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氣壓瞬間降到了極點,司徒景嶽與錦瑟都陷入了沉默,司徒景嶽明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錦瑟也不想再看到他的面孔,躺了下去便背對着他不再說話。
潘琴抓住機會,走了進去。
“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潘琴故意發出聲音引起屋裡人的注意。
“呀!臣妾參加皇上,不知道皇上在這裡,就這麼貿然闖入皇后的宮裡,請皇上恕罪。”潘琴看到司徒景嶽,故作驚訝,眼神中表現出的慌‘亂’,還有骨子裡散發的柔弱,配上那清新素雅的臉蛋,實在難以讓人不對她產生憐愛。
“祺妃不必自責了,皇后宮裡人本就少,沒人出去迎你,也是正常。”司徒景嶽對着潘琴那張臉,實在怒不起來。
“謝皇上。”
“你爲何到這兒?”這倒讓司徒景嶽不解,這樣一個妃嬪都嫌踏足低了自己身份的地方,她竟會來。
“臣妾是來給皇后請安的,畢竟臣妾後到,這樣才合乎禮節,可是皇后似乎有些不適,看來臣妾來的不是時候……”說罷還偷偷看了一眼‘牀’榻上的錦瑟。
此時的錦瑟已經坐起來了,只是一副木然的表情看着潘琴,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毫無感情的‘波’瀾。
潘琴看着一副癡呆模樣的錦瑟,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只唾棄了一下,對於錦瑟的演技是由衷的佩服,心中嗤笑了一聲,隨即臉上堆笑。
“那不如就讓臣妾盡一下妹妹的義務吧!妹妹今天給姐姐帶來了一點親手做的糕點,我拿出來給姐姐嚐嚐吧!”潘琴舉起手中裝有糕點的籃子,在司徒景嶽面前晃了晃。
聞言,司徒景嶽不發一言,只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背對着她們,算是默許了潘琴的做法。
潘琴小步踱到錦瑟寢室的梳妝檯前,把糕點拿出來,眼神瞟見了放在臺上的一把剪刀,用身體作爲遮掩,將剪刀藏到了袖子裡,拿出糕點,面帶笑容地走到錦瑟的‘牀’前。
“姐姐,來嚐嚐。”
錦瑟看了潘琴一眼,她笑得燦爛,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可錦瑟想着自己也沒跟她接觸過,潘琴應該不會對自己怎樣,故便安心地伸手去那糕點。
可手才伸出一半,還沒碰到糕點,就突然被潘琴抓住。
錦瑟恍然,眼神不解地看着潘琴,只見她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還不待錦瑟反應過來,潘琴把藏在袖子裡剪刀滑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到了錦瑟的手裡。
感覺到手裡被塞進了一把冷冰冰的東西,錦瑟低頭一看,大驚失‘色’,還沒做出任何反應,潘琴就把她的手往前一拉,整把剪刀的尖端處沒入了潘琴的腹腔。
錦瑟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的潘琴,她的臉‘色’很難看,因爲痛處,額上都滲出了汗珠。
錦瑟很想問她爲什麼,只見她嘴‘脣’動了動,那嘴型是在說:你死定了。錦瑟不知道她怎麼就要對她做到如此地步?說完那句,潘琴‘露’出帶着自信和對錦瑟譏諷的笑容,隨即大喊:
“啊!皇上!”
用盡最後的力氣將剪刀拉出,倒在地上。
聽到呼聲的司徒景嶽立即衝了進來,映入眼簾的,是面‘色’蒼白的潘琴倒在了血泊裡,錦瑟坐在‘牀’上,同樣面‘色’蒼白,白皙的手上握着沾滿血跡的觸目驚心的剪刀。
“景嶽,我……”
“住口!你恨我,我懂!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司徒景嶽失去了理智,看着潘琴那張臉,他又憶起了含煙死的那一幕。
“我……”錦瑟慌了,她很害怕,她想解釋,可是面前的人並沒有給她機會。
“夠了!龍錦瑟,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你就是個因愛生恨,心腸歹毒的人。”司徒景嶽眼神冷漠的看着錦瑟,那眼神裡分明還是仇恨與殺氣。
“……”錦瑟無力地靠着‘牀’沿,握着剪刀的手垂了下來,剪刀“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司徒景嶽抱起已經昏‘迷’不醒的潘琴,頭也不會的離開錦繡宮。
錦瑟已經泣不成聲了:“爲什麼?爲什麼連一點信任都不給我……”最終只能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