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楚岫不知皇帝這是怎麼了,居然突然在御書房裡猥褻起朝臣來了。他有些生氣,不僅是因爲被皇帝強吻的原因,還有他那驕傲的文人氣節讓他認爲皇帝的行爲玷污了御書房。

“那酒是你特意爲朕釀的麼?”皇帝檀黑的眼眸裡閃着光芒,喜悅和慾望夾在一起,他的聲音低沉,平時冷硬威嚴的聲音此時帶着圓潤的軟滑溫柔。

“是臣府裡的丫鬟釀的,皇上,這是書房,您快把臣的手放開。”楚岫掙着手,想脫出皇帝的掌控。

皇帝有些氣惱,臉沉了沉,一下子將楚岫從椅子上拉起來,楚岫踉蹌着被他強拉着往側門走。

“皇上!”楚岫也不好太忤逆皇帝,只好跟他走,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嘴裡不自覺的吞嚥讓他一下子白了臉,人也慢了兩步,差點被皇帝一拉,趔趄着就要摔到地上。

幸好皇帝反應很快,另一隻手將他撈到了懷裡,看他臉色發白,將他扶起來後,問道,“怎麼了?”

“我,我將剛剛那東西吞掉了。”楚岫望向皇帝,臉上帶着點委屈和惶恐。

皇帝看楚岫這樣,覺得好笑起來,“吞就吞了吧!”

“那是什麼東西?”被皇帝拉着到了門口,楚岫快速將目光在書房裡掃了個遍,實在想不到這裡面有什麼東西是那種圓圓的帶着點褶皺的,他本身就有些潔癖,對吃進肚子裡的東西就更挑剔,想到皇帝不知拿了什麼東西做情趣,喂到他嘴裡又被他吞了下去,一想起來就難堪加反胃。

皇帝看楚岫輕皺的眉頭,想到他平時聰明幹練地過分,此時卻傻了,便一點沒有要告訴他真相的意思。

楚岫的嘴剛剛被皇帝吻得發麻,舌頭更是嘗不出什麼味,由於這樣,纔沒有想到那度到嘴裡的東西是酒裡剩下的櫻桃,不過,又走了幾步,他也就恍然大悟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幹什麼要給皇帝送酒來,自己喝不好麼?

書房後面的偏殿休息室,皇帝一進來就讓裡面的宮女退下了。

“這裡不是書房了。”皇帝一把將楚岫推倒在牀上,楚岫漲紅了臉,手撐着身子要爬起來,不過,皇帝坐到牀沿,一把又將他壓了下去。

楚岫終於明白了皇帝要做什麼,才慌張起來,“皇上,臣還有公務沒有處理完,臣先出去了。”

楚岫一邊說一邊推拒着皇帝,想從側邊脫出去,又被皇拉了回來。

“你送朕胭脂酒,難道要朕辜負你麼?”皇帝一腿壓了楚岫的腿,將他的兩隻手也壓在兩邊,從上面俯視着楚岫,楚岫的眼睛不敢和他對視,慌亂地閃爍着望着牀外面。

胭脂酒,紅顏送情郎。

“可那不是胭脂酒?”楚岫側着臉,半閉了眼說道,“皇上明明知道的,您的胭脂酒在您的後宮裡,要喝多少有多少。”

四月的初夏,天氣炎熱起來了,楚岫外面是一件正四平的緋色官袍,裡面就是白色的絲質褻衣,剛剛一陣拉扯,衣服早皺了。楚岫被皇帝那俯視的侵略性眼光看得極不自在,臉也漸漸暈紅了。

楚岫側着臉,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那露出來的白色絲質褻衣相比,彷彿更加嫩滑白皙三分,皇帝看着,不自覺嚥了口口水,俯下身去輕輕舔舐,楚岫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體香,讓他更加沉迷其中,放開楚岫的手伸手拉開他的腰帶,正要去解楚岫官服上的衣鈕,就被楚岫抓住了手腕。

楚岫被皇帝一親,身上一個激靈,那癢癢的感覺不讓他噁心,卻讓他窘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該反抗,或是就任由皇帝這樣。

但是皇帝接下來更大尺度的動作就不在他接受範圍之內了,楚岫抓住皇帝的手,眼睛看着他深黑中帶着炙熱火紅的眼睛道,“皇上,您這樣做會讓臣不知如何自處。”

楚岫的力氣一向很小,也沒有任何近身體術,皇帝輕輕一動就將楚岫的手反抓了壓在他頭頂,“你去求文靖那老頭子,爲何就不來求朕,難道朕不能幫你麼?”

皇帝冷冷出口,又俯下身去親吻楚岫的脖頸。

楚岫聽了皇帝的話有些愣神,他想起自己帶着高價買來的三十年的普洱茶去吏部尚書文靖府上,只是想給易明致謀一個他想去的部門,本來,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別人怎麼也會賣一個面子的,加上文靖沒有別的嗜好,就好茶道,以爲送普洱正好,不過,沒想到文靖絲毫不賣他面子,還鄙夷地說他以色惑主,不僅不收他的普洱,還將他趕出了尚書府。

楚岫有些茫然,他自問無愧於天地,無愧於百姓,無愧於朝廷,無愧於帝王,無愧於自心,每日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聞雞則起,三更才睡,沒做一件瀆職之事,爲了天下百姓嘔心瀝血,可他這麼做好像除了皇帝知道他的好,還真沒有人看到,大家也許都只認爲他以色惑主,利用皇帝的寵愛越權做事吧。

“嗯……”脖頸上的刺痛讓心不在此的楚岫痛哼了一聲,回過神來,發現皇帝已經解了他的盤扣,官服早散開了。

楚岫不明白皇帝爲什麼每次都喜歡啃他的脖頸,還在上面留下痕跡,他想推開皇帝,喉結上又被皇帝咬了一口。

“嗯……,皇上,放開!”楚岫想到自己的委屈處,心下氣憤,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抵着皇帝的胸膛就要把他撥開。

“以後要做什麼事來給朕說吧!別到別人府上去送禮了!”皇帝一手將楚岫兩隻手握住,盯着楚岫的臉柔情出口。

楚岫以爲皇帝要因此怪罪他的,沒想到皇帝不僅沒有,還這般說。

其實給皇帝說是最有效的,並且皇帝也不一定不會幫忙,但是,楚岫從沒有想過要將這類事情說給皇帝知道,讓皇帝給自己走後門,那讓他有說不出的屈辱感,在他認爲,那不僅侮辱了自己爲官的原則,也是連自己都承認了自己以色惑主。

楚岫因爲皇帝的庇護和縱容,在朝爲官以來,雖經常有關於他的風言風語,但那些多半不屬實,楚岫一向不以爲意,他的骨子裡是清高的,對那些話也是不屑的,這次在吏部尚書那裡受了辱,他才第一次打心底難受。

皇帝的話讓他感動又心酸,想反抗又無法反抗,仰躺在柔軟的牀上,看着上方的被稱爲九五之尊的男人,他恍恍惚惚地說,“我最不想求的就是你!”

將楚岫的發冠取下來,一頭青絲披下,逶迤鋪散在淡青的織錦牀單上,楚岫單薄的身子包裹在一層薄薄的絲質褻衣裡,甚至能看到裡面透着一層粉紅的雪膚。

楚岫有些自暴自棄地躺着,根本不想反抗了,反正外面的朝臣都在亂說,就讓那些話變成現實又怎麼樣,難道他們還能說出更加難聽地來不曾。

楚岫的身子在一層絲質衣物裡更有一種朦朧色情的美感,莫宇昊難耐地將手伸進他的衣物裡摩挲着他的腰背,楚岫身體本能地想逃開,最後還是沒有動。

莫宇昊挑逗着楚岫着楚岫的身子,看楚岫臉越來越紅,眼中蒙着的那層水汽像聚集成了水滴一般要從眼眶中滑出來,半張着嘴呼吸,細緻小巧的喉結輕輕的滑動着,胸前的兩顆櫻粒挺了起來,隔着一層衣物也能看到那嫩紅的色澤和纖巧的形狀。

莫宇昊眼神更加幽深,呼吸也更加急促,他說,“楚岫,你真美?”

楚岫被莫宇昊揉弄地難耐異常,雙腿間的慾望早就半起了,他心思不屬,反應了半天才知道皇帝說了什麼,他心裡想着,天下美人何其多,紅顏易老最堪悲。可是沒有說出來,發出的便是一陣呻吟,“嗯……,痛,不要,不要咬了……”

莫宇昊從楚岫的胸前擡起頭來,胸前兩點被他半舔半咬地更加堅挺紅腫了,口水將那層衣物浸得更加透明,看到裡面的顏色也更加鮮豔起來。

莫宇昊覆到楚岫身上,在他身上輕蹭起來,兩個人的慾望互相磨蹭着變得更加挺立,楚岫的呼吸加重,兩眼水汪汪地把皇帝瞪着,半天說了一句話,“你要做就做呀!這樣你不難受麼?”

“那你快伺候朕脫了衣物吧!”莫宇昊把楚岫半抱起來,將楚岫的手放在自己的皇帝常服的衣釦上面。

楚岫咬着脣,手有些顫抖,還是慢慢給他把衣服上的盤扣都解了,莫宇昊看楚岫在這種事情上居然這麼聽話,一陣愕然,楚岫都要撥他外衣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將衣服快速全脫了,又要去剝楚岫的衣服,楚岫卻擋着他的手不讓他動,說道,“帳子放下來才行!”

莫宇昊看楚岫起身將這牀裡裡外外三層帳子都放了下來,楚岫一身輕薄褻衣,身體修長單薄,用那一句身似弱柳扶風也不爲過,他一把將楚岫拉到身下,將他衣服扯了就用手撫摸輕揉起來,兩個人在牀上吻着吻着就動作越來越激烈,是楚岫先釋放出來,莫宇昊在楚岫的手下也沒有挺過太久也射了出來。

莫宇昊揉着楚岫的臀,楚岫當然知道他想怎麼樣,避着他的手一陣躲,“皇上,還有很多政事沒有處理呢,得起來了!”

“再來一次!”莫宇昊抓着楚岫又要親他嘴,楚岫推着他說道,“您召了戶部幾位大人問事,時辰應該快到了。”

“你又逃不過,再來一次就去!”莫宇昊拉着楚岫不要他逃,楚岫看皇帝早就又勃起了的慾望,心裡叫苦,覺得自己犯賤,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皇帝把楚岫壓倒身下,用手指在楚岫的穴口劃過,說道,“朕想用這裡!”

楚岫聽了,那裡一陣緊縮,莫宇昊感受到那裡的動作,笑着道,“就用這裡!”

“皇上,我,我沒有淨身!再說,會很難受的!”楚岫儘量並着雙腿,緊盯着皇帝說道。

“沒關係,是你朕都不嫌棄!”皇帝輕笑着去吻楚岫的脣,手指卻往裡探去。

楚岫一時愕然,身後傳來一絲痛感,異物進入的難過讓他害怕地臉都白了,推拒着皇帝,聲音裡帶着顫抖,“不行,皇上,你,……我,我不要,用手吧,那裡不要了!”

皇帝聽了楚岫顫抖地話,覺得他楚楚可憐的聲音很有意思,但看到楚岫那即使在昏暗的帳子裡依然明亮異常帶着恐慌的清亮眼瞳,他覺得最好不要那麼做,於是壓下自己的渴望,將手拿開,聲音沙啞地說,“那好吧,你用手!”

楚岫鬆了一口氣,被皇帝半摟着靠在他身上爲他解決慾望。

這天,楚岫回到府中,就見易明致高興地跑過來,拉着他說道,“哥哥,皇上聖旨下來了,我被分到御史臺,進御史臺的就只有兩個人呢,沒想到我這麼好運。原來以爲是進禮部學習禮法或是抄書,沒想到是進了我一直想去的御史臺。……”

楚岫想自己賣了身才讓你去的,心裡心酸,但看易明致高興地蹦蹦跳跳,真真實實是個十六歲的少年,心裡又泛起喜悅之情,臉上帶笑,還是說道,“你年紀本就小,御史臺是個老成的地方,裡面的人哪個不心機深重,不知你怎麼就想去那裡了,以後做事還是要小心謹慎些,不要這般咋咋呼呼。”

“這些我知道,我在外面不是這樣的,這是在你面前嘛!”易明致在這個剛認不久的義兄面前最近最喜歡的就是撒嬌,將以前十幾年從沒表現過的孩子氣都表現出來,拉着楚岫的衣袖,看明媚的陽光照在楚岫的臉上,楚岫就像要融化在裡面一般,“我就是想去御史臺,在那裡才能磨練出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