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楚岫今天着實累了,慾望一向不強的他疏解完之後就死死地睡了過去,甚至還發出小小的鼾聲。

皇帝被晾在了一邊,不過他本就沒有指望楚岫會來主動伺候他,只是另一個人就這麼睡了,他怎麼心裡也有了疙瘩,從牀邊櫃子上拿了宮廷密制的杏仁潤滑膏,將楚岫的雙腿打開,挖出大半盒就往楚岫的後穴抹,皇帝此前從沒做過這種事,上他牀的男寵們都是自己抹上的,現在給楚岫做這種事他雖不厭惡,但由於沒有經驗也做得不順手。

有涼涼的東西抹在屁股上,楚岫很不舒服,條件反射地就亂蹬着腿避開,手也揮舞着要打人,皇帝一時沒注意胸口上就被踢了一腳。

平時的楚岫是個動口不動手的君子,甚至很多時候口都不怎麼動,就動筆,現在倒和個流氓差不多了,皇帝這才知道即使是楚岫這樣的人,骨子裡有的也是暴力傾向。

皇帝可不想讓外面的太監進來幫他抹,就拿手巾將楚岫的兩隻手給捆在了一起,又兩條腿將楚岫的腿給壓住,楚岫雙手被縛,雙腳動彈不得,開始難受得呻吟起來,扭動着身體想將手腳解放出來。

楚岫兩瓣雪白雪白的屁股直接刺激了皇帝,當將一根手指探入的時候,楚岫並沒有覺察到後庭的危險,裡面又熱又緊,皇帝急不可耐的又探入了第二根指頭,痛楚傳來,楚岫開始難耐地大聲抗議起來,皇帝管不了那麼多,又挖了一些潤滑膏,三根手指進去爲他做擴張,楚岫痛得眼角開始泛淚,身體被固定住想逃開也無法,大腦還處在酒精的麻痹作用中,不會想到男子漢的尊嚴或是穩重之類的他開始啜泣起來,嘴裡含含糊糊的在說些什麼,好象是在罵人,但又聽不明白他在罵什麼。

由於潤滑膏裡含有杏仁蜜,此時的牀帷之內瀰漫着一股杏仁的苦香。

將楚岫的雙腿放開,讓他面對着自己,由於壓的力氣過大,他的腿上已經有明顯的紅痕。皇帝的慾望早就高聳,也顧不得這麼多,輕輕親了一下楚岫帶着淚珠的臉頰,吻上他不知是在叨絮還是在罵人的不斷翕合着的嘴,直接將他的腿分到最大,扶着慾望就頂了進去,突如其來的撕裂似的疼痛讓楚岫發出一聲絕望般的悲鳴,開始大哭起來,用力動着被束縛住的雙手,想掙脫開來。

皇帝看他這副樣子,心底那根柔軟的弦讓他有一瞬想就這麼放棄算了,但是,想到自己一天一天看着他,等着他看懂自己的意思,他卻絲毫不查覺,還和秦月調情,甚至親密擁抱接吻。一瞬間,嗜血因子就壓過了那絲溫柔和憐惜,固定住楚岫的腰肢就開始抽插起來。他是皇帝,身邊並不缺少美人,臉蛋比楚岫好的有,身姿比楚岫好的更是不少,楚岫瘦骨嶙峋,往他身上一模全是骨頭,也不懂牀第之間伺候人的法子,大哭大鬧的樣子也不嬌媚,皇帝抱着他,將慾望埋在他的體內,心裡卻是從沒有過的滿足,快感同潮水一般襲來,幾乎將他沒頂,讓他覺得天地間就這張牀,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帝位,天下,臣子,權利……那些全都離他遠去,他現在只是作爲一個最單純的動物而存在着,體會世間最原始最美妙的快樂,沒有算計,沒有攻心,沒有壓制,沒有掩藏……,一切單純,一切隨心。

楚岫還在掙扎,還在哭,皇帝在這一瞬也想哭,他將楚岫抱到自己身上,就着這個體位享受楚岫自己掙動帶給他的快感,他吻着楚岫的臉,摟緊他的身子。

他並不知道世界上什麼是愛,愛是什麼,他只是想得到,想得到這麼個人而已,無論他是叫易楚岫,或是叫易卿,也許他還會叫他妹妹的駙馬,但是,他就是他,就是這麼個人,無可替代的,他想要他,同江山和權力一般,讓他迷戀,這一刻,甚至想爲他生爲他死,自己死了也要他陪着。

皇帝有那麼一刻,甚至覺得這二十七年來就是爲了等這一刻,來感受這一刻的快樂,這一刻自己的鮮活,作爲一個叫做莫宇昊的單純的人的鮮活。

在將自己的精液釋放在楚岫體內的那一刻,他在高潮中恍惚了起來,在白雲渺渺的蒼茫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童年,看到自己孤獨地站在空闊的大殿裡,看到大殿外不遠處的花園裡,父皇抱着個小孩子和他的愛妃笑意盈盈,那是他是羨慕也是恨。

皇帝從楚岫體內退了出來,帶出來的乳白的精液裡夾雜着血液,白色和紅色混在一起異常漂亮,楚岫的後穴還在翕動着,一張一合能看到裡面深粉的內襞,皇帝看着這幅情景,慾望便又開始升騰。

楚岫只覺得頭痛欲裂,身體痠痛異常,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迷迷糊糊的夢見像是回到了高中時候的軍訓,拉練跑了四十公里,回到家後身體痠痛得在牀上哭,能聽到媽媽的呵罵聲,楚岫記得那時老媽罵他嬌滴滴要去做小姑娘麼,一個男孩子沒有一點意志力;接着又覺得是八歲的時候,小楚岫爬到園子裡高大的李樹上摘李子吃,聽到靜姨叫他的聲音,一不留神從樹上摔了下來,一下子平沙落雁式屁股被摔了個扁平,他稀里嘩啦地哭,那哭爹喊孃的聲音把園子裡所有的人都招了來,最後靜姨數落了他一頓,幸好屁股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傷,就是摔痛了,他躺着靜姨懷裡,靜姨溫柔的手撫摸着他的背,柔和的聲音輕輕地安慰他,“很痛嗎,以後不會這樣了,下次不會讓你這麼痛,別哭了……”

楚岫迷惑起來,好像靜姨不是這樣說的,而且,靜姨的聲音是好聽的柔軟的女中音,爲什麼此時變成男中音了。

腦中像一串電流激過一般,楚岫模糊地記起些什麼,雖然不明瞭,可也嚇得他一身冷汗,掙開眼睛,看到抱着他撫摸着他背的哪是靜姨,分明是昨夜把他召到恆宇殿的皇帝。

睜開眼就直愣愣地和皇帝的眼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