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痕聽完冷哼了一聲,葛煜城那幫人都是飯桶,他們找死也不會想到楊舟就被關在失蹤地點的樓上。
手下還是老實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低着頭等着風無痕交代。
風無痕也沒有什麼新的指示,只叫他回去繼續軟禁着楊舟,但是出門行事低調點就行,不要被人看出什麼端倪。
手下聽完風無痕的交代便離開了他住的地方,回到了出租屋。
手下離開,風無痕打了個哈欠,昨夜從老大的別院回來就一直沒有睡覺,關於老大維護雷婧貝的事他很是想不透,努力的回想着發生的一切,卻也想不明白,難道老大和雷婧貝之間有端倪?
不是,他查過資料,雷婧貝那性感的嘴和高挑的鼻樑,還有那淺淺的酒窩跟老大倒有幾分相似,可雷婧貝是雷振邦和安娜的親生女兒,而安娜也是高鼻樑厚嘴脣加小酒窩,只是不知道安娜是不是做了整容手術變的,那麼雷婧貝是老大女兒的事可以排除。
那老大還有什麼理由做出異乎常理的維護雷婧貝的事呢?
風無痕實在想不透徹,哈欠再度來襲,他上了牀。
就在早上,葛煜城給守夜的兩個手下打趣電話,詢問了昨夜楊舟發生的事,手下一五一十的彙報,沒有異常,可他就是感覺不對頭,到底是哪裡不對,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掛了電話,葛煜城拿起昨夜楊舟接觸的那個夜店女的資料,又重新看了一遍,沒有什麼異常,楊舟這種人,和這些風塵女子有來往不稀奇,可這裡面還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葛煜城不禁眉頭深鎖,雙手在臉上搓了一下,然後掩面揉按了一下太陽穴和眼睛,透過指縫,他半眯的眼睛掃到了資料上的一排字:“玲玲這幾天來大姨媽,所以請了幾天假在家休息。”
葛煜城似乎想通了,立刻打電話給手下,趕緊去樓上看看楊舟在不在。
守夜的兩個人立馬就衝上了樓,敲開那個夜店的門,卻找不到楊舟,而那個夜店女說自己醉了不知道,要找就在家裡隨便找,打爛東西賠錢,找不到就幫忙把東西還原然後離開。
那兩個男人昨夜都在窗簾上看了這個夜店女的另一面,心裡對她都懷着異樣的心思,爲了留下好印象方便以後大家做朋友,就象徵性的在她房裡四處看了看,便走了去交差。
樓下的車裡已經坐了換班監視的人,他們也不便去打招呼,直接在街上打了個出租車就去了藍鈕釦地下賭場。
兩人頂着黑眼圈,呵欠連天的來到葛煜城所在的包間,一五一十的把搜查經過以及出門後還檢查了樓上樓下的情況告訴了葛煜城。
葛煜城聽了以後神色變得凝重,他一邊想着問題一邊拿了支菸,身旁的手下即刻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着。
大家都看到楊舟去了那個夜店女的房間,也查到了那個夜店女的真實身份,一切屬實。
可既然大姨媽來了的夜店女玲玲爲何還要邀請楊舟上去呢?
先不管兩人事先認不認識。
楊舟和玲玲在房裡的客廳大尺度的挑逗還一起跳着‘脫衣舞’,玲玲都成了半裸,然後又轉移
陣地進去了房間,很明顯是打算****,可玲玲身上不方便還敢這麼玩嗎?
楊舟和玲玲在房間激情的追逐,可玲玲卻說自己昨晚喝醉了,起來就不知道了,明明是手下看到楊舟的身影優先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然後玲玲才倒到牀上的。
那麼他們嬉戲的房間才應該因爲有人住所以被子凌亂纔對,可那個房間的牀上除了看見了被壓過的痕跡以外看不出別的端倪,被子都整齊的鋪在牀上,要說玲玲住的這邊,那麼一個女孩子,都把被子疊好了,還會不順手整理一下那些壓痕和褶皺嗎?
基本不會。
而另外一個房間卻有個溫暖的被窩,裡面還是熱的……
這隻能說明昨晚房間裡面的人是在這間房裡睡覺的,而不是剛纔看的那間房,玲玲說自己喝醉了,那怎麼會從倒在牀上的這間房跑去另外一間房好好睡覺呢?
除非是她根本就沒有喝醉,而是故意這麼說着的。
那麼楊舟有極大的可能在這間有暖被窩的屋裡,可手下進去找過,沒有人……
那楊舟不在玲玲的房子裡,樓梯上下也都找過,只差沒有挨家挨戶的去搜了。
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人間蒸發了。
葛煜城不信這麼簡單,裡面必定有貓膩。
葛煜城實在想不透,楊舟這樣的腦子,怎麼做到的人間蒸發。
玲玲住的那套房子的小區,就只有街道旁邊進去的那一個鐵門可以進出,可這裡已經安排了人手,而地下停車場那邊的出口和入口也都派了人在守候,隨時待命有什麼風吹草動,方便立馬行動。
可以說在四面把守,沒有任何出路的情況下,不會上天入地的人逃脫不了。
楊舟消失。
樓頂!
手下說樓上樓下都查過,樓頂也不算太高,可樓與樓之間經過改造,早已不準樓與樓之間違章搭建,所以樓與樓之間沒有工具作爲過度或者橋樑,根本就逃脫不了,無法從這棟樓去到另外一棟樓。
密室失蹤。
葛煜城想不透徹,只得一邊叫人守着,然後自己立馬去了羅水源。
來到藍宇灝的病房,他看起來已經精神些了,這讓葛煜城感覺欣慰,自己的生死之交有個三長兩短該是多麼痛不欲生的事啊。
葛煜城把帶過來的關於楊舟的詳細資料和玲玲的資料給了藍宇灝,他收下資料並沒有馬上就看,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葛煜城,要聽聽關於楊舟的結果。
葛煜城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內容全部告訴了藍宇灝,聽了他的話,藍宇灝也倍感奇怪,兩人都注視着對方,希望在對方的眼裡尋找一絲合理的解釋。
葛煜城和藍宇灝都沉默,在對方的眼裡除了眼屎就是眼仁,其他的一概看不見。
兩人的表情都有些無耐。
然滿臉鬱悶的葛煜城坐在沙發上開始抽菸,一邊抽一邊想。
藍宇灝因爲受傷病重,加上被關押的那幾天,他都記不清自己有幾天沒有抽菸了,現在滿腦子的問號,千頭萬緒,理不清楚,他也急需一支菸來解決心
理的困惑和煩躁。
於是藍宇灝看看茶几上的煙,又看看葛煜城。
葛煜城明白藍宇灝的心思,在這種情況下,不抽一支菸怎能排解煩躁。
藍宇灝有好幾天沒有抽菸了,突然抽了一口,竟被嗆了一下,呼吸立刻加重,夾雜着肺部呼出的絲絲‘赫赫’聲,像極了哮喘病人深深呼吸的聲音。
葛煜城有些關心的看着他,眼裡盡是嗔怪。然後又收回了目光,盯着茶几上的煙盒看了幾秒,搖搖頭,壓了兩秒呼吸後重重呼出一口氣,眉頭又緊緊的凝結在了一起……
藍宇灝稍稍緩了緩氣,呼吸順暢,肺部也舒坦了,他仰起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長嘆一聲,然後把頭擺正,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從藍宇灝鼻子裡面呼出的煙經過肺的過濾,變成了淡灰色,在藍宇灝的眼前慢慢散開,他又吸了一口,還沒有消散完全的煙在他再一次呼出的氣和煙的衝擊下,涌動起來,顏色也變得濃了些,快速向前涌了一下又慢慢的被空氣稀釋,緩慢的散開……
藍宇灝看着眼前的雲霧繚繞,竟茫然起來,無所適從的目光無神的看着眼前能觸及的一切,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被子上的楊舟的資料上。
“……2002年7月畢業於A市崇德大學……”
崇德大學是有錢有權有勢人家的孩子唸的,一般人進不去,就算成績優異,也被那高額的費用嚇退,只有校長特例收過兩三個貧困生,但那貧困生的成績是遠遠超過了錄取分數線的特等優異生。
顯然,楊舟絕不是那個優異生。
藍宇灝深鎖眉頭,猛然拿起了楊舟的資料。
楊舟家也算有錢,念崇德大學是綽綽有餘的。
而雷婧貝也剛好是在崇德大學唸完以後去的英國專修經濟學和建築學……
藍宇灝仔細回憶着雷婧貝念大學的時間,他記得那年雷婧貝畢業後去英國,他去送了她。
但是具體是哪一年呢?
藍宇灝得仔細回憶……
依稀記得,雷婧貝走後不久,藍氏集團那年的‘藍可瘦’減肥膠囊銷量是最好的,達到了近幾年的頂峰,可就是不記得那到底是2002年還是2001年。
藍宇灝馬上撥打了彭秘書的電話。
當彭秘書告訴他是2002年9月的時候,藍宇灝的心被撞擊了一下,‘咚’是一聲沉悶,心裡竟然有些恐慌,腦子裡面也開始‘嗡嗡’亂作一團……
藍宇灝掛了電話,把頭深深埋在手掌裡,閉着眼睛沉默……
“唔……”
忘記扔掉的菸頭燙到了藍宇灝的手,他趕緊把菸頭狠狠的掐滅在了菸灰缸裡,然後雙手捂臉揉揉眼。
葛煜城一直注視着藍宇灝的舉動,明白他心裡都某件事有了更深一步的探極和結論,可他不願面對……
糾結……
藍宇灝一邊揉眼一邊深思,雷婧貝跟楊舟是同年畢業,而上一次雷婧貝的生日會,也有楊舟的參與,楊舟還和另外一個男人準備對夏竹竹使壞,可是被他給喝退了,他們的奸計沒有得逞,而這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