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告訴你。
納蘭煙對此表示很不屑:“我還不稀罕聽呢。”
話雖如此,但原主記憶中的確有植入靈根這一說法,當年納蘭老爺子寵她,到處查找植入靈根的法子,最後因着那一場大病腦子被燒壞而不了了之。
納蘭煙指尖無意識的摩挲着杯沿,微斂的眸中一片漆黑深沉,目前至少要先鍛鍊回前世的身手。
冷少燁冷硬俊美的面龐平靜漠然,尋不着一點外泄的情緒,只是衣袖下微握的拳頭,似乎透出了那麼一絲不平靜。
穿越這檔子事兒,沒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不會相信。
喜氣婚房,一雙新人,各自沉默,相顧無言。
這時,門外陡然傳來一道道雜亂的腳步聲。
冷少燁冷漠深邃的黑眸閃過一抹銳利寒芒,眉頭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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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煙懶洋洋地瞥了一眼某人,徑自捻了幾塊糕點,往軟椅上斜斜一靠,翹着個二郎腿,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敲門聲響起,女子輕柔溫婉的聲音傳來:“王爺,王妃,奴婢帶來了酒宴禮服。”
冷少燁這纔想起,半個時辰後身爲戰王的原身要帶着新婚王妃到前廳參加酒宴,皺起冷眉,黑眸看向納蘭煙。
納蘭煙慢條斯理地吃完糕點,衝他笑眯眯地搖了搖頭,無聲道:“身爲一個呆傻,我就不去給王爺丟人了。”
冷少燁臉色有點泛黑,冷哼一聲:“不去拉倒。”
納蘭煙又牛飲了三杯茶,吃飽喝足後滿足地走到內室將自己摔在了軟綿綿的大牀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三爺辛苦,我睡會兒先。”
冷少燁臉色更加陰沉了,只想把這女人從牀上拽起丟出去,還當不當自己是個女人,還當不當他一個男人了!
冷三爺的想法,納蘭煙從不會放在心上。
事實上,她哪還有心思管什麼冷三爺,躺在牀上大腦就沒一秒鐘消停過。
納蘭家族,烈焰王國當之無愧的三大豪門之一。
納蘭家如今的現任家主納蘭宏,也就是唯一疼愛納蘭煙的老爺子,一名擁有銀品靈根的靈脩士,也是如今烈焰王國頂尖的五大高手之一,擁有極高的地位。
但外人不清楚,納蘭煙卻是知道,老爺子的修爲已經在如今境界停止不前了近三十年,如今年歲已過一百二的老爺子,若是再不能突破瓶頸,恐是大限將至。
老爺子也是看透了這一點,纔會同意將納蘭煙的出嫁。
因爲整個納蘭家,除了他,再無一人會善待這個他憐惜寵愛着的孫女。
納蘭煙揉了揉眉心,直到冷少燁離開,才從牀上坐起,對空無一人的外間道:“出來。”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老爺子似乎給原身安排了一個暗衛。
果然,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角落飄出,但見他穿着一身黑衣勁裝,身材矯健高大,面容雖是平凡無奇,卻有一雙格外深沉凜冽的眼睛,聲音略沙啞:“小小姐。”
納蘭煙犀利懾人的目光盯着來人許久,才道:“名字?”
“蒼。”蒼面無表情地回視納蘭煙,神色平靜到沒有絲毫的好奇與疑惑。
納蘭煙微微點頭,走到案邊提筆寫下一串單子,遞給蒼:“幫我買些東西回來。”
蒼接過單子一看,面無表情的臉上微微抽了下,雖說人不可貌相,但剛剛氣勢十足的瀟灑揮筆卻寫出這麼一行有些不堪入目的字體……
納蘭煙挑眉:“看不懂?”
蒼將宣紙疊好放入懷中:“看得懂。”
納蘭煙這才滿意地點頭:“去吧,儘快回來。”
“是。”蒼並未有遲疑,轉身就欲離去,就聽到身後清脆空靈的少女聲音淡笑道,“身爲一個合格的暗衛,什麼可以說,什麼不可以說,想必蒼應該很清楚吧?”
分明是淡淡噙笑的語氣,卻令聽者心生寒意。
蒼的身子頓了頓,沒有留下隻字片語,身影已經從門口消失不見。
納蘭煙收回目光,眉心緊蹙,倒出一杯酒仰頭飲下,濃烈的白酒如火燒一般掠過心肺,紅脣勾起一抹恣意的弧度。
這個陌生的世界,就如這一杯烈酒,火辣,滾燙,是一種灼燒一切的瘋狂與肆意。
納蘭煙目光透過窗外,看着正值晌午的烈陽燦爛而耀眼,目光從模糊到清明直到最後的堅定不移!
小半個時辰後,蒼無聲無息地潛進婚房,將手上的包裹遞給納蘭煙,便側身站在一旁。
納蘭煙打開包裹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後長長鬆了口氣,眉開眼笑道:“多謝了。”
蒼微微搖頭,並未出聲。
納蘭煙揮了揮手,蒼再次隱去了身形,房間平靜如初,彷彿從未出現過。
納蘭煙則有條不紊地取來幾個酒杯,又將一包銀針拆開來一一放好,隨後從包裹中先取出五味藥材一一碾碎,配上烈酒與清水,開始調製起來。
如今縱是她有再強的格鬥殺人本事,這具身體的孱弱不堪也發揮不出一分實力來。
而她手上這看似只是由幾味普通藥材調製而成的液體,卻足以做到傳說中的見血封喉。
所謂毒醫不分家,別的玩意兒她不敢說,論玩毒,她師父當年可把看家本領全都教給她了。
冷少燁回來的時候,就見窗邊的納蘭煙着一襲豔麗紅裙,手指捻着一根銀針,慢條斯理的在小小的茶杯中攪拌着什麼,黃昏的夕陽灑下,落在她精緻的側顏上,如雲似幻。
納蘭煙淡淡瞥了一眼某人,便垂下眼簾繼續手上的活計。
冷少燁挑了挑眉,走到在納蘭煙對面坐定,掃了一眼桌上的茶杯,薄脣撩起一個微涼的弧度:“爺倒是差點兒忘了你的老本行。”
納蘭煙也不計較他話裡的諷刺味道,只是懶洋洋一笑:“總得有點兒保命手段不是。”
納蘭煙在王者傭兵團中除了頂尖的戰鬥力外,更爲人驚恐的則是她玩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奇毒,可謂殺人不見血,雁過不留痕。
冷少燁看着面前女人毫不顧忌的捻起一根銀針,細緻地朝針尖上塗抹毒液,鷹眸閃過一抹光澤:“狐狸……”
冷少燁話纔剛出口,陡然被一道險些劃破臉龐的流光給打斷了,僵硬地扭頭看着窗外瞬間枯萎的一片樹葉隨風飄落,額頭爆出一根青筋,咬着牙一字一字都充斥着煞氣:“納蘭煙!”
納蘭煙看向窗外,只見那片被銀針穿透的枯萎樹葉落地後又毒死一小片草地,眸中劃過一抹滿意,不愧是毫無商業污染的藥材,這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納蘭煙紅脣輕揚,指間銀針泛着幽冷寒光:“三爺,您看這毒效果如何?”
冷少燁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眼:“關爺屁事!”
“這就錯了。”納蘭煙豎起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彎起眸子高深莫測道,“三爺,據我所觀,你這個身子至少中了三種慢性毒素。”
冷少燁瞳孔一縮,銳利如鷹般的視線緊緊鎖定着納蘭煙:“什麼意思?”
納蘭煙對醫毒一道的造化,冷少燁早就有所耳聞,當年幾個大佬的病都在她手上逐漸痊癒,間接決定了幾個家族的興衰。
納蘭煙悠悠看了一眼某人,淡定道:“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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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