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月,你知道自己在我心中的份量,也清楚我有多恨她,除了她的事,其他任何我都可以依你。”傅翼目光寒芒一閃,危險寂冷。
傅歧月一愣,皇叔還是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眼神,正因爲他什麼都知道,才擔心她,雖然那次只與她聊了幾句,可他感覺得到,她不像皇叔所說的那般,至少在他眼裡,她不是如此絕情,心機深沉,專於算計,利用自己的感情傷害別人的人。“皇叔,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就改,還可以原諒。”
“歧月。”一字一頓,傅翼目光冷冽,如同刀子一般冰冷銳利。
“皇叔,別犯下不可挽回的錯,屆時,追悔莫及。”傅歧月說完,轉身就走,他能爲她做的就這麼多,爲了她跟皇叔鬧翻,不值。
傅翼盯着傅歧月的背影,鳳眸裡迸射出冰凍般的寒氣,妖豔的臉上彷彿凝凍上了一層千年寒霜,握成拳的手咯吱咯吱作響。
凡事漠不關心的歧月,居然會幫她說話,這讓他很不爽,不爽到了極點。
猶如自己唯一的親人背叛了自己,站向敵人對付自己,這個感覺糟糕透了。
“帝......”
“滾。”驟然的厲聲咆哮,劃破長空,宛如一道驚雷在房間裡響徹起,讓人毛骨悚然,嚇得所有人如驚弓之鳥般,瞬間連滾帶爬的逃走。
若大的寢宮內就只剩下怒不可遏的傅翼,和昏迷不醒的殷臥雪,片刻後,傅翼壓抑着渾身的怒氣,目光深深的凝望着躺在牀上,殷臥雪蒼白的臉上。雙手緊攥成拳,她是殷眠霜,她是殷眠霜,不值得任何人同情。想到十年前的事,她的狠毒,她的心計,她的殘忍。傅翼眼中的怒意愈加濃烈,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抽絲剝繭。
“破浪哥哥,求你別走。”殷臥雪夢囈着,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蒼白的面色下是痛不欲生的悔恨。
轟!腦海裡的一根弦被拉斷。
驀然,一股怒火從腳底蔓延上來,將傅翼整個人都籠罩在怒火的氣息之下。咬着牙,壓抑着想一掌拍死她的衝動。大步邁向窗戶,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那棵樹,沉澱着暴動的情緒。
“破浪哥哥。”殷臥雪不安分的掙扎着身子,原本灼熱的身子,現在開始冷冰着。似乎整個身體在嚴寒的冰天雪地,四肢百骸和血液都被凍僵了。讓殷臥雪極其不安的皺着眉頭,意識渙散,整個人又沉浸在黑暗的夢魘裡。一張一合的小嘴裡,含糊不清的說着。“破浪哥哥,求你別走......求你......哥,對不起......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不告訴我......是我的錯......”
“殷眠霜。”傅翼從牙縫裡迸出冰冷的三字,眸中佈滿了寒意,嗜血之光越加清晰起來,彷彿地獄的修羅一般。
修長的身影一閃,魔手朝殷臥雪的脖子伸去,卻在手指碰到那柔嫩的肌膚時,驀然停下,指尖下的肌膚冰冷刺骨,他感覺自己碰到的不是人的體溫,而是一塊千年寒冰,寒意足以凍結人肺腑。
傅翼猛然一愣,她怎麼比自己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