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小二臉上那‘陰’險的笑容更深,待走到瑟瑟的‘牀’前,她粉嫩的臉頰,正染着兩抹淡淡的紅暈,細膩的皮膚吹彈可破,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一把。
此刻熟睡的她,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顫動,均勻而微弱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範圍裡清晰可聞,此起彼伏的‘胸’口,更是讓人產生邪惡的遐想。
看着這樣的可人兒,小二的雙眼都亮晶晶的,口水差點兒就流了出來,他‘色’‘色’的眸子肆無忌憚地打量了瑟瑟一番,猥瑣地笑了幾聲,滿是老繭的手相互摩擦了幾下,嚥了一口口水,便大膽走上前。
“小妞兒!爺來了!”
說完這句,便迫不及待地往前撲去,張開的雙手猶如那猛獸的獠牙,可還沒碰到瑟瑟,動作就被身後的一把突然闖入的聲音給嚇住了,身體僵在了那裡,動作靜止。
“住手!你想做什麼!”
小二轉身一看,由於那人背光而站,他看不清那人的外貌,只是從身高還有身材判斷,站在那裡的是個男人!
目光再仔細地從上到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小二注意到穿在那破壞他好事的人的衣服,和剛剛進來住店的男子一模一樣,立即斷定,這人就是隔壁房間的客官!
發現這一點兒的小二,頓時腦袋空白,嘴‘脣’因爲緊張而顫動不已,雙‘腿’發抖。
沒想到,隔壁的男子竟然沒有吃他下了‘蒙’汗‘藥’的飯菜!而且還發現了他的詭計,本想着,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帶着孩子住店的長得不錯的‘女’人,可以滿足一下之餘,順便把她身上的錢黑了!
誰知卻被撞破好事,這下子,他可死定了!小二一雙驚恐的眸子望着站在黑暗處,正用那銳利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盯得他心裡發‘毛’,冷汗直冒。
“大,大,大爺!小的,小的沒幹什麼啊!”
支支吾吾的,小二趕忙撇清關係,澄清自己,但是剛剛的全過程,男子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包括小二那猥瑣的笑聲跟話語。
所以,即便小二否認,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平生最恨的,便是這種下‘藥’害人的小人,那種那麼劣質的‘蒙’汗‘藥’,‘藥’效是大,但是味道過於濃重,‘混’在‘色’澤鮮‘豔’,味道同樣濃重的飯菜裡,或許不易察覺,但是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從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落在他擁有完美的輪廓線的臉部,‘精’致的五官,迸發着銳利與冷意的眼眸,深深地將小二給震懾住了。
雙‘腿’依舊抖動着,看進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就像整個人的魂魄被攝了進去,掉進了無底‘洞’之中,想移動步子,卻無奈怎麼也動不了。
男子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眸中的冷意更深,小二看在眼裡,抖在心裡,若不是有掌櫃撐腰,加上那麼多次算計都得逞,他的膽子才漸漸大起來,可是面對這樣深藏不漏的狠角‘色’,光是一個眼神,小二就知道,得罪不得啊!
“大俠饒命啊!”
“撲通”一聲,小二被嚇得跪倒在地上,男子還什麼話都沒說,就一個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他便被嚇得魂飛魄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額頭緊緊地貼在地板上,害怕對上他的那雙眼眸。
“哼!”男子冷哼了一聲,越過跪在地上的小二的身邊,走到了‘牀’沿,眼神下瞟,觀察了睡得十分香甜的瑟瑟還有小蘇晨。
心念:還真是沒有防備的一個‘女’人,差一點兒失了清白不說,還可能害了自己的孩子被賣!
男子心裡搖搖頭嘆息,果真是一個天真的‘女’人。
一番感嘆之後,男子轉過身來,對跪在地上,身體顫顫發抖的小二冷聲吩咐道:“把解‘藥’拿過來,在這位姑娘和那孩子醒過來之前,別讓我再看到你,不然,告訴你掌櫃,我會讓他這件黑店從此銷聲匿跡!”
語氣是多麼的霸氣,男子居高臨下地看着小二,依舊竟額頭貼在地板上的他,仍然不敢擡頭看向男子,光是聽到這話,這語氣,就足以讓他折煞好幾年的壽命了,他輕啓顫抖的嘴‘脣’,用結結巴巴的聲音應着,然後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擡地跌跌撞撞的跑出‘門’外。
屋內的氣氛因爲這個突然闖入的男子而變得壓抑,男子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場,讓小二心裡感受到一陣莫名的壓迫與窒息感。
聽到男子的吩咐以後,他立馬奔出屋外,他怕再留在那屋裡,他不是被那眼神殺死,就是被那氣場給嚇死。
用目光送走那‘色’膽包天的小二之後,男子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剛剛在隔壁聽到這屋裡有動靜之後,又察覺到未入口的飯菜有貓膩,他扔下筷子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連口水都沒喝到。
滿上三分之二的水的杯子被他舉到鼻尖,輕輕聞了一聞,沒發現異樣之後,他才大膽地喝下口,一股清涼從乾涸的喉嚨流過,頓覺舒適。
不一會兒,小二就回到了房間裡,雙手捧着解‘藥’,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男子的面前,男子面無表情的接過,揮一揮手,小二連滾帶爬地再一次跑出了房間。
拿起桌上的一個倒放的新杯子,將‘蒙’汗‘藥’的包裝打開,倒入一點兒到杯子裡,然後用水攪‘混’攪勻之後,男子拿着杯子到‘牀’邊,將睡得很死的瑟瑟抱了起來,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半杯解‘藥’。
然後又小心地將她放下,讓她躺好,以同樣的方式喂小蘇晨喝下剩下半杯的解‘藥’。
一切妥帖之後,男子起身回到座位上去,按推算時間,估‘摸’再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便醒來了,未免瑟瑟再次遭到黑手,即便那個被自己嚇到‘尿’‘褲’子的小二沒那個膽兒,可那‘陰’險的掌櫃可不見得,以防萬一,男子還是決定留在房間裡,確保‘牀’上兩人的安全。
等待總是漫長的,在一炷香的等待過程中,作爲一個珍惜時間的大好青年,男子不會用發呆來打發這麼無聊的時間的,剛好看到這屋裡竟然還有一個書架,便挑了一本坐在那裡津津有味,全神貫注地看了起來。
以至於,一炷香的時間飛快的過去之後,‘牀’上的人兒有了動靜,他也未曾察覺到,依舊沉浸在那黃金屋之中。
瑟瑟皺着眉頭,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艱難地睜開眼睛來,眼前的一切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
她睜着一雙無神的眼睛盯着‘牀’簾發呆,清楚自己身處在一間小旅店的客房了,記得自己是在吃完飯之後,忍受不住睏倦的折磨,倒在‘牀’上睡着了,可是,爲什麼腦袋那麼痛呢?
經過一番糾結與思考,瑟瑟最後歸結於,應該是太過疲憊的原因。
將一切都理清楚之後,瑟瑟掙扎着從‘牀’上起來,手一撐起身子,眉頭輕蹙,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看來,連夜趕路的結果,可真不是她這種小‘女’子可以忍受的。
轉轉肩膀,鬆了一番筋骨以後,瑟瑟坐起身子,把腳放到‘牀’下,準備穿鞋的時候,眼神不經意瞄到了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子前的一抹身影。
還在低頭看着‘牀’下自己鞋子的瑟瑟,身體僵硬住了,她不敢擡頭,剛剛只是輕輕一掃,不敢確定那裡的是人還是鬼,還沒思考過來,就聽見那影子說話了。
彼時,正在看書的男子察覺到瑟瑟醒來了,,放下手中的書,深邃的眸子盯着低頭的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醒了?”
聞言,瑟瑟猛然擡頭,目光所及,是一張輪廓完美,擁有‘精’致的五官的臉,快速打量了眼前人一番,發現此人衣着簡約,氣質儒雅,但那雙眸子含着的深意讓人捉‘摸’不透,周身散發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親近。
然,即便第一眼,瑟瑟就能確定,這不是一個好處的主,可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個活生生的陌生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額,暫且算是“閨房”的房裡,怎麼也是奇怪而詭異的。
作爲一個‘女’人,一個有孩子的‘女’人,瑟瑟必須提高警惕纔可以的。
當看到房間裡的這個儒雅男子之後,瑟瑟立即啓動了緊急戒備模式,全身的感官系統都變得敏感起來,盤算着,如果他敢‘亂’來,她就跟他死磕!
看到瑟瑟皺着眉頭,一臉惡意地看着自己,嫣然像一直‘毛’發豎立,戒備森嚴的貓科動物,給人的感覺就是一隻潑辣的小貓。
男子不自覺地輕笑了一聲,頓時覺得,這‘女’人還是有點兒戒備心的,只是這戒備心,似乎用錯了地方,對錯了人。
“喂!你笑什麼!”
突然聽到一聲笑,瑟瑟的心“咯噔”了一下,差點兒沒被這冷不丁的詭異笑聲給嚇‘尿’了,衝着陌生男子就是一聲怒吼。
“哎!果然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男子搖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的模樣。
納尼?狗?好人心?對於男子的話,瑟瑟一句也沒聽懂,唯一‘弄’懂的就是……
“你罵誰狗呢!”
這人一見面就罵自己是狗,瑟瑟憤怒了!真是沒教養的人!長得帥有‘毛’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