風驟起,這些狂風聚集在了一起,圍攻向了石鎮長。石鎮長見此,果斷飛身而出,已是準備逃離此處。
看到了王海手中的解藥,他已是明白了現實。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個混蛋的對手。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老朋友,你確定自己要逃?在我面前的,可是整個歸鄉鎮。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你覺得你有多大把握全身而退呢?”
王海冷笑道,指着前方的歸鄉鎮,他既不追趕石鎮長,更不着急。
石鎮長的步伐立刻停了下來,他看着歸鄉鎮,自然不忍離去。如果他逃走了,整個歸鄉鎮會遭到慘無人道的屠殺。
因此,他必須要留在這裡。可是,留在這裡王海便會放過他嗎。
“你是一個聰明人,既然知道自己遲早要死,又何必猶豫不決呢。我現在給你一個痛快,你還是早一些上路吧。”
王海不懷好意道,他不緊不慢的朝着石鎮長走去,步伐穩重,風度十足。
他已是這一場遊戲的贏家,何必要怕眼前這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王海!我就算死也不會饒了你!”
石鎮長咆哮道,他咬牙切齒之間,已是如同飛蛾撲火一樣衝向了王海。既然無法拯救歸鄉鎮,便與其一起滅亡吧!
“找死!”王海微微擡手,又是兩道狂風襲來,呼嘯的風聲如同尖刀,掠過了石鎮長微小的身影。轉眼間,石鎮長消失在了寒風之中。
轟隆,巨響傳來,他已是倒在了巨大的深坑之中。石鎮長的身上四處是血,整個人奄奄
一息。他的眼中依然滿是堅強與不屈,帶着仇恨的意志,他緩緩爬了起來,強撐着身體盯着眼前的王海。
“你這種人,遲早會走投無路,到時候,你會比我死得更慘。”他咬牙道,憤恨不已。
“是嗎?”王海邪笑一聲,殘影掠過之間,他已是來到了石鎮長的面前。眼神之中冷光四溢。
“來吧!殺了我吧!我寧願死,也不要再受辱。”石鎮長怒吼道,他想要奮力一搏,卻是毫無辦法動彈一下。
現在他身受重傷,能夠隱忍下來已是十分不易。更何況,就算出手與王海針鋒相對,他也依然不是王海的對手。
“石鎮長,你這樣說真是太可笑了。
你我之間本就是天地之差,我淘汰掉你,乃是天地自然的法則。你怎能說我在侮辱你。在我看來,對你這樣一個小角色動手,纔是得不復失呢。”
王海冷笑一聲,瞬間,他已是掐住了石鎮長的脖子。
石鎮長全身一顫,整個人瀕臨死亡。
見此,林晨心中微微動着。
他面臨着一個重大的選擇,是出手救下石鎮長,還是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
說實話,林晨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但之前石鎮長欺騙自己,實在不該。
他無法忍受信任的人背叛,石鎮長下毒害人,更是令人難以忍受。但是,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他的確是真心爲了歸鄉鎮好。這樣一來,林晨心中不禁原諒了他。救還不是不救,這並不是多麼困難的問題。
可是,最嚴重的情況是,林晨此時若是出手,豈不是打草驚蛇,早早讓王海知道了自己在裝死嗎?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林晨有信心打敗王海,但他現在只能夠施展出七成功力,七成功力,用來解決一個強敵,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相反,王海有備而來,他是一個惡毒又謹慎的人,面對復活的林晨,不會顯得那麼措手不及。
因此,林晨原本的想法是讓他來檢查自己的屍體之時,猛地出手給他致命一擊。
就算是殺不了他,也應該能夠讓他身負重傷。而事實沒有那麼簡單。現在石鎮長正面臨着死亡,他要做出一個生死抉擇,暴露自己,救了石鎮長,或是充耳不聞,靜靜等待時機。
看着石鎮長虛弱不堪的身軀,林晨心中一動。
不管了!救人要緊。
石鎮長欠他一個道歉,但他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林晨絕不能讓王海在自己的面前殺人。此事,無關其他,乃是林晨的行事原則使然。
他若不是不救下眼前的石鎮長,哪怕是殺了王海,也欠下了一條命的債。在這種時候,林晨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要殺要剮隨你便,不要再廢話了。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東南聯盟,遲早也會被仙界覆滅,你們真的因爲東南聯盟強大到無敵的地步了嗎?”
石鎮長冷冷道,眼神渙散開來。他現在距離死亡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只要王海出手,他必
死無疑。
“你若只是一個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垃圾,我自然不可能讓你繼續活下去。
可惜,你畢竟是鐘鼓族的敵人。如你所見,我已經掌握了鐘鼓族的毒藥的解藥。
但是,光有解藥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大用處。你要是可以把製作毒藥的方法交給我,我便立刻給你一個痛快。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會放幾個老弱病殘一馬。”
王海冷冷道,他烏黑的手指掐住了石鎮長的命脈,令其血流不通,毫無反抗之力。
“我就知道,你是不會讓我輕易死去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貪圖鐘鼓族的毒藥,你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我死都不會將鐘鼓族的製藥方子交給你。你還是死了這一條心吧,王海!”
石鎮長聞言,卻是哈哈大笑道。
他已是一個死人,爲何要答應王海的要求呢。
在他眼中,死的痛快一些和死的緩慢一些沒有任何區別。王海僅僅拿這個理由逼迫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我看中了鐘鼓族的藥劑,乃是你的榮幸。你卻還是不知好歹。既然如此,我倒是不妨給你看看我的把柄。”
好似早已料到石鎮長會這樣說,王海陰冷的詭異一笑,隨後,他已是伸出手來,指向了身後的歸鄉鎮。
“你把大家都藏在哪裡去了?”他冷冷問道。
“藏在天上!”石鎮長咬牙道。
“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那地下的通道,僅僅距離土地百米,我只用神識便可以探查得一清二楚。你仔細想好了,你若是惹怒了我,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吧。”
王海突然放笑道,將指頭轉向了土地之下。
石鎮長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王海竟然知道地道的存在。
當然,他也不奢望王海這種高手會漏過地道。但是他依然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的手段瞭如指掌。
“你是不是在歸鄉鎮之中安插了奸細,你所控制的人不僅僅是我一人,對吧!叛徒是誰?”
石鎮長突然狂吼一聲,頗有些歇斯底里。
歸鄉鎮的人都是一個大家庭。每個人如同親朋好友一般,沒有任何人會做出背叛大家的事情。
但凡事總有例外,王海在這件事情上同樣做了兩手準備。他竟然在除了自己之外,還勾結了另外的歸鄉鎮的人。此事,即是叫人驚恐,又是叫人恨得咬牙切齒。
“你又有什麼資格叫人家叛徒。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瘋狂的。此人是歸鄉鎮最聰明的人。
他知道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可惜你這個蠢貨,幫我完成了任務,卻不懂的如何做的完美。
在這一點上,你比他差了太多。”王海皮笑肉不笑,整個人冷如冰山。
“該死的叛徒!他到底是誰!將他的名字告訴我!王海!”
石鎮長顯得尤爲瘋狂,他不敢相信自己盡力所保護的人,竟然會有人背叛自己。這種事情,就如同爲兄弟兩肋插刀,兄弟卻兩刀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