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番外之我只願守候你
烈日當空,炙熱的光線打落在桃子稚嫩的臉上,她一頭蓬‘亂’的發,滿臉的泥土掩蓋了她的白皙,髒‘亂’間只‘露’出一雙烏黑的大眸子。
光着一雙腳丫子,腳踝瘦骨嶙峋的,邁開的步子跌跌撞撞,十分不穩妥,她睜着茫然的一雙眼睛,掃視四周,熙熙嚷嚷的街道上,行人來來往往,看見這個如乞丐裝扮的孩子,除了投去一記或冷漠,或同情的眼神之外,無人上前問津。
暑氣侵體,擡頭望望高掛在空中的驕陽,擡起瘦弱的手去擋住那肆虐刺眼的眼光,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一股天昏地暗的目眩感襲來,下一刻,桃子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再醒來時,桃子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裝扮素雅的屋子裡,眨巴着‘迷’‘蒙’的眼睛,她的意識有些渙散。
“醒了?”
而便傳來一把溫柔的聲音,桃子側過思緒‘混’沌的頭腦,半睜的眼眸望着站在身前翩翩男子。
入目的是男子腰間一塊晶瑩通透的翡翠‘玉’,看起來很是名貴,順着那翡翠往上望,司徒邵陽俊逸的容貌落入了桃子的眼中。
只一眼,就讓她驚歎不已;只一眼,就讓她沉淪萬劫;只一眼,就讓她永生難忘。
她呆愣的望着,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大男孩,此刻他臉上那抹淡漠的笑容,讓他俊美的五官更加完美。
是他把她從大街上抱回來的,把她這個孤苦伶仃的人,帶回了這個府邸,還給了她一個親人,從此之後,她便成了他最親近的妹妹。
那一年,她六歲,只是個懵懂的孩子,本應天真,可滅‘門’的慘狀歷歷在目,讓她的笑容,從此活在了過去。
最初他總陪在她的身邊,她總是不言不語。
桃‘花’‘豔’‘豔’,飄香沁脾,微風輕拂,幾片嫣紅的‘花’瓣落在了他淡紫的衣肩,與他散落在肩膀的烏黑青絲相襯,將他的溫文儒雅彰顯得極致。
桃子一臉淡漠無表情,靜靜地坐在司徒邵陽的大‘腿’上,他寬厚溫暖的大手緊緊地環着她細細的腰,臉上始終掛着一抹淡雅的微笑。
“桃子,這‘花’漂亮嗎?你上回不是跟我說你喜歡滿園桃‘色’的場景嗎?這是我給你找來的桃樹,現在正是盛開的季節,漂亮嗎?”寬厚的大手輕輕撫‘摸’着桃子的額頭,司徒邵陽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滿園的粉桃落入眼中,她看着,卻沒有回話。
司徒邵陽嘴角的微笑漸漸淡去,一抹苦澀爬進眼底,他無奈嘆息,覆在她頭上的手依舊輕‘揉’着。
都這麼些時日了,桃子對他的態度,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倒是讓他心底有些落寞。
在臘梅盛開的季節,寒風凜冽,牽住桃子的手,司徒邵陽帶着她來到了天山腳下,大雪瀰漫飄舞,似一朵朵雪白的絨‘花’,純淨而唯美。
“桃子,這兒美嗎?”低頭,邵陽輕語。
“嗯。”置身漫天雪舞之中,入目是一片白雪皚皚,桃子面上雖然依舊冷淡,但是早已心‘花’怒放,只是不願表‘露’。
自始至終,她也不過是個孩子。
儘管桃子再極力掩飾心裡頭的興奮喜悅,可明亮的那雙眸子裡火苗雀躍,將她心底的感受表‘露’出來。
嘴角輕揚,邵陽的眉宇展‘露’出一絲欣慰,不枉這些日子的苦心,桃子的心正在一點點袒‘露’出來。
那日在熙攘的街道上,他剛下早朝出來,坐在轎裡,突然聽到轎伕說路上倒了一個人,下去看時,只見到一抹嬌小的身軀,渾身穿着破爛而髒兮兮的‘女’孩就這麼橫臥在大街上。
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卻無一人上前攙扶,頃刻間,邵陽心頭一股暗‘潮’涌動,那是同情的情緒,這般小的孩子,是誰那麼狠心呢?
一向心軟的邵陽,終不忍將這個孩子就這麼丟棄在路上任由她自生自滅,走到她身旁,俯身將她身體。
本以爲會有些重量的,可是當他一發力,抱起來時,輕若鴻‘毛’,讓他身體略微一怔,細看蓬‘亂’頭髮之下的她,臉頰瘦削,嘴‘脣’因爲中了暑氣而乾裂開來,一張一合,似在呢喃着什麼。
俯身湊近到她‘脣’邊,邵陽聽到她用微軟的聲音不斷重複着一個字:“水……水……”
二話不說,邵陽便抱着她,連轎子也不坐了,疾步便向自己的府邸的方向走去。
一進‘門’,便急急忙忙地招呼着府裡的下人,一切妥當以後,就站在她的身邊守着她。
‘牀’上的人兒睡相安穩,用清水洗淨之後的臉頰,粉嫩水潤,嫣紅的‘脣’似水蜜桃般飽滿,蝶翼般的睫‘毛’,柳葉般的眉‘毛’清秀動人,不過是個不大的孩子,卻長得這般清麗脫俗,以後,定是一個傾城美人。
半日的時光隨着溢進的流光逝去,暮‘色’將近,咸陽當空,久久,久到邵陽還在擔心,‘牀’上的她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不舒服或者是身體不適導致無法醒來的時候,卻有動靜了。
他用一貫溫柔的語氣細心詢問道,當她偏頭過來看着自己的時候,那雙明亮靈動的漆黑眸子,讓他震驚得窒息,從未想到,世上還有這般乾淨的眸子,只是,似乎也並不完全純淨,因爲他還從她的眼裡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深沉,從眸裡迸發出來的光芒,是對他的不信任。
可他能夠理解,對於一個初見見面的陌生人,會有懷疑,那也是正常的。
往後的日子,他不上早朝的時候,都會到府裡陪着她,從醒來開始,她便甚少說話,他偶爾問幾句,她便只答一句,相處的日子來,除了知道她的名字叫桃子,喜歡桃‘花’,一無所知。
不知爲何,看着她,就想到了兒時的自己,總是自己一個人,不言不語,在這個偌大的王爺府裡,沒有一個人能夠跟自己說上一句話。
桃子被孤獨感包繞的小小身軀,讓他再次回憶起了獨自一人的歲月,這一刻,他將她當做了自己的妹妹,決心要好好愛護。
桃子漸漸開朗起來了,但還是不大愛說話,可臉上的笑容卻逐漸多了起來。
又一年夏末秋初,到處一片蕭瑟冷意,趁着這樣涼爽的日子,司徒邵陽打算帶上桃子,到郊外的靈清寺裡遊玩一番。
“哥哥,靈清寺裡有什麼?”
兩人坐在院前的桃‘花’林裡,邵陽愜意地坐在木藤椅上,桃子趴在邵陽的大‘腿’上,眨巴着水靈的大眼睛,用稚嫩的聲音問道。
所幸邵陽的不懈努力,桃子已經完全向邵陽敞開心扉了,開朗的笑容重新落在了臉上。
“靈清寺落在一片竹林裡邊,那裡很清靜,還有一棵姻緣樹,是個很漂亮的地方。”大手輕輕撫‘摸’着桃子柔順的髮絲,微笑道。
“那……那裡有神仙嗎?聽說神仙有法力。”她的童真,告訴她,爹孃或許還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她帶着希冀向邵陽詢問。
“這個……不知道呢?你去看看吧!”邵陽無法回答她,他從不會去說謊言,即便是美好的謊言,或許在她還保有純真的時候,她還會願意深信,可日子久了,等她長大了,她或許就會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虛幻罷了,他不願她失望。
“好吧……”聽到這個答案,桃子略顯失望。
馬車“軲轆軲轆”地走在田間小道上,掀起車簾,桃子探頭望去,一片雪白的蒲公英漫天飛舞,就像是那日在天山腳下的場景一樣,那麼宏偉壯麗。
“哥哥,這兒好美,那些蒲公英好漂亮。”轉頭,桃子笑靨如‘花’。
邵陽不語,只是拍拍她的額頭,嘴角的微笑從未淡去。
靈清寺香火很盛,人來人往甚是熱鬧,儘管在秋季這樣蕭條的季節,也不減繁華。
來到這個地方的人多數是年輕的一對對男‘女’,爲的就是求完滿的姻緣,那棵茂盛粗壯的姻緣樹上,掛滿了許多有情人的求籤,滿目琳琅,好不壯觀。
“哥哥,我們去那邊的小溪裡吧!”
冰涼的小手牽住邵陽溫暖的,指着靈清寺不遠處的那段小溪,滿臉期待。
搖搖頭,邵陽失笑,任她牽着自己來到那清澈見底的小溪前,一眼望去,溪底佈滿了漂亮的鵝卵石,潺潺流水,偶見幾條自由的魚兒遊過。
“哇!有魚!”桃子驚呼了一聲,忙不迭地脫下鞋襪,攏起‘褲’腳,歡快地朝着溪水裡走去。
冰涼的溪水流過,滑過她細膩的皮膚,帶來陣陣涼意,淺淺的水浸過桃子的腳踝,她小小的身子跳躍在小溪間,歡快明朗的笑聲回‘蕩’在竹林溪澗。
被她的笑容感染,邵陽嘴角的笑意更深。
很幸運,他未讓桃子成爲第二個他,就這樣好了,就這樣讓桃子天真快樂地活下去。
聽說從龍鳳國來了一個傻子公主,他懷着好奇的心情進宮去目睹一下,正巧路過御‘花’園的時候,竟然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在那樹上,恬靜地睡着午覺。
這對於他來說,真是一個獨特的景象。
目光一直緊緊地盯着樹上的人,她似乎睡得很香,誰知一個翻身,她毫無知覺地摔了下來,所幸他接住了她。
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問她爲什麼會在那樹上,目光一觸及到她的容顏時,她驚愕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驚恐之餘不免有驚喜。
“哥哥!哥哥!”
意料之外的,她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水霧‘迷’眼,一直在對着他大聲驚呼。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她便是那龍鳳國來的公主,初見時,因爲他長得酷像她的兄長,便將他認錯了。
短暫的相處讓他愛上了這個純真的龍錦瑟,可無奈晚人一步,到了表白之時,她的內心早已沒有了空缺。
可司徒景嶽負了她,他幫她逃離了皇宮,逃離了司徒景嶽,最終仍舊被她拋下了。
帶着桃子,他離開了這個傷心的昭玥京都,來到了嶺南這片沐浴晨‘色’,‘春’意盎然的大地。
他終日鬱鬱寡歡,她時時不離不棄。
歲月如白馬過駒,一晃眼,便過去了,桃子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可他卻從未在意,因爲他心裡,裝下了一個他此生都無法愛到的人。
隨着年齡的增長,桃子對邵陽的愛意更深了,最初,她還能掩飾,但每每陪在他的身邊,看着他思念着別的人,她的心裡就會有一種沉悶窒息的感覺,很是難受。
重逢時,他藉着她試探了僞裝起來的錦瑟,能夠重新見到當年和邵陽一般陪伴自己的姐姐,桃子也很高興,可是望着他們的親密舉動,她的心就隱隱作痛。
最後,還是沒有隱忍住,當邵陽當着她的面許諾賦予錦瑟一生的時候,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猶如萬車碾過,將它撕碎碾磨,讓她無法再正常的呼吸。
原諒她,她本是想好好祝福他們的,但是情緒卻不受控制,猶如失了控的猛獸般,衝破圍欄,淚水決堤,怎麼擦,也無法拭去。
她愛了他這般多年,又怎能說忘就忘呢?站在湖畔前,桃子嘴角輕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似在嘲笑自己僞裝大度的心。
哪個‘女’子能忍受自己心愛的人投入別人的懷抱?她也只是個會妒忌,會生恨的平凡‘女’子,不是那慈航普渡的觀音聖母,她做不到大方,她終究只是小人之心。
如她所料的,邵陽趕來了,他‘逼’問自己,她本想隱瞞下去的,可是他的“咄咄‘逼’人”,最後還是將她‘逼’入絕境了。
一氣之下,她將自己的心意全部袒‘露’,她不奢求他爲了自己放棄錦瑟,只是希望他明白,有一個‘女’子,甘願守候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不知怎的,那日袒‘露’心意之後,邵陽便沒有再向錦瑟提及過照顧的事了,既然他不說,桃子便也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送走錦瑟,日子,還是如往常一般的過,只是桃子發現,邵陽陪伴自己的日子似乎越來越長了。
她心裡很是歡喜,但更多的卻是惶恐,惶恐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
臘月寒冬,邵陽攜着桃子去了北海,那裡曼雪飛舞,到處一片白雪皚皚,兩人穿着厚重,走在鬆軟的雪地上,邵陽溫暖的大手一直緊緊牽着桃子那冰涼白皙的小手不曾放開。
寒風拂面,桃子的臉被颳得通紅,她一哆嗦,將臉埋在了圍脖裡,只‘露’出一雙漆亮的大眸子。
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緊牽着自己的那隻大手,完完全全地將她的包裹在他溫暖的手心裡,‘露’出衣袖的皮膚已經整個手背,已經被寒風吹得紅彤彤的。
不自覺的,眼眸漸漸泛起了水霧,心裡頭一股溫暖的液體不經意間流淌過。
真希望,他對自己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夢,若是夢,她渴望,這輩子不要再醒來了。
步子停駐時,桃子擡頭望去,他已經帶着自己來到了一座山谷前,因谷口狹窄,風雪到不來深處,從外邊看進去,裡邊一片明淨,沒有任何被風雪侵蝕的痕跡。
“這裡是?”桃子睜着一雙驚訝的目光,望着他,疑‘惑’道。
“北海的仙人谷,聽說是個世外桃源,裡邊常年一片‘春’意盎然,因爲地理位置特殊,寒冬臘月的風雪都到不了裡面,是個很美的地方,我找了許久才找到的。”邵陽拉下遮擋住嘴巴的圍脖,微笑地對她解釋道。
“爲什麼要來這兒?”桃子還是不解。
“你說過,你喜歡美的東西。”猶記得,她總在他的耳邊說着那些美的詩詞,美的景緻還有美的生物。
不可思議的,桃子睜着一雙無法相信的眼睛,原來,只是因爲她喜歡,他便帶她來了。
“怎麼了?”見她淚眼婆娑,水霧瀰漫,邵陽有些慌‘亂’,趕忙問她緣由。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桃子立即用手拭去眼角的淚水,‘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沒,我歡喜。”
“那走吧!”
牽起她的手,他便往谷內走去。
初入谷時,溫暖的空氣與外邊的凜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們在狹窄的穀道上小跑着,迎面吹來的是溫和的風,溫暖心田。
不一會兒,便走到了谷裡了,剛停下腳步,定定神,桃子便看見,他們站的地方,是一片飛流直下的宏偉瀑布的源頭之上,放眼望去,瀑布落下的地方匯成一條小河,流過底下的一片小村莊。
周圍都被高聳的山脈懸崖包繞着,除卻他們身後的出口,便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到達外邊,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地勢。山脈圍成的空地是一片森林,森林中間是一個略顯繁榮的村莊,裡村莊不遠處還有農田,淳樸的仙人谷中的百姓正在辛勤勞作。
這裡鳥語‘花’香,天‘色’明朗,空氣清新溫和,與外邊的狂風暴雪比起來,簡直是天壤地別,讓桃子驚歎不已。
“好美!”桃子發自肺腑地讚歎。
“我們下去吧!”
一雙未曾放開的手緊緊牽着,桃子覺得幸福總是來得那麼突然,她只覺得原本空落落的心,頓時被邵陽的驚喜給填得滿滿的。
仙人谷的民衆很熱情,對於外來客的到來,他們先是驚喜,因爲已經很多年沒有人來到他們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了,因爲地理位置過於偏僻,要想找到實在太難了。
桃子最初以爲邵陽只是帶她來這兒見見的而已,幾日便回去了,可是他們逗留了近十天,也不見邵陽有想要離開的跡象。
日落西山,夜幕籠罩在整個村莊頂頭的天際,可是由於時間尚早,村莊每戶每家都燈火通明,邵陽借住在一戶農家的屋裡,兩人住在側院的兩間客房裡。
洗漱完之後,桃子跑到了邵陽的房間,他也正好洗漱完,穿着好衣袍,柔順的髮絲直直地垂下,落至腰間,略顯隨意。
聽到推‘門’聲,邵陽回頭望去,只見到桃子一臉笑意地望着自己。
“怎麼了?”看着她只笑着站在‘門’口,卻沒有任何動作,邵陽疑‘惑’道。
“邵陽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嗯?怎麼了,你不想待在這兒嗎?”邵陽對於桃子這個突然的問題很是不解。
“沒,我以爲只是在這兒呆幾天,可沒想到會逗留那麼久。”撓了撓後腦勺,桃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其實她想說,她很想一直留在這裡,和他這般無憂地生活下去。
被她俏皮的樣子逗笑了,邵陽整理好衣服,踱步到她的跟前,伸手在她頭上輕柔了幾下,溫柔道:“傻丫頭!我們出去走走吧!”
然後不待桃子反應,便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夜幕星空之下,兩人在河邊愜意散步,桃子低着頭,任由他在前邊牽着自己走,兩人都沒有說話,很是安靜,偶爾幾聲蟲鳴,讓氛圍顯得閒散舒適。
“桃子,我們就在這兒,好好生活,好麼?”站定腳步,邵陽回頭,認真地看着她。
這樣的世外桃源,和自己最親近的人一起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這是他曾經的夢想。
聞言猛然擡頭,桃子眼中的錯愣盡收入邵陽的眼底。
只是呆愣了幾秒,當桃子明白邵陽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心裡頭一陣暖意,感動得眼眸漫了水霧。
沒有任何考慮的,桃子撲到了邵陽的懷裡,將臉整個埋在了他的‘胸’前,淚水浸溼了他的衣襟,他隱隱感覺到‘胸’口有一股暖暖的溼意。
伸手環抱住她,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柔聲道:“傻丫頭,有什麼好苦的呢?”
“邵陽哥哥……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她喃喃輕語。
“我知道,謝謝你,一直陪着我。”
或許他對她仍舊還未到達愛的地步,但是看着她爲自己付出了這麼多,他不忍心讓她這般辛苦,可他與她相處這麼多年,早就有了深厚的情誼,他不捨得她傷心。
不管是否是愛情,桃子已經不在意了,只要能夠他在一起,或苦或甜,或辛辣或傷悲,她都在所不辭。
這一輩子,她只願意守候他,僅僅是他一人,認定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