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體欠安,不宜見客。”紅袖直接回拒。
“大膽。”德妃身邊的宮婢斥喝。
拍,一把掌落在她臉上,宮婢捂住臉,茫然的望着息家主子。“娘娘。”
“退下。”德妃厲瞪一眼自己的貼身宮女,看着紅袖時,臉上的笑容親切和諧。“正因妹妹身體欠安,本宮纔來看望妹妹。”
“不想被就地正法,就識相的給哀家滾。”一聲氣急敗壞的吼聲響起。
聞聲,德妃一愣,轉身見來者,震驚之後,立刻恭恭敬敬跪拜在地。“參見皇太后。”
“參見皇太后。”所有宮女太監齊齊跪下,每一人的眼中,無不是震驚之色,皇太后,自從那場宮變後,十年未踏出佛堂一步,今日居然來到景繡宮。
“不知母后勞師動衆來景繡宮何意?”皇太后前腳剛到,傅翼後腳隨之而來,妖豔的臉上盪出一抹豪放邪惡的笑,邪魅的狹長鳳眸展露出陰冷懾人的眸光,神情上卻是陰謀得承的得意之色。
“參見帝君。”德妃嚇得一身冷汗,她只是想來會會傳說中的刁蠻公主,卻不料,驚動了皇太后跟帝君。
貴妃跟其他嬪妃聞聲而來,見到皇太后時,臉上均露出震驚之色,卻見景繡宮外劍拔弩張的氣氛,都識相的離開。
“兒臣見過母后。”片刻後,傅翼無視所有人,朝皇太后行禮之後,上前欲從月朧手中接過皇太后的手。“母后今兒個怎麼有雅興來景繡宮漫步。”
“這不是被哀家的好皇兒給逼得嗎?”皇太后拍掉傅翼伸過來的手,他這一招不就是想把她給逼出來嗎?她知道他必定會來景繡宮,只是沒料到他會如此之快,快得連她都猝不及防。“月朧,回佛堂。”
“母后既然累了,就由兒臣扶母后回佛堂。”傅翼毫不介意皇太后對自己的冷漠,狹長的鳳眸裡散發着嗜血的光芒,斜身俯在她耳邊道:“她如今已經成爲衆矢之的,如果母后不想讓她莫明其妙的成爲另一個霜妃,母后應該常來景繡宮走動。”
“你......”皇太后氣極,臉色一陣蒼白,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傅翼,表情陰狠的扭曲着,恨意猙獰的盤踞在臉上。
“母后,您是知道的,兒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是恐嚇,傅翼是真的做得出來,皇太后心裡明鏡。
“兒臣看母妃是沒那麼快回佛堂了,既然如此,兒臣還有國事在身,就先告退。”傅翼朝皇太后行了一禮,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攙扶着皇太后的月朧,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弧度,長袖一甩,像來時般。
他很想孝敬皇太后,可惜,他的孝心她看不到,如果怨恨能將她逼出佛堂,他敢在所不惜。
走到大門口,傅翼突然停下腳步,平靜的語氣,不容反駁的威懾。“將德妃打入冷宮。”
衆人一愣,就連皇太后也不禁擡頭,目光裡閃過驚訝,隨即瞭然,他就如此容不下殷氏皇朝的人嗎?他這是在報復,報復當年自己用他代替威兒,就因自己的自私,傅氏皇朝般成了今天這般。
沒有理由,大家卻深知這其中之意,在這後宮之中,誰得寵,誰就是衆矢之的。
撲通,德妃驚恐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帝君,臣妾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