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祥之兆”

次日,她叫來雨瑞和月桐,問了問這京城的近況,偶然得知陸文霍這個八王爺竟也沒有成婚,那個先前待她如姐妹的丫鬟冬兒,根本從未在衆人記憶中出現過。

秦雨纓依稀記得冬兒是驪山人,連忙叫了小廝去了驪山,打聽冬兒一家究竟是否還在人世。

就在這時,被她狠狠扇了兩耳光的喻世墨,忽然親自找了過來。

喻世墨臉上的腫早已消了,心裡的憤恨卻絲毫未減,見了秦雨纓,面前壓抑住眸中的陰戾,恭恭敬敬道:“王妃娘娘,有位徐公子求見,不知王妃娘娘見是不見。”

徐公子?

秦雨纓心知他來者不善,挑眉問道:“不知是哪位徐公子有這麼大的臉面,能讓喻管家你親自來通報?”

“自然是王妃娘娘庶妹的夫君,徐子誠。”喻世墨道。

原來是徐子誠……

秦雨纓冷笑一聲:“那還真是勞煩喻管家了,徐公子現在何處?”

“徐公子在正廳候着,據說是有急事要找王妃娘娘。”喻世墨答。

急事?

徐子誠來找自己,能有什麼急事?

秦雨纓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了聲知道了。

待喻世墨退下後,雨瑞連忙上前說道:“娘娘,這徐家公子之前從未登門過,爲何會在此時突然來拜訪,這裡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動亂之後,秦雨纓與徐子誠這個妹夫之間,並未發生過那等“私會”的事,故而,雨瑞對這人瞭解不深,想不明白其來意。

秦雨纓卻是清楚得很,這人來找自己,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她朝雨瑞勾了勾手指,雨瑞會意,附耳過來,秦雨纓悄聲叮囑了幾句……

片刻過後,正廳傳來雨瑞的一聲驚呼:“快來人啊,王妃娘娘暈過去了!”

以往,這正廳附近人來人往,有不少丫鬟、小廝候着,此時卻是空空蕩蕩的,不見半條人影。

聞聲,一人偷偷摸摸從角落裡走了出來,正是滿臉獰笑的喻世墨。

好啊,終於暈過去了,只要暈過去,這事就好辦了……

他特地將下人支走,就是爲了方便演這一出好戲。

快步來到正廳時,他推門進去,用手捂住了口鼻。

這廳中薰着香,香味甚是濃郁,地上倒着三個人,一個是那徐子誠,另兩個是秦雨纓和雨瑞。

連這丫鬟也被迷暈了?

喻世墨臉上笑意更深,好,這可是大好事,堂堂七王妃,在王爺失蹤後與妹夫行苟且之事,兩個人還不夠,還叫上了貼身丫鬟一起……

這樁醜事若是傳出去,秦雨纓即便不被太后問斬,這輩子也休想再擡起頭了!

他喜滋滋地想着,腳踝忽然被一隻手緊緊握住。

這隻突如其來的手將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那“昏迷不醒”的雨瑞,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眸光甚是銳利。

“死淫賊,居然敢設計陷害王妃,看我不扒了你的皮!”雨瑞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幸而王妃娘娘早有察覺,一推門就嗅到了那濃烈的迷香味道,給了她一包清心寧神的藥粉,這纔沒讓她被迷香薰倒。

喻世墨自然不會隨身攜帶什麼清心寧神的藥粉,被雨瑞這麼一驚,那還記得要捂住口鼻,一口煙氣就這麼灌入了喉嚨裡。

眼前的雨瑞,忽然變成了兩個,三個,四個……

喻世墨兩眼一花,腳下無力,很快就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外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直朝正廳而來,雨瑞顯然沒想到人竟然來得如此之快,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慌亂:

“娘娘,這可怎麼辦?”

秦雨纓三下五除二,將喻世墨的衣裳撕裂,把他扔在了那同樣昏迷的徐子誠身上,擺出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姿勢,而後拍拍手上的灰塵,打開通往後院的一扇窗,利索地翻窗出了這正廳。

雨瑞明白過來,緊隨其後。

二人剛出這正廳,腳步聲就已來到了門口,接而,那緊閉的門忽然“嘎吱”一聲響了。

秦雨纓連忙合上窗,帶着雨瑞繞路來到了正廳門口。

待她快步走來時,這裡已聚集了不少下人,正指着地上那衣衫不整的二人議論紛紛。

“那不是喻管家嗎,他怎麼……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幹起了這種丟人的事?也不曉得他壓着的到底是哪家姑娘。”

“那哪裡是姑娘啊,分明就是個男子!”

“什麼?難不成……難不成他有龍陽癖?”

此語一出,衆人皆驚。

而此時,喻世墨已幽幽醒轉,一來他本就沒吸入太多迷香,二來這門都已開了好一會兒了,空氣中的迷香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至於那徐子誠,就沒有這等好運氣了。

喻世墨起身時,底下的徐子誠仍舊昏迷着。

衆人看清他的臉,又是一陣驚呼。

居然是徐家公子?

不是說這徐家公子生性風流,時常流連煙花柳巷嗎,難不成是美人看膩了,突然想嚐嚐鮮,試試男人了?

夜朝並不盛行男男之歡,故而衆人壓根無法接受,皆是一陣惡寒。

喻世墨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腦袋,好一會兒才弄清眼下的狀況。

他怎麼……怎麼趴在了這徐家公子身上?

這徐家公子的衣裳哪去了,爲何袒胸露腹?

外頭那些下人爲何朝他指指點點,眼神好不嫌棄?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聽見人羣中傳來秦雨纓的聲音:“喻管家真是好雅興,下次記得找個隱蔽些的地方,否則事情傳了出去,怕是不好交代吧。”

見她來了,衆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看着眼前這好端端的秦雨纓,喻世墨這才明白過來。

一句“好雅興”,令他彈也似的站起了身,連忙遠離了那徐子誠,慌慌張張地解釋:“七王妃,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這是在……”

“這是在替徐家公子整理衣裳?”秦雨纓挑眉問。

這不鹹不淡的語氣,令喻世墨氣得吐血,若不是秦雨纓方纔故意爲之,他與徐子誠能像如今這般“赤誠相待”嗎?

該死的,他竟忘了秦雨纓擅長醫藥,說不定剛一嗅到那迷香,就已明白了過來……

說起來,也是怪自己小看了秦雨纓,以爲一個深閨長大的窮家小姐,不可能有這般厲害的醫術,只消聞一聞就能分辨出迷藥。

“來人,將徐公子扶去客房。”秦雨纓道。

兩個小廝上前,很快就將徐子誠扶了下去。

看着徐子誠身上那被撕裂的衣裳,衆人又是一陣議論。

喻世墨的臉不止紅得發青,且還青得有點發紫了,他自然不會傻到去向這一衆下人辯駁,徑直看向秦雨纓道:“七王妃,你簡直欺人太甚!”

“究竟是我欺人太甚,還是喻管家欺人太甚,喻管家心裡沒數嗎?”秦雨纓反問。

喻世墨咬牙氣結:“秦雨纓,你……”

“大膽,竟敢對王妃娘娘直呼其名,喻管家,你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雨瑞冷聲質問。

喻世墨氣得渾身發抖,偏偏又無計可施。

而今他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這滋味自然不會好受。

“喻管家,與徐公子苟合一事,你承不承認?”秦雨纓問道。

對於喻世墨,她是斷然不會留情的。

若不是她及時回過神來,沒有中計,此時被當衆問責的便不是喻世墨,而是她自己了。

喻世墨怎敢承認?

一旦承認,這罪名可就坐實了。

他正想辯解,一旁的幾個下人已紛紛出聲證實了秦雨纓的話。

方纔那一幕,所有人可都明明白白地看見了,加之喻世墨平日在府裡作威作福,沒少欺壓下人,所謂牆倒衆人推,大抵不過如此。

“喻管家,你還是收拾東西離開吧,這七王府,可容不下一個有龍陽癖的管家。”秦雨纓淡淡道。

她本人並不歧視這個,但能看喻世墨卷鋪蓋滾蛋,她又何樂而不爲?

“七王妃,我可是太后娘娘派來的人!”喻世墨咬牙切齒。

“此事我定會派人向太后娘娘稟告,就不勞你費心了。”秦雨纓語氣依舊平淡無奇。

喻世墨不過是太后的遠親,說得好聽是親戚,說得難聽,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

鬧出這種事,想必即便秦雨纓不出手,太后也會出手替換掉這顆棋子,免得讓這種人丟了七王府的臉面。

喻世墨就這麼被趕了出去,不日,太后的人就到了七王府裡,傳秦雨纓入宮。

“王妃娘娘,那太后該不會是想趁機興師問罪吧?”雨瑞不由擔心。

“怕什麼,她不找我,我也遲早會去找她。”秦雨纓倒是淡定。

入宮之後,她徑直來到太后寢宮。

太后的身子骨,似乎比以前要健壯不少,臉色也不似從前那般蒼白,看向秦雨纓的目光十分不善,竟是壓根不打算掩飾:“七王妃,你趕走管家,你可知罪?”

“管家有龍陽癖,光天化日之下猥褻徐家公子,難不成我還將他留在府上當觀世音菩薩供着嗎?”秦雨纓反脣相譏。

太后沒想到她竟敢與自己針鋒相對,聞言愈發氣惱:“管家是不是有龍陽癖,哀家自會查明真相,你擅自出手,分明就是忤逆哀家,哀家看你這個七王妃是當膩了!”

“是當膩了。”秦雨纓點了點頭。

“你……你說什麼?”太后臉色一白,顯然被她氣得不輕。

“我說,這七王妃我當膩了,等王爺回來,你讓他與我合離也行,叫他休了我也行,我絕無二話。”秦雨纓道。

反正陸泓琛回來之後,天地間又會恢復先前的秩序,不會繼續這麼亂下去。

這亂七八糟的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好了,在夢裡,她自然無需與太后較勁費神,反正一切都是會過去的,她要做的是等陸泓琛回來,至於別的,全憑她高興。

若陸泓琛不回來了,這七王妃她自然也不屑當下去。

到時她便雲遊四海,去找那所謂的混沌之門,親自將他給拽回來。

太后自然不曉得她心中所想,只覺得這七王妃真是越來越囂張,一點沒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她冷笑一聲,問道:“爲何非要等琛兒回來再親自休你,哀家身爲琛兒生母,照樣可以休了你!”

“世人皆知七王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太后娘娘卻非要棒打鴛鴦,如此一來,不僅有損太后娘娘與七王爺之間母子親情,傳出去還會叫人以爲太后娘娘是個心狠手辣之人。”秦雨纓道。

太后哼了一聲,沒想到這個素來忤逆的七王妃,竟會替自己考慮得如此周全,雖然有幾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味,但不得不承認,這話句句在理。

萬一琛兒回來之後,因她擅作主張休了秦雨纓,而與她心生間隙,那未免也太不值當。

一切,還需由琛兒自己來定奪爲妙。

可這並不意味着她在琛兒回來之前,會放過秦雨纓。

不能替他休妻是一碼事,逼秦雨纓自己離開是另一碼事,從眼下的情形來看,秦雨纓似乎已在七王府待得有些膩味了,這樣正好,若她自行離開,倒是省卻了不少麻煩……

太后心裡這麼想着,不免琢磨起了給七王府另找管家一事。

這秦雨纓顯然不是個軟柿子,須得安插個比喻世墨更有手腕的管家,才能徹底將其逼走……

誰知秦雨纓早有安排:“太后娘娘,七王府事務繁多,不可一日無人管理,管家這一職位,我已另請高明,太后娘娘無需再爲此事操心。”

秦雨纓都說到這份上了,太后到嘴邊的一席話只得訕訕嚥了回去。

七王府畢竟不是後宮,若太后執意要插手,未免太咄咄逼人,與她一貫的“慈愛仁德”相悖。

太后看重自己的聲譽,自然不會如此莽撞,只是看秦雨纓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怒意。

秦雨纓走後,太后幾乎將手裡的茶盞生生捏碎。

看來,是沒法將此女逼走了。

待琛兒回來之後,休不休妻也根本沒有定數。

可此女如此桀驁,斷不能留!

似是看穿了她的猶豫與惱火,一旁的老太監湊上前,悄聲說了幾句什麼。

太后聽得眼珠一亮:“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千萬莫要讓人發覺了,鬧出喻世墨那樣的笑話。”

老太監點頭:“太后娘娘放心,老奴定會將此事辦妥的……”

出宮之後,秦雨纓回到王府,命雨瑞和月桐將府裡的下人遣散了大半,只留下了幾個較爲忠心的。

而後,清掃了多餘的廂房與耳房,自己則搬離了東廂,住進了佛堂,說是有佛祖的夢中指點,要她吃齋唸佛七七四十九日,爲七王爺祈福,不可有外人前來打攪。

吃齋唸佛自然是不可能的,秦雨纓習慣了大葷,偶然吃素還行,頓頓吃素對她來說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祈福真能有用,她倒願意一試。

只是湛飛鳴告訴她,那天門依舊未開,即便是每日祈求個一萬遍,天上的神仙也是聽不見的,即便聽見了,有那天君的旨意在,也定都不會幫她。

所謂的吃齋唸佛不過是一道幌子,她要做的,是另一樁要緊的事。

遣散了身邊的幾個下人,她獨自在佛堂中,從懷裡取出兩冊書。

那是兩本古籍,古籍的模樣與先前並無變化,只是隱藏在其中的靈氣早已消失無蹤。

難怪雨瑞和月桐皆說從未見過雪狐與書靈,看來那通天鬼火引發的天地變動,讓雪狐與書靈變得不復存在,好在這書留了下來,因沒有了靈氣,書中的內容不再有任何的隱藏,皆顯露無疑。

這兩冊書看似單薄,實則,裡頭的文字密密麻麻,且還十分深奧,翻上個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全部看完。

雖然深奧,但記載了不少天地間的秘密。

那湛飛鳴告訴她,幫陸泓琛儘快走出混沌之門的方法,書中十有八九也有提及。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一定要找。

反正她眼下並無什麼要緊的事要幹,閒着也是閒着,也只有用這種法子才能幫上陸泓琛的忙了。

這日夜裡,她正藉着燭火翻閱書冊,忽然聽見外頭傳來細微的響動。

那是腳踩在碎石上的聲音。

她特地命人在佛堂四周鋪滿了碎石,就是爲了防這一手。

而今看來,多長個心眼還真是沒錯。

“娘娘,人抓到了!”雨瑞很快就進來了,氣喘吁吁朝秦雨纓說道。

她素來極守規矩,這才卻根本顧不上叩門。

人是太后派來的,嚴刑審訊之下一句實話也不肯說,被秦雨纓拿銀針一紮,就全招了,說是想趁夜往這佛堂放一把火,不必取秦雨纓性命,只消將她的容貌燒燬,便能讓她死了繼續當王妃的心了。

“太后娘娘說,七王妃固然……固然可恨,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隨意殘害人命,奴才此番並不是來刺殺王妃娘娘的,還望娘娘高擡貴手,放奴才一命……”刺客哀求。

那銀針扎穴的滋味太可怕,痛楚簡直非常人能想象,叫他如何受得了?

“這是太后親口所言?”秦雨纓問。

刺客點頭:“確是太后娘娘親口所言。”

秦雨纓眸光微凝:“那我豈不是還要謝過她的不殺之恩?”

刺客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怵,他說這番話只是爲了保命,可不知爲何,七王妃聽了之後,似乎愈發火大。

“真是不識好歹。”秦雨纓冷笑不止。

“娘娘,此人……該如何處置?”一旁的雨瑞問。

“送去衙門,就說有人夜闖七王府,企圖行竊。”秦雨纓道。

而今太后垂簾聽政,小小衙門自然不敢招惹太后這尊大佛,若她沒有猜錯,此案定會被敷衍過去,不了了之。

好在她本也沒指望衙門能有什麼作爲,有人要放火毀她容貌,她自然要親手將這筆賬連本帶利還回去。

回到佛堂,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

小依不見了,陸文霍早夭了,那蠱師蒙棲元卻存活於世,並未消失。

這盒子裡的蠱蟲,是蒙棲元留在七王府裡的,應是擔心她不會用,還特地留了一張字條,說是此蠱乃子母蠱,需滴血認主,認主之後與主人心性相通,能隨主人的心意而動。

先前她入宮時,特地帶了子蠱,而今太后已是身中蠱毒而不自知。

只待喚醒這母蠱,太后體內的子蠱便會蠢蠢欲動,到時會是怎樣一番痛苦的場景,不必親眼看到,她也能猜出個大概……

按照蒙棲元留下的法子焚了香,盒子裡那小小的蠱蟲很快就甦醒了過來。

這一夜,七王府裡安安靜靜,皇宮裡頭卻翻了天。

太后娘娘忽然上吐下瀉,腹痛不止,疑似得了瘧疾。

瘧疾是傳染之症,從未在宮裡出現過,衆人皆被嚇得不輕,御醫診治起來也格外小心翼翼。

如此診治了一夜,依舊未能讓太后的症狀有所減輕。

秦雨纓聽到宮中的消息時,已是次日清晨了。

“那太后真是惡有惡報,疼死也是活該!”雨瑞對太后與秦雨纓之間的淵源最是清楚,故而心中很是快意。

太后本想傳秦雨纓入宮診治,可秦雨纓早已有言在先,稱自己在爲陸泓琛祈福,需滿七七四十九日,不能離開,否則便會前功盡棄。

如此又過了一日,宮裡上上下下皆戰戰兢兢。

御醫診斷不出太后究竟是患了什麼病,既像是瘧疾又像是吃壞了肚子,可症狀比兩者都要嚴重得多。

萬一是瘧疾,傳染起來可如何是好?

若換做旁人,大可往宮外一扔,可這是太后娘娘啊,給宮人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如此得罪太后……

太后接連病了三日,疼得翻來覆去,粒米未進滴水未飲,活活瘦成了一張皮,心裡早已將秦雨纓罵了千遍萬遍,只恨她以祈福爲藉口不肯入宮替自己治病。

三日過後,傍晚時分,天邊的霞光格外明亮,將整個京城映照得紅彤彤的,欽天監說此乃不祥之兆,怕是有妖魔降世。

秦雨纓本沒將此事與陸泓琛聯繫在一起,直到那霞光越來越明亮,亮得像是能刺穿人的眼眸……

小梳 說:

親們,建議不要跳章,第二百六十四章的問題,第二百六十五章裡有解釋。

第三十七章 這該死的流氓,他簡直不要臉!第二百三十四章 老將軍遇刺第十七章 一看就是個老司機第一百七十四章 豈不正合皇后娘娘心意?第十四章 作死?何爲作死?第一百一十四章 拉鉤第五十五章 你不覺得奇怪嗎?第八十章 那臭小子回來了?第一百六十四章 這醋罈子……第五十九章 一刀戳死這個老淫賊第二百四十三章 老糊塗了第一百九十三章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光第九十一章 沒打算心慈手軟第二百五十七章 哀家中了毒?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團黑狐第一百四十五章 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要挾第八十七章 人生苦短第五十七章 你對我從未動過心?第一百零八章 這十多年,真是辛苦你了第九十二章 三十大板第一章 好,我嫁第二百章 害喜?第一百九十三章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一百零八章 這十多年,真是辛苦你了第四十二章 你你你……你別碰我第二百六十八章 怎麼,連你也信不過我?第七章 分家第二百三十四章 老將軍遇刺第二百七十五章 龍鳳胎第一百五十三章 這是怎麼回事?第二百六十七章 真是膽大包天……第六十六章 兒臣豈敢不答應?第五十一章 暗藏的全是殺意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路第七十一章 你……你是人是鬼?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你你……第一百零八章 這十多年,真是辛苦你了第二百五十章 咦,這是何物?第四十八章 說的都不是什麼人話第二百一十九章 廟會第八十一章 得罪了皇后娘娘第八十三章 試藥第一百三十三章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第八十七章 人生苦短第一百九十三章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飛醋的老毛病又犯了?第一百八十二章 欠條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怕,有夫君在第一百二十九章 站住!你是什麼人?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要領兵打仗,我便隨你同去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八十五章 一點也氣不起來第二百三十一章 還是這般好騙……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毒第十九章 有本王在,爲何要讓別的男子碰你第二百零一章 你覺得本王想幹什麼?第二十九章 又出什麼事了第一百一十八章 七王爺在這兒……第二百七十章 別鬧……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毒第一百四十一章 身孕第二十六章 全身發燙第二百六十九章 “不祥之兆”第十二章 審案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已有辦法了?第六十一章 害人終害己第六十六章 兒臣豈敢不答應?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妖殊途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要臉樹要皮第六章 毒害王妃,其罪當誅第二百七十七章 你打算放過他?第一百四十章 謊言第二百七十三章 守宮砂第二百七十六章 傀儡的蹤跡第八十六章 還是留下來幫幫她吧第二百五十四章 病去如抽絲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可是個妖孽啊第二百八十三章 小機靈鬼第三十三章 這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第二百四十一章 離改朝換代,已是不遠第八十七章 人生苦短第五十章 捕到了兩隻雪狐第二百二十二章 毒第一百八十四章 該不會,那嚴公子就是……第二十章 那方面……不太行?第一百三十五章 正骨第一百零三章 表兄第四十六章 只想救他而已第二十一章 沒見過這麼嘴賤的第二百四十一章 離改朝換代,已是不遠第二百零九章 狐狸尾巴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二百章 害喜?第一百五十九章 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