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帝國。
“轟隆隆!”
數道光芒自半空中猛烈炸開,化爲一支支破空利劍,帶着一股橫掃千軍的氣勢朝地面殺去!
只聽砰砰數聲,地面幾個洞口中忽然飛出一羣地精族,重重摔落到地上,再無聲息。
細看之下,每個地精腦門上都有一個黑洞洞的傷口。
一擊斃數命!
立在空中的冷少燁,一襲火紅戰袍,威風凜凜,手握弓箭,宛如戰神!
一記暴擊,瞬間讓烈焰衆將士氣高漲,個個激動熱血的吼出聲來!
那是冷少燁,那是他們烈焰帝國戰無不勝的戰神!
彷彿只要有他在,前方無論面對什麼艱難,他們都一定會贏!
是戰神,是支柱,是軍心!
火紅戰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冷少燁踏步虛空,將弓箭丟給冷少麟,鷹眸一凜,氣勢大放:“隨本王,殺!”
“殺!殺!殺!”
一瞬間所有人,包括隨在冷少燁身邊的冷家兄弟、納蘭鵬等亦是在這一刻渾身熱血沸騰!
好男兒,自當戰場殺敵!
士氣大漲的衆人握着武器衝了出去,勢如破竹,直逼的地精族精兵節節敗退!
幽深地洞中,一道道身影急忙衝來。
“長老,北面地洞外都有人類把守,第一大隊快撐不住了!”
“長老,西面地洞外人類太強,我們快撐不住了!”
“長老,所有出口都被封死了,風傳神毒沒有機會送出去!”
衆人圍繞的地精族長老拿魯,身穿堅硬的黑色盔甲,頭戴鋼盔,綠油油的眼睛陰鷙可怖,勃然大怒:“人類怎麼可能知道我們所有出口?!給我打!重新打穿地面!這一戰若是敢失敗,我們全都得死,一個都活不了!”
“你以爲你們逃得掉?”
清冷淡漠卻殺氣十足的聲音,突然在這幽深的地洞中響起。
拿魯長老驚得猛回頭,就見一抹白清雋的身影立在不遠處,俊逸清冷,一身宛若謫仙般的氣質與這壓抑可怖的地洞頗有些格格不入。
他的身邊,一隻威武不凡的大黑牛瞪着雙銅鈴般的眼睛,惡狠狠:“哞……”
獸族對地精族,是與生俱來的仇視。
拿魯長老見此,頗有些猙獰地笑了起來:“我說人類怎麼可能找到我們的出口,原來有獸族在中作祟,小小一箇中級靈獸也敢和我作對!”
大黑牛暴怒,氣得眼睛都紅了,老子中級靈獸怎麼了,一個打地洞的也敢看不起它?
冷少傾轉眼看向大黑牛,攤了攤手,淡淡笑道:“三弟將這任務交給了我,若被你搶先收拾了,我可就沒辦法交差了啊。”
氣勢洶洶的大黑牛頓時就萎了,嚥了口唾沫,後退一步,將腦袋別在一旁。
那位爺,它連分毫也不敢違抗。
冷少傾微微一笑:“那些小嘍囉就交給你了。”
大黑牛眼睛瞬間亮了,扭頭看着那羣地精族的目光像是一頭餓極了的大凶獸,露出獠牙就衝了上去!
早就看這幫打地洞的不順眼了!
拿魯長老大笑出聲,眼神陰戾:“哈哈哈哈,一個小小人類在我這兒也敢大放厥詞?!”
“那便試試。”冷少傾脣邊依舊噙着一抹淺笑,只是周身氣勢忽地一變,若有人在此,必將大驚失色,誰能想到,一向低調澹漠的二皇子一身實力竟已至大靈師巔峰!
距離先天,僅一步之差!
烈焰戰火滔天,此時的地精族領地,卻是一片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少了陰鬱,多了希望,三位長老個個都樂得跟朵花兒一樣,帶領着一干族人準備晚宴,事無鉅細,皆是親自把關。
妖孽不許任何人進入三層閣樓,手上拿着酒杯,翹着個二郎腿,望着杯中的醇香美酒,慢悠悠道:“就差來根兒煙了。”
“吸菸有害身體健康。”二缺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泛出水花的眼睛,“你這酒多少度數啊,少爺腦袋都有點兒蒙圈了。”納蘭煙坐在窗臺上,輕晃着精緻的白玉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暖洋洋的弧度:“二缺你的酒量也就這程度了。”“嗝!誰說的!”二缺打了個酒嗝,白皙的臉上紅彤彤的,眼睛也紅紅的,滿是不服氣地道,“少爺再幹三瓶都沒問題!今兒個高興,喝,來,再喝!”妖孽扶額:“這個二貨!”都換了個世界了,怎麼還是那個二不唧唧的模樣?“哪天不犯二纔不正常。”納蘭煙一口飲盡杯中美酒,朝着二缺走去,這小子醉酒的場面她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二缺已經有些喝高了,拎着酒瓶子就往嘴裡灌,誰想手一滑,酒瓶子砰的一聲砸到了一個花瓶上!咔嚓!唰唰唰!花瓶碎裂的聲音剛響,倏然數道利箭帶着凌厲殺機飛射向二缺!納蘭煙目光一凜,猛地撲到二缺身邊,一把拉住他避開一支箭矢,袖中揮出一道勁風轟向飛來的無數利箭!換了個方向的二缺還沒落地,忽然一腳踏空,巨大的吸力瞬間牽連着納蘭煙兩人一同失去重力,跌了下去!一切不過眨眼之間。“老大!二缺!”妖孽揮袖轟開飛來的利箭,飛身到破碎花瓶之下的地洞處,看着那深不見底的黑洞,銀眸涌現出濃濃的擔憂和戾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狹窄的洞口處一躍而下!狂風如刀,身體在不斷極速下降過程中險些被這風刃割成碎片。納蘭煙緊緊抓着二缺的手,判神決在體內飛速運轉,一縷金芒自眸中劃過,周圍飛速下降而過的圖像彷彿被慢放一樣逐漸變緩,這纔看清楚四周的狀況。若她沒猜錯的話,這直徑不足一米的圓形地洞,應該是一個垂直打通到地底的隧道。只是,不知道哪裡是個底啊!“老大大大……”二缺痛苦地喊了一聲,狂風吹着他的聲音都成了嘶吼。納蘭煙往他身上輸送了一些靈力,傳音入密道:“沉下心,別張嘴。”二缺聽話地閉上了嘴,也緊閉着眼睛,一張臉在狂風中都快皺成包子了,氣得呼哧呼哧的,奶奶的別讓他知道是誰在暗算他!不知過了多久,那猛烈的狂風才稍稍緩和,隨之的是撲面而來的漫天冰冷,溫度低到一瞬間就能將人冰凍了一樣!“到底了!”納蘭煙拎着二缺落在一座雪山腳下,從儲物戒取出兩個狐裘披風,一個遞給二缺,自己披上一條:“怎麼樣?”“阿嚏!沒,沒事。”二缺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凍得牙齒上下打顫,“就是快凍死了,這什麼鬼地方啊!”寒風刺骨,納蘭煙也不比二缺強多少,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熱氣:“等會兒吧,妖孽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納蘭煙話音剛落,妖孽的身影已經落定在二人身側,擔憂急切的目光將納蘭煙和二缺兩人渾身上下掃了個遍,才鬆了口氣:“沒事兒就好。”納蘭煙丟給妖孽一個狐裘披風:“這什麼地兒?”妖孽接過披風,看着一眼望不到頂的高聳雪山,搖了搖頭,眉頭擰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不知道,但肯定是地底。”“地底竟然有雪山?!”二缺的酒也徹底醒了,一眼望去,滿是刺目的雪白,就連頭頂都是高不見頭的雪白色。“嘶……主人!”頭頂忽然又掉落一個黑點,眨眼間墜落在納蘭煙懷裡,小寶猩紅的眸中還有着驚魂未定:“主人?”納蘭煙愣了下:“小寶?”小寶的眼淚珠子吧嗒吧嗒地就落了下來:“主人,你嚇死我了,我以爲你出什麼事兒了!突然間就感應不到你的存在了!”突然間感應不到了?小寶和她是契約夥伴,生死相隨,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會出現感應不到對方這種情況的!納蘭煙摸着小寶的頭:“小寶,慢慢說。”小寶變身大寶,碩大的身體緊緊纏繞着納蘭煙,腦袋窩在她頸邊,嗚嗚咽咽道:“我感覺到你有危險,就和火狸鷯哥衝進了中心城堡第三層,什麼都沒發現,又突然感應不到你的氣息……”“沒事了沒事了。”納蘭煙伸手抱住小寶,“我這不好好的呢。”小寶的淚珠子吧嗒吧嗒掉個不停。它是真的害怕,害怕再也看不見主人了。妖孽嘴角微微抽了下,看着那通身漆黑的巨蟒將整個身子盤在納蘭煙身上,像個孩子一樣把腦袋擱在納蘭煙肩頭,猩紅可怖的眼睛吧嗒吧嗒掉着眼淚,分明應該是個嚇人的存在,卻孩子氣的讓人哭笑不得。不過——“小寶是嗎?”妖孽走上前,狹長的眸中劃過一抹暗光,“你剛剛說在三層什麼都沒發現?”花瓶破碎後,那個直徑不足一米的地洞雖然不大,卻不可能讓人發現不了吧?地精王族的氣息!小寶倏地擡頭,猩紅陰冷的目光猶如兩束寒毒射向妖孽,佈滿了警告與殺意:“嘶!”妖孽一愣,隨即笑開:“老大,這小傢伙挺護着你啊。”“那是!”納蘭煙抱着小寶的腦門吧唧親了一口,對它指了指妖孽,“這是妖孽,我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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