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雷囧睜開了雙眼,看見旁邊倒着冷雪,而杜絕他卻沒看到,他又立刻掃視四周,發現周圍是空蕩蕩的也沒有找到杜絕,而且連碎片也沒有留下來。
雷囧突然想起杜絕已經被摔碎了,鼻子一酸剛要流淚,乾坤鼎伸手捂住了雷囧的嘴巴嚴肅道:“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動不動就哭鼻子像什麼樣子。”
雷囧強忍着悲傷不哭了,哀傷地道:“可我真的很悲傷,因爲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乾坤鼎笑嘻嘻道:“我告訴你一個喜訊,這個喜訊或許你不敢相信,因爲就連我也不敢相信。”
雷囧疑惑地道:“你又拿我開涮了,我都倒黴成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恭喜的啊?”
乾坤鼎嚴肅地道:“那個杜絕居然被煉成了嬰核兒,而且她又鑽進了你的身體,然後跟你的身體融爲一體了,也就是說你直接就元嬰了。”
雷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乾坤鼎立刻喊道:“我說你和杜絕融爲一體了,而且你還元嬰了。”這聲音太大了,就跟打雷似的,震的山谷都有迴音。
冷雪被這一嗓子給震醒了,通過迴音她才聽明白,雷囧直接元嬰了,她立刻就被驚呆了,心說:“什麼什麼,太不公平了,他直接就元嬰了,老天爺,我恨你。”
雷囧怕乾坤鼎騙自己,他立刻掃視自己的肚子,他驚奇地發現,乾坤鼎果然所言非虛,自己真的有嬰核兒了,而且嬰核兒上還出現了杜絕的頭像,這下他徹底驚呆了。
乾坤鼎笑嘻嘻地道:“雷囧啊,你得好好謝謝你鼎爺,要不是我,你元嬰一百年後吧!就憑這個你也得好好地待我,聽見了嗎?”
雷囧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捨得把你放棄的,因爲就憑你剛纔的神作,你現在就已經是炙手可熱的寶物了,你就是他們成功的目標。”
乾坤鼎愁眉苦臉道:“被人貼了標籤後就是這麼倒黴。”
雷囧笑道:“像你這樣的黴,我們還求之不得哪!”
乾坤鼎正顏厲色道:“你不要這樣嘻皮笑臉的,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告訴你我辦不到,我這是蒙的,想要煉出飛昇丹那是癡人說夢,哎!你可千萬不要提乾坤子,他那飛昇丹是上天賜的與我無關。”
雷囧無所謂地道:“我現在元嬰已經知足了,至於飛昇無所謂,我不着急。”
冷雪冷冷的道:“怕是口不應心吧,不跟你們閒扯了,我先走了。”
雷囧立刻關心地道:“冷雪,你這是去什麼地方啊?”
冷雪頭也不回,然後道:“我去青竹山幽靜派找我表妹歐萌去了,有緣再見吧!”
雷囧道:“你等一等,有可能的話我們一起去啊。”
冷雪立刻回頭怒道:“我最討厭吃軟飯的人,哪裡都是女人你去幹什麼,想幹壞事啊!”
冷雪那鋒利的眼神太鋒利了,雷囧都不敢看了,立刻臉紅道:“那有緣再見了。”
乾坤鼎這時打着哈欠道:“我累了,先進你的戒指裡面睡一覺,有事叫我。”它說完便鑽進了雷囧的戒指之中。
雷囧無奈地道:“這傢伙對我是瞭如指掌,想看見什麼就能看見什麼,我真是個悲劇!”
雷囧特別想去見一見餘雲,於是便朝乾坤派的方向走去了。
雷囧走了一里路,雷震突然從戒指裡面出來了,叫道:“乾坤鐲,我看見乾坤鐲碎片了,你向你的左邊看一看,趕快撿起來。”
雷囧立刻向它說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一些鐲子的碎片,雷囧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一看到自己救命恩人的屍骨,他立刻就跑過去了。
雷囧跑到那些碎片旁邊,立刻彎下腰把這些碎片撿起,本來他可以用法術把這些鐲子的碎片收集到一塊的,但是那樣是對救命恩人的不尊重,他不想也不能那樣做,所以才一塊一塊的把他們收集到一塊,另外他也是掉着眼淚在收集,因爲是這乾坤鐲捨生取義才救了自己。
雷囧收集好了碎片之後,然後又從自己的衣服上面撕下來一塊布來,再然後,他把這些碎片給包起來,然後把它放進自己的戒指中,他這才安心。緊接着他又繼續向乾坤派御劍飛去,
心急速度就快,當然也容易走錯路。雷囧耳邊立刻響起呼呼的風聲,眨眼間就穿過雲層,來到了一座山峰上。忽然聽到一個悅耳的聲音:“仁義宗的那位公子還真是個人中俊傑,餘雲師姐真是有福氣啊!”
雷囧心下大喜,心道:太好了,她居然直接就飛到了餘雲所在的堂。乾脆直接去看看她算了,免得再走一些冤枉路,順便看看馭水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雷囧飄落到地上,迎面看見一個妙齡少女,長的是花容月貌楚楚動人,雷囧仔細一看,此人他見過一面,正是那次和餘雲擁抱,不慎被看的的哪一位叫徐玉的姑娘。
徐玉一看見他就十分的恐懼,因爲這裡是禁止男人上來的,但是身邊還有許多同門,她也不好說,因爲她怕自己要是說錯了給餘雲帶來禍事。
徐玉靈機一動道:“仁義宗的雷公子,請不要到處走動,隨我到內堂去吧,餘雲師姐馬上就要到了,你只要跟着我走不要說話就行了,因爲我們這裡不讓隨便亂逛。”
雷囧剛想解釋一番,說自己可能走錯路了,但忽然聽到可以見到心儀已久的神仙姐姐時,心中不免一陣悸動,就身不由己地跟了上去。
到了馭水堂接引殿內堂門口,徐玉示意雷囧自己進去。雷囧隨即便往裡面看了一眼,發現整座大殿很寬闊,且佈置得很奇特,竟呈銀灰色,大約可以容納百來號人。
堂內上首左側坐着一個身穿青袍的貌似天仙道姑,寶相**,頗有些女媧娘娘的風采,看着年齡不大,約摸三十多歲,雷囧心想這人應該是餘雲的師父禪心仙姑。
右首坐着一箇中年人,衣着錦衣華服,頭戴一頂圓形藍帽,帽子正前面有一顆大如鴿卵的寶石,方臉大眼,頗具威武之相,從剛纔那徐玉的話中分析,這人估計是仁義宗的人。
這個人的確是仁義宗的,而且地位還不低,他叫武尊,是仁義宗第四大壇,大德壇壇主,
下面左側坐了一排道姑,右側卻是十一個衣着華麗的青年男子。其中尤以第二個最爲與衆不同。但見那人二十來歲,生得俊美,眼角上挑,一襲亮銀色的綢衣隱約透出華貴之氣。
雷囧想了想,便走上前去,徑自坐到右側,畢竟左面坐的全是道姑,他如若坐過去,就顯得有些不類不倫,還有可能暴露身份,因此只能坐右面。
不過,他才一坐下,場中所有人都向他投過來奇怪的眼神,仁義宗的人可能都在想:奇怪,這馭水堂幾時收了男弟子,我們怎麼不知道啊?
而馭水堂的道姑卻暗自驚歎:這仁義宗的弟子個個都英俊灑脫,而且還看上去個個都是精英,我們乾坤派真是自嘆不如啊!不過她也很厭煩,心想:這些傢伙竟都不守規矩,明知馭水堂是女子聚居的地方,他四處亂跑。
大家各懷心思,均誤以爲雷囧是對方的人,所以,就沒有人和他說話。那禪心仙姑卻不悅地瞪了旁邊的仁義宗壇主一眼,隱隱有責備之意。那仁義宗壇主不禁發起呆來,暗想:女人真不好侍候,無緣無故就變臉了。
雷囧不知道大家在等什麼,心下忐忑,又不好四處張望,只好偷偷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仁義宗壇主和禪心仙姑,竟看到仁義宗壇主已經到了出竅高級期了,再提升一點點兒境界恐怕就分神了。雷囧心裡又覺得有些困惑,自己才元嬰期,怎麼運足目力就能看出別人道行的深淺呢?
雷囧移過目光,再看那禪心仙姑,發現她也是出竅,不過比武尊稍稍低一些,全都是告訴,當真都不可小看。看他們這樣,一會兒打起來動靜一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