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說,這場假死的事,也一定是她主張的。”
這場局,她纔是背後主謀,她纔是坑人的那一位,而馮陸成,絕對是被坑的目標。
……
……
葉曦玥輾轉被關押到了馮府的地下室裡,室內只有她一人,她故意放鬆了警惕,假寐之際,有人前來,將她綁到了木頭十字架上。
昏暗的地下室裡,傳來腳步聲。
是馮陸成和張叔。
張叔在府內幾十年,擁有衆多威望,即便是馮陸成,也得賣他三分薄面。
“葉曦玥,你認不認罪?”
“人不是我殺的。”葉曦玥瞥眼間看到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要掙脫這些,易如反掌。
馮陸成怒氣冒出,大喝一聲,“來人,用刑!”
“慢着!”張叔突然說道,“二老爺,葉曦玥畢竟是葉府的千金,若是對她用刑,傳出去不大好,倒不如……”
馮陸成聽着張叔的耳語,笑了笑,“好,就按你說的辦。”
剛纔一時情急,他也是忘了,要交給男爵的人,不可有半點損傷。
馮陸成手下的人很快拿來了一份狀紙,強按着葉曦玥的手指按了上去。
“事成,葉曦玥,你既已認罪,那我也就無須多說了,這幾日,你就在這裡好好反省,等候處置。”
馮陸成帶着文書離開,張叔回頭看了葉曦玥一眼,兩人暗自點頭。
人離開,地下室恢復平靜。
葉曦玥倚在木頭架上,安靜的呼吸着。
暮西城離京城較遠,再加上馮陸成不想此事鬧大,所以他不會稟報國君。
接下來,她只要等着馮陸成的下一步行動即可。
若馮陸成要將她殺了,她自可自保逃出,若是馮陸成不殺她,他定會把她轉移地點。
無論是前者或者後者,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損傷。
果然,接下來的幾日,馮府開始秘密置辦馮海天下葬的事。
馮陸成爲了以防事情鬧大,一切從簡。
馮海天下葬,是夜,有一羣人,秘密撬開了馮海天的墳墓,將他的身體移出來,神不知鬼不覺的趁夜離開。
這一切,馮陸成都被矇在鼓裡。
一連三天,馮陸成都很忙,白天在忙,就連晚上都在忙。
張叔曾問葉曦玥如何處置,馮陸成只說殺了。
即便葉府有人問起,他有一紙訴狀在手,葉曦玥都已認罪,殺人償命,也無可厚非。
但實則,馮陸成並沒有殺了葉曦玥。
對於葉曦玥,反正他覺得她是個廢物,早就有所耳聞,他從來不認爲一個廢物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內崛起。
有的人,就是自負到一定程度,連敵方虛實都懶得去探聽。
馮陸成就是這種蠢人。
一天夜裡,葉曦玥正好整以暇的被捆在架子上,突然,有人秘密前來,吹了一陣迷煙。
葉曦玥脖子裡的環形吊墜閃了一下,她屏息靜神,裝暈。
很快有人前來,二話不說將葉曦玥抗走。
葉曦玥沉甸甸的被人扛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聞着周圍有一股青草的味道,看樣子,這應該是城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