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王卿卿的鼻子,“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用驚愕的眼神看着王卿卿。她剛剛出手了吧!怎麼出的手?速度好快!
王卿卿緩步朝錦年走去,表情很關切,輕聲問道:“錦先生,你這是怎麼了,地上涼,可別寒氣如身,很容易感冒的!”
錦年抖了抖,他他也很想從地上爬起來,可動了動,感覺全身都疼,似乎每個星星的骨頭都已經軟化掉,只能乖乖的躺在地上,任人魚肉。
王卿卿彎下腰看着倒地不起的錦年,笑得很天真,“錦先生,現在的你……還喜歡我嗎?”
什麼意思?錦年將王卿卿的話在心裡反覆推敲,想到:只要保持一致的答案,她一開心是不是就放過了我?
錦年露出諂媚的笑,“卿卿,我一直喜歡你……”他的話音才落,身子再次騰空而起,接着重重地落在地上,他只感覺嘴角一陣腥甜,好像牙齒咬破了舌頭,流出了一絲血來。
錦年擡眼吃力的看向王卿卿,昏黃的路燈下,王卿卿的影子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她緩步向他走來,走得那麼緩慢,那麼悠閒,好似閒庭漫步。
王卿卿再次在錦年身前兩步處停下,彎下腰一臉無害的看着他,再次問:“錦先生,你還喜歡我嗎?”
錦年只覺渾身上下都在疼,腦子一片暈眩,似乎有星星小鳥亂飛,他看着眼前的王卿卿,心裡暗罵:我當然一點都不喜歡你,見了我就想暴揍你一頓,才解心頭之恨,可是我現在渾身不能動彈,只能任你處置。
錦年也不是沒想過喊救命叫人來,偏偏這條江邊人煙稀少,很少有人來這邊,這處也算是一個死角,前面有一排柳樹擋着,根本就看不清裡面有人。
如果真喊了人來圍觀,丟人的可不是王卿卿而是他,女人想要欺負一個男人,隨隨便便扯個理由都可以,比如說搶劫她,強姦她,強暴她,就算男人被揍得半死,女人可以義正言辭說自己出於正當防衛。男人永遠是吃虧的,遇到這樣的事,有理說不清,警察一趕到,都可以讓這個男人去監獄走一回,他可不想被請到警察局去喝茶。
王卿卿似乎很有耐心等待錦年的回答,好似他敢說一句“喜歡她”的話,下次會很慘!
識時務者爲俊傑,錦年不想跟王卿卿多做糾纏,於是趕緊搖頭道:“我不喜歡你,王小姐這都是你的兩個好姐妹讓我做的,請你不要再打人了,你看我都吐血了!”他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顯然博取王卿卿的同情。
卻沒想到他的話音才落,身子再次騰空飛起,他這次終於看清王卿卿是怎麼動作的,只見她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伸出食指勾了勾,然後他的身子就跟着她手指的方向騰空而起,然後重重下落,撞在一棵柳樹上,腦袋上空星星小鳥亂飛。
錦年被撞的暈暈乎乎的,他驚恐的看着王卿卿,好似她是地獄來得惡魔,要索取他的小命,無限的惶恐在心裡放大,他張了張嘴,想要大聲的呼喊救命,可是他張大嘴驚愕的發現
他竟然失聲了。
王卿卿將食指放在脣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昏暗的路燈下,王卿卿的雙眸亦如天空璀璨的繁星,熠熠生輝,看着被撞的暈暈乎乎的錦年,王卿卿笑道:“你是不是想要問我你都說不喜歡我了,我爲什麼還要,把你揍一頓?”
王卿卿捂嘴咯咯一笑,“算起來,那我跟你並沒有深仇大怨,第一次剪我頭髮給剪短,我都說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卻還依舊堅持己見,幫我把頭髮修得那麼短,第一腳是我爲自己的頭髮報的仇;那日聯誼會,你故意把我灌醉,想要非禮我,這第二腳你受之無愧……至於你這第三腳嘛……你想拐我去開房,像你這樣的無恥之徒,社會的敗渣,我只是小小的懲戒一下你,免得你對女人心存幻想,以爲我們可以任你隨意欺負之,踐之。”
錦年嘴巴發不出一點聲響,他只能拿眼神去凌遲王卿卿,心想:六月債還得快,女人我忍你一時之辱他日我若翻身定將你,這筆賬好好的算回來,一定要你跪在我胯下求饒。
王卿卿看到錦年眼裡的不甘心,嘴角不由勾起一個笑,心想:看吧看吧,反正等會你醒來想不起任何事包括我是怎麼揍你的。
另一邊,艾夢和顏琳希還坐在星巴克二樓,她們所在這一處風景極好,可以將底下的景緻一覽無餘,看着王卿卿和錦年聲音漸漸隱秘在柳樹下,恰好那時王卿卿所在的路燈突然壞掉,那一片完全被黑暗所籠罩,他們看不起王卿卿和錦年是不是已經走遠。
艾夢:哎,希希,他們不會在那處樹蔭下好上了吧?沒想到王卿卿看上去那麼保守,沒想到瘋狂起來,還真是色膽包天。
顏琳希搖搖頭,她可沒忘記那天KTV的情景,王卿卿明明已經醉倒在錦年懷裡,那天是本來就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卻沒想到她最後卻翻了牌,王卿卿到底是怎麼虎口脫身的,她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又等了半個小時,仍然不見王卿卿從樹蔭下出來,她感覺這件事有些蹊蹺,站起身道:“走,我們看看去。”
艾夢見顏琳希神色凝重,不由開口問道:“或許,他們早繞着另一條路走了,我們追上去也沒用啊?”
顏琳希笑道:“越是搞神秘就越有趣,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女人沒有三頭六臂怎麼逃。”
兩人來到那個壞掉的路燈下,路燈昏黃將江邊的柳樹襯得影影綽綽,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即使這裡是城區,艾夢還是感覺脖子冷颼颼的,好使,我的恐怖片裡的畫面,偏僻的樹蔭下會不會伸出一雙手突然抓住你的腳踝?
艾夢正想着,突然感覺腳踝被什麼東西纏上,這種感覺太過回憶,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將你的腳牢牢地鎖定,讓你不得動彈,令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
她驚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長空,也把身邊的顏琳希給嚇了一跳,她也跟着連連尖叫起來。
在尖叫聲中,太過害怕的艾夢擡腳就朝纏繞着自己腳踝的物事踢去,她穿的可
是細高跟鞋,用腳後跟踢自然也用了十成的力氣。
突然纏繞在她腳踝的東西越收越緊,她一箇中心不穩,便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又驚又嚇的她哭得花容失色,淚水橫流。
“是……是我,你們別踢!”再踢下去,他就快死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從地上傳來,艾夢害怕極了,卻感覺這聲音非常熟悉,低頭一看,卻見面前有一個鼻青臉腫,狼狽至極的黃髮男人……仔細辨認,這個人不正是之前要陪王卿卿逛,逛江邊培養感情的錦年!
顏琳希也已經認出錦年來,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裝神弄鬼嚇我們?!”
錦年很冤枉,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一個人全身無力的躺在地上,他掙扎起來就聽到有腳步聲,他伸手一摸,卻沒想到摸到了艾夢的腳踝,這才上演了一出午夜驚魂……
夜色悄悄降臨,田鍶蜀來了個電話,約定好明天錄音的時間。掛了電話後,江皓宸揉着稻草一樣的頭髮正準備上樓,大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大門,心裡隱隱有着一絲期待。
進門來得正是風塵僕僕的王卿卿,一眼就看到站在樓梯口的江皓宸,臉上露出一抹尷尬,她故意挑這個時間的點來,就是要避開江皓宸,可人算不如天算,怎麼也沒想到江皓宸半夜三更還不睡覺,居然在這裡守株待兔。
江皓宸驚愕的看着如油畫裡走出的王卿卿,他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眼睛眨了好幾下眼睛,眼前的女人依舊站在他面前,他確定這不是夢,猶豫着開口問:“卿卿,是你?”
王卿卿尷尬一笑,打招呼道:“我是來拿自己東西的,少爺放心,我很快離開,絕對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王卿卿快步走過江皓宸身邊,與他來個擦身而過,一步,兩步,就快走出江皓宸的威壓,可是她的腳正要往前邁出一大步,突然的江皓宸拉住了她的手,毫無防備的王卿卿身子旋轉了一圈,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將王卿卿用力的摟在懷裡,江皓宸的聲音有些啞,有些澀,更有幾分無力,“卿卿,不要走!”
王卿卿擡起頭,看向江皓宸佈滿血絲的雙眼,猜想他一定一夜沒有睡。
江皓宸繼續說:“留在我身邊,不是做我的助理,也不做我的保姆,做我的……我的女人……好不好?”
王卿卿心砰砰亂跳着,臉頰緋紅起來,她似乎就在等他的這一句話,這一句深情告白,好似之前所有的賭氣鬱結,全都因爲這句話煙消雲散。
王卿卿:孃親,是不是天意如此?我以爲昨天我會回到我的故鄉,離開這裡,卻沒想到一夜過去,我依舊還停留在這個世界,靈石並沒有把我送回去,是不是表示,天意讓我留在這?留在這個男人身邊,一直守護他?
看着王卿卿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江皓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本鬱結的心情也煙消雲散,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歡喜的笑道:“卿卿,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