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永豐狂笑之際,一旁鑽出一團黑煙,漸漸凝聚成鬼魂的模樣,同樣桀桀笑了起來。
“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好好修行我教秘典吧,現在先隱忍一番。”鬼魂隨即說道。
“這是當然。”王永豐答道。
就在王永豐想要開始修玄之時,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一聽敲門聲,王永豐嚇了一跳,身形瞬間又從精壯幻化回了枯槁的老人,咳了咳,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道。
“誰?”
門外一陣沉默,隨即傳來少女的聲音。
“爺爺……”
“你還敢……”一聽這聲音,王永豐怎麼會不明白是誰,正是孫女王雨婷。
“等等,不必發火。”一旁的鬼影卻是阻攔道“不用責罵她,讓她正在在外修玄,用以麻痹祿陽君。”
“猛鬼大人說的是。”聽到鬼影這麼說,王永豐也是略一思索,隨即點了點頭說道。
“雨婷啊,爺爺被陛下禁足了,日後就靠你好好修玄了。”王永豐隨即向門外說道。
門外的王雨婷一聽自己爺爺居然不責罰自己,心中頓時一陣驚喜,答應了一聲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王府。
“多謝猛鬼大人賜教。”等到王雨婷的氣息消失後,王永豐隨即躬身說道。
“好了,凡禮就不必了,你好好修習我教秘典,日後爲我教掌控祿陽域出一份力就是。”一旁的鬼影淡淡說道。
“是。”
祿陽皇宮,南宮清所在的密室之中。
周景軒自然是說話算話,密室內儲存的各類秘典玄技幾乎晃花了南宮清的眼。
“飄葉步,不動如山……”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玄技玉簡,南宮清心臟幾乎都停跳了一般。
“醒醒,你也太沒出息了。”看着南宮清嘴角幾乎都要留下口水,錦兒嫌棄的說道。
“你說,我們要是把這些都帶出去,會不會……”南宮清隨即清醒過來,玩笑道。
“除非你覺得那個皇帝會不清楚這密室內的存量。”翻了個白眼,錦兒懶得理會南宮清,隨即鑽進了懷中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麼多玄技秘典,該修行哪個呢?”手中把玩着幾塊玉簡,南宮清說道“纔給半個月,也太摳門了。”
要是祿陽君周景軒聽到這話,非得揪着南宮清耳朵把他踢出去。這半個月已經是極限時間了,倒不是他周景軒捨不得,只是最遲半月後,南宮清等人就要返程回到寒風域,準備前往參加北界羣英會。
要知道,北界任何一域都是無比龐大,更何況這次南宮清他們要啓程跨越無數域,所以路上耗費幾個月的時間也是很正常的。
南宮清自然是不知道這些,此時的他正在挑選着玄技,要知道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就算他再天才,也最多隻能選擇一式玄技,貪多嚼不爛的道理南宮清自然是很清楚。
“看上去沒什麼雷系的玄技啊?”將手中幾枚玉簡放回密室的書架之上,南宮清感慨了一句,隨即又拿起了另外幾枚玉簡查看了起來。
“飛花身法,自在功……”不出所料,南宮清手中的玄技同樣不適合,就以手中的這兩式玄技來說,飛花身法就算大成,也比不上南宮清自行突破的進階版雷影步。而自在功就更不用提了,南宮清還不至於傻到去更換聖麟天玄訣。
“我不會要把半個月拿來找玄技吧?”南宮清哀嚎了一聲,隨即發現自己手中剩下最後一枚還未查看的玉簡似乎有些古怪。
這枚玉簡表面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等南宮清仔細觀察一番後,卻發現玉簡上似乎時不時有一道雷霆閃過。
“看看有什麼古怪。”南宮清隨即鎖定了這枚玉簡,心神沉入了其中。
剛剛沉入其中,南宮清只覺得四周一片寂靜黑暗,入眼處盡是殘肢斷臂,四處血腥的氣味撲面而來,彷彿置身於戰場之內一般。
不過南宮清自然不是沒見過戰場的雛鳥,此時雖然情形有些詭異,但並未亂了分寸,此時正在試圖探查這玉簡內有何古怪。
但突然間,南宮清面前卻猛地降下一道如壯漢般粗壯的紫色雷霆,狠狠轟擊在了南宮清不遠處的殘肢斷臂中,激起一片血雨。
“那是什麼?”被剛剛那記雷霆的恐怖威能給震驚一番,南宮清震撼問道。
不過卻沒人爲他解答,南宮清面前的景象突然幻化,變成了在半空中御玄飛行的一人。
不過這人顯然不是南宮清自己,而是另外的人,只是南宮清現在以他的視角,降臨了這片慘烈戰場。
不待南宮清有所反應,他的手掌就微微擡起,半空中一片雷雲匯聚,一陣轟隆聲響起。
南宮清目前所處視角的這人手心中瞬間綻放無數雷霆,但隨即又瞬間凝聚於手中,無數雷霆幻化成了一柄巨大長槍,向着地面上轟擊而去。
“轟!”
一聲驚天巨響,之前似曾相識的血雨再度揚起,雷霆幻化成的長槍狠狠插在了地上,隨即化作了細小的雷霆消散而去。
“這是在……”南宮清震驚的說道“教我?”
不等南宮清有所反應,面前景色卻是再度變化,又幻化成了之前尚未轟出那一擊的情形。
“果然是在教我!”南宮清此時也是明白過來,連忙催動自身玄力開始跟隨着練習了起來。
雖然剛剛已經跟隨着施展過一次那雷霆幻化而成的長槍的玄技,但此時南宮清還是有些不入門,畢竟現在那人隨手凝聚一朵巨大的雷雲實在是太過震撼,如同天威一般不可阻擋。
但南宮清絲毫沒有放棄的念頭,這玄技的恐怖威能他曾感受過後就沒想過放棄。
揮汗如雨,南宮清拼命練習着這式玄技,時間也同樣在飛速流逝。
而在南宮清所處密室之外,祿陽城內正在舉辦着一場盛事。
祿陽城,南宮清曾經到過的祿陽玉行外。
與南宮清曾去過的月玉行不同,月玉行位於地下,鮮有人知,而面上的祿陽玉行則是名聲在外,更是有無數玉行在這兒做着生意。
無數的祿陽城百姓翹首以盼,看着街道上一隊豔紅色的轎隊。
轎隊上領頭的正是南宮清曾經見過一次的老太監,現在正拿着一道鑲着金絲邊的聖旨恭敬的走了出來。
不過在附近看熱鬧的衆人自然知道,這宮中的老太監尊敬的是手中的聖旨,而不是旁人。
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老太監站直身子,打開了聖旨。
而受聖旨之人現在也同樣恭敬跪伏在地,等待着老太監宣讀聖旨。
讓衆人大跌眼鏡的是,此時跪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在祿陽城內鼎鼎大名,更是號稱祿陽城十豔之一的秦詩,此時她正一身盛裝,宛如一朵清雅的百合一般等待着聖旨。
“朕現令月玉行秦詩,即刻進宮受封皇貴妃,不得有誤。”頓了一頓,老太監尖聲說道“欽此——”
宣讀完聖旨之後,老太監隨即雙手捧起聖旨,穩穩交在了剛直起身子的秦詩手中。
“老奴在此,先行恭祝皇貴妃娘娘榮登尊位。”老太監恭敬說道。
“泰公公您客氣了,秦詩初進後宮,日後有不懂之處,還望泰公公海涵。”秦詩像是知道這一切一般,面上並未有什麼驚喜神色,只是帶着柔美的笑容輕聲說道。
“既然娘娘已經接旨,就請娘娘上轎吧。”泰公公微微躬身,讓出路來,恭敬說道。
秦詩也是站直身子,一步一步邁向了豔紅色的轎子之中,鮮豔欲滴的豔紅色與一身盛裝的秦詩交相映襯,仿若是仙女下凡一般讓人不可直視。
等到秦詩上了轎子坐好,泰公公一手揮下,浩浩蕩蕩的轎隊隨即做好了準備。
“起轎——”泰公公的聲音尖細得有些刺耳,高聲說道。
等到浩浩蕩蕩的宮人離去,只留下一片瞠目結舌的人羣,而人羣隨即迅速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皇貴妃?”
“咱們陛下自從登基以來勵精圖治,從未近女色,沒想到這一出手,直接就把秦詩給拿下了。”
“噓!慎言!”
“哎,你們說,陛下會不會早就有這個打算了?”
“你這不是廢話,若是陛下只是心血來潮,最多宣秦詩姑娘入宮就行,爲什麼直接令其受封皇貴妃呢?”
“還叫秦詩姑娘呢?人家現在可是皇貴妃娘娘,我們就別想咯。”
……
等到討論的人羣逐漸散去,消息也漸漸在祿陽城內傳播開來,而對於這種八卦,向來是傳播最快的,更何況是一國之君的祿陽君與祿陽城十豔之一秦詩的八卦。
不過此時穩居皇宮之內的祿陽君周景軒自然是不會理會城中的一片議論,此時的他正端坐於龍椅之上,靜靜地等待着佳人入宮。
不多時,一位年輕太監快步跑過來,來到了周景軒耳邊。
“陛下,泰公公他們快回來了。”
聽到這話,周景軒如釋重負,隨即緩緩站起身來。
隨着祿陽君起身,一旁的衆多太監侍者立刻跪了下來。
“開始冊封儀式吧。”周景軒淡淡說道,隨即一步一步走出了大殿。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