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沒將夥計的告誡放在眼裡,慢悠悠的和昭帝吃完飯後就準備離開。
剛出茶寮,數匹快馬從路上衝過來,將他們圍在中間。
來的人有男有女,男的都是一身綠衣,女的個個打扮妖豔,衣着暴露,其中一個正是被昭帝飛鏢射中的那個。
此時她的胳膊已經包紮好了,擡手指着昭帝他們道,“大師兄,就是他們打傷了二師姐和五師妹!”
站在中間,長相陰柔的男子一臉陰狠的掃過昭帝幾人,“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對我們合歡宗的人動手!”
昭帝漠然的看他一眼,“路人!”
阿玖眨巴一下貓瞳,好奇道,“你們就是她找過來的幫手?”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有點蠢。
人們看白癡一樣瞅着阿玖,心裡遺憾,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是個傻的。
只有昭帝抱琴三人嘴角抽搐一下,默默地爲合歡宗的人點上一排蠟,希望一會他們別被氣死。
果然,
不用等別人回答,阿玖繼續問,“這麼說,你們都是那個什麼合歡宗的人了?”
陰柔男子摸不準眼前這個女人什麼意思,陰沉着臉問,“你想說什麼?”
阿玖吧咋一下嘴,“其實,我就是想問問,合歡宗這個淫蕩的名字,到底是誰給你們取的?看你們張嘴合歡,閉嘴合歡,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樣子,可以看出來你們對歡好這種事情看的挺開的,你們合歡宗除了人和人之外,是不是還有什麼人獸戀啊之類的?”
別怪她想的太污,實在是合歡宗這個名字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她天天被抱琴抱棋做思想教育工作,告訴她這不允許,那個不能做,這個要注意,那個會被人恥笑,她還以爲這裡的人都保守的不要不要的,拉個小手就能面紅耳赤,猛然聽到有人拿合歡兩個字開宗立派,還能當衆勾引人,着實被震驚了一把,心裡的疑問也就自然而然問了出來。
橫豎她骨子裡就是被一羣糙漢子養大的女漢紙,想當年更污的話都說過,說這些話,實在沒什麼壓力。
周圍的人再一次被她給震驚了,確切的說是驚悚。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合歡宗的人修煉的多是雙修功法,宗派裡的長老們甚至會從自己門下挑出十幾個女弟子或者男弟子養着當修煉的爐鼎,這是各大門派都知道,且深深不齒的。
合歡宗的弟子過慣了這種生活,私下裡不覺得有什麼,但被人這麼當衆質問,無意是在狠狠打他們的臉面,何況眼前這女人還說什麼人獸……這是在罵他們和禽獸一樣?!
瞬間,合歡宗的弟子們就都怒了,“敢辱罵我們合歡宗,你找死!”
陰柔男子從馬上飛身下來,手中長劍刺向阿玖的胸口。
昭帝上前攔下,兩人打在一起。
阿玖被嚇一跳,“喂,就算我說中了,你也沒必要動手吧?人身爲男人的風度呢?你不會不說男人了吧?”
“你該死,不殺你我誓不爲人!”陰柔男子氣的要吐血,偏偏眼前交手的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他不但佔不了便宜,還迅速落了下風,心裡又驚又怒,怒吼道,“還愣着做什麼,大家一起動手!”
阿玖在旁邊火上澆油,一臉鄙夷道,“還誓不爲人?你丫都人獸戀了,當然算不上人了!發個誓都沒決心,真是孬種!”
一邊說,手指一邊動,十幾點火光落在馬身上,數匹馬齊齊嘶吼着撒足狂奔,想着四周衝去。
那些看熱鬧的江湖人瞬間懵逼,好端端的,合歡宗的人怎麼衝着他們來了?
危機就在眼前,顧不得他們多想,各自解兵器迎戰。
場面大亂。
阿玖渾水摸魚,身如閃電般將那個叫人幫忙的合歡宗女子地從馬身上扯下來,低頭揚脣一笑,一拳頭落在她眼眶子上,“叫你勾引我大哥!”
女弟子慘叫一聲,半邊臉彷彿被火燒過一般,紅腫潰爛。
叫聲太淒厲,將打鬥的人羣驚住,順着慘叫聲看過去,齊齊吸一口涼氣,一拳將人的臉給毀成這樣,這是什麼功夫?太陰毒了!
阿玖囧一下,剛纔沒控制好,情緒波動有點大,異能用的多了……對上昭帝探究的目光表情變得木然,“剛纔不小心,用的力氣大了些。”算是給瞭解釋。
衆人心裡齊齊呸一聲,這是力氣大打出來的麼?這分明是皮膚燒灼或者腐蝕後的模樣!
那個合歡宗的女弟子早就疼的暈死過去。
合歡宗的弟子先反應過來,“賤人,敢害我同門,讓你償命!”
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原本的對手,一齊撲向阿玖。
那些被無辜牽連進來的江湖人這才鬆口氣,齊齊挑出戰鬥圈,也不敢留下在看熱鬧,紛紛離開。
昭帝滿肚子疑惑,此時也沒法詢問,只能打起精神對付眼前的亂子。
阿玖怕暴露,不敢再用異能。
不過她雖然沒有武功,動作和速度卻不容小覷,合歡宗的弟子還沒看清她如何動作,就被她扯着胳膊或者抓着衣服給扔出去。
“噗通”“噗通”全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十七個合歡宗弟子不偏不倚,都落在一個地方,一個壓着一個的疊上去。
和昭帝交手的那個陰柔男子見狀心裡慌了一下,被昭帝抓到破綻,狠狠一腳踹在腰眼上面,整個人飛出去砸在茶寮門前的拴馬樁上,在滾落到地上,張嘴一口血噴出來,明顯受了不輕的內傷。
阿玖擡下巴看着他們,“你們誰還想打?”
陰柔男子拄着劍站起來,“你們是哪個門派的?敢不敢報出名字?”
門派?
阿玖扭頭瞅着昭帝,小聲問,“咱們叫什麼門派?”
昭帝不理她,對陰柔男子冷聲道,“我們是路人,若不是你們合歡宗招惹到我們頭上,我們也不會和你們計較。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們要是再敢不長眼的撞上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陰柔男子擦擦嘴角的血,“這個仇我們合歡宗記下了,走!”
招呼一聲,帶着那些合歡宗的弟子如來時一樣,騎馬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