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悅癱坐在牢裡的乾草堆上,眼神空‘洞’,死對她來說,並不恐懼,她絕望的,是自己那麼努力,換來的,竟是這樣讓人唾棄恥笑的結果。
想到司徒景嶽的冷漠,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處境,潘悅的面上早已無聲地淚溼滿面。
“額……”心口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潘悅死死地抓住‘胸’襟。一個時辰……想起司徒靜鈺臨行前的話,看來這毒不是立刻發作,再看看這痛感,司徒景嶽真的很狠心,竟讓她如此折磨地死去。
“我可憐的姐姐啊……”
幽深處傳來一把‘女’聲,聞言,潘悅猛地擡頭,只見牢‘門’處出現一個披着大衣,頭上也帶着一個大大的帽子,把半張臉都遮住了,因爲光線不足,潘悅無法看清來人面孔,但從聲音聽,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潘琴,你……”潘悅不可思議的地看着眼前的人。當年,她爲了來到司徒景嶽身邊,不惜傷害了她,她知道潘琴也愛司徒景嶽,更知道當年,本是她該嫁過來的,而她爲了她自己的自‘私’,傷害了她,代替了她來到這裡。
“看看你現在的下場,真是狼狽。”雖是親姐妹,可潘琴的語氣聽起來是嘲諷跟爽快。
“哼!你該感謝我當年代替了你,不然現在在這裡的,就是你了。”潘悅輕笑,帶着些些諷刺。當年爲了嫁給司徒景嶽,她答應了帶妖魔鬼怪四大死士來,她知道,她今天的下場,都是因爲這個原因,當年如果是潘琴來,怕是也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是啊!該謝謝你,因爲你,我纔有更多的時間準備,讓司徒景嶽愛上我。”潘琴嘴上的笑意更濃。
“你什麼意思?”潘悅瞪大着眼睛看着潘琴,對她的話甚是不解。
“哼!因爲你,父王的計劃暴‘露’了,雖然妖雀鬼魅她們平安回去,可是那個靜鈺公主都調查的差不多了,怕是要有戰爭了,現在我們還不是昭玥國的對手,所以,我,要成爲和親公主。”
“什麼?”潘悅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潘琴,你是我妹妹!孿生妹妹!他那麼恨我,怎麼可能愛上你?你那張臉不過是我的複製品!”潘悅有些‘激’動,她怎麼可能相信司徒景嶽會愛上潘琴?潘琴不過是她的複製品,司徒景嶽不可能愛上她的!她要讓她認清事實。
“複製品?我告訴你,我受夠了,因爲跟你長得一樣,我一直被比較,我不夠你才華橫溢,不夠你狠心,不夠你心機縝密,纔會一次次敗給你!爲什麼大家都只看到你?我就像你的影子一樣,我給別人的印象,就只有潘悅的妹妹,長得很像潘悅……”說到此處,潘琴有些憤怒,有些恨,她從小,該是揹負了多少辛酸淚水。
“……”潘悅有些訝異,她從不知道,那個陽光活潑的妹妹,竟是這般的恨她……她從來高傲地活着,父皇疼她,所以她驕縱,她任‘性’,甚至爲了一個男人,不惜傷害了自己的妹妹。
“就算你去到他身邊,你那張臉,不可能讓他愛上你的。”這一次,潘悅是好心的奉勸,如今她的臉龐早已讓司徒景嶽厭惡,又怎會喜歡潘琴?
“我已經不是你了,也不是我自己。”
話音剛落,潘悅詫異的擡頭看着潘琴,只見潘琴把頭套褪下,那張臉在牢籠裡微弱的光照下,映入潘悅的眼簾,潘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張陌生卻熟悉的面孔。
“潘琴……你瘋了!捨棄自己!就算這樣!他愛的也不是你!你知道嗎?醒醒吧!”潘悅歇斯底里地吼着,她沒想到她妹妹如此癡情,不!是比她更癡情,竟能爲了司徒景嶽做到如此地步。
“我不管!只要他能愛我就可以了!你做不到是你沒用!就算愛的不是我,我想我比你成功了!我會在他身邊陪他一輩子,而你,做不到!”
撇下這句話,潘琴不顧身後因中毒面孔慘白的潘悅如何呼喊,她都不回頭地走出了潘悅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