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嘴角抽搐一下,“小九兒,我知道你想幫我,但這是打仗,不是兩個人對決。”打仗是強項什麼的……他只知道小九兒打架是強項,要是單打獨鬥的話,確實沒幾個人能打的過她。
阿玖怒,“你看不起我?你忘了,去年我還和你一起去西北打仗了呢!”
昭帝咳一聲,“這不一樣,當時西北有守將,還有甄裕……”
“甄裕還是我救出來的!”
昭帝無語,話說,甄裕確實是小九兒救出來的,但甄裕被救出來之後,戰術什麼的全都是由甄裕設定,小九兒只需要跟着上戰場打打殺殺就行。後來他和諸葛謀趕到,更不用小九兒動腦子了。
總而言之,西北之戰中小九兒的功勞確實不可小覷,但戰術什麼的,小九兒壓根就沒沾過。而且,看小九兒以往的行事,也不像那些滿腹謀略的將才的樣子。讓小九兒做統帥帶兵打仗,他還真不放心。
“你不信我能帶兵?”看昭帝的表情,阿玖就知道他再想些什麼。她說自己能帶兵,絕對沒有吹,上一世好歹她也是異能小隊的隊長。異能者少,喪屍多,且三級以上的喪失就有了自己的靈智,知道趨勢比他們等級低的喪屍。
她作爲隊長,閒着的時候就會和其他的隊長一起接受戰略方面的培訓,爭取用最小的代價消滅最多的喪屍。
雖說他們那會用的手段和這會不一樣,但打架的套路總是大同小異,實在不行,她還有絕招——放火,不管怎麼看,她帶兵去打仗都不會輸。
可惜這些昭帝不知道,她也不可能和昭帝說,只能發揮她磨人的本領,“要不然,我去當主帥,你在給我派一個謀士?白非凡不是在京城麼?到時候我帶着白非凡一起,他好歹在樑國當了那麼多年的國師,樑國那邊的防守哪裡薄弱,樑國將領有什麼弱點,他多多少少應該知道。而且白非凡一看就是一肚子陰謀詭計的,他在一旁出主意,我總不會吃虧。”
提起白非凡,昭帝更不同意,“不行,你是女兒身,帶着他在身邊像什麼樣子。”雖然小九兒說白非凡一肚子陰謀詭計……但就是一肚子陰謀詭計才更需要提防呢,白非凡長相還算不賴,再加上小九兒救過他兩次,萬一白非凡來個以身相許纏着小九兒怎麼辦?
這麼一想,軍營裡面都是男人,他家小九兒長得花容月貌的,性子又那麼討喜,萬一不小心被那個渾人衝撞了……
想一下那場景,昭帝更加不同意,“此事不用再提,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將領,我就御駕親征。朝堂的事情交由太傅、岳父和裕親王共同協理。”
阿玖狡纏了半天,昭帝只咬緊牙不肯同意,最後頂不住阿玖的攻勢,乾脆藉着看摺子的藉口逃之夭夭,氣的阿玖在屋子裡跺腳。
阿玖和昭帝只要在一起,屋子裡伺候的人們就非常有眼力勁的躲出去。
看昭帝步伐匆匆的離開,抱琴抱棋從外面進來,又瞅見阿玖氣呼呼的樣子,兩人相互交換一個疑惑的眼神,“皇上和娘娘吵架了?”
“不知道,方纔也沒聽到爭吵的聲音啊?”
兩人一肚子疑惑,不好張嘴去問,但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朝陽宮落鎖的時間,皇上現在離開,一會兒還過不過來?到底要不要落鎖?
“娘娘,奴婢讓人準備了熱水,您要不要去沐浴?”抱琴道。
阿玖心情不爽,“把大門鎖上,伺候我去沐浴!”說不過就逃,有本事睡覺的時候也別回來!
抱棋爲難,“娘娘,還有一個時辰纔到落鎖的時間,萬一皇上過來……您別怪奴婢多嘴,奴婢看皇上是真的很寵愛娘娘的,但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這麼把皇上鎖在外面,會不會不太好?”
抱琴也跟着點頭,“是啊娘娘,皇上是真的對娘娘你很好的,爲了您連後宮都解散了。這樣的事情尋常男子都做不到,更遑論一國之君?但是皇上爲了您做到了,旁的不說,光這份心就勝過了世間所有的男子。只爲了一時之氣您就把皇上鎖在外面……”
後面的話不用說,阿玖也能聽出來這丫頭是變着法的說她不對。
心裡又氣又笑,咬牙,“你們倆是本宮的丫頭,他給你們灌了什麼**湯,讓你們這麼幫着他說話?”
抱琴抱棋知道自家主子沒有生她們的氣,笑嘻嘻道,“哪裡是灌了**湯,奴婢們都是有感而發。說句大不敬的,世人都說老爺愛重夫人,但是咱們首輔府邸裡還有四個老姨娘呢。背地裡誰不羨慕娘娘您?連夫人都暗中叮囑奴婢們時常勸諫着您,不讓您跟皇上慪氣呢。”
阿玖翻個白眼,“本宮是那樣小氣的人?行了,宮門不鎖就不鎖了。你們趕緊伺候着本宮沐浴,沐浴完了本宮要早些就寢。”
早些就寢什麼的倒沒什麼,反正娘娘之前也這麼幹過,只要不鎖門就行。
抱琴抱棋眼裡帶笑,忙答應一聲伺候着阿玖去沐浴。
首輔府
用過晚膳後李元把長子次子叫到書房,把樑國派兵犯境的事情跟他們說了。
皇上雖然沒有刻意打壓他,但李黨的人接二連三的落馬,次子李文魁被提拔爲翰林院侍讀學士,種種跡象表明,皇上有提拔李文魁替代他的意思,同時也間接的告訴他,皇上不會做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
只要皇上不想着拔除李府,只要皇后順利生下嫡子被立爲太子,日後李家就還能再保持至少五十年的榮華。
他謀算這麼多,不也是爲了李家的百年繁榮和後世子孫麼?
最重要的是,現在朝中大部分官員都是皇上新提拔的,他就是有旁的想法也有心無力,一個搞不好還會將整個首輔府搭進去。
想明白了這些,李元徹底歇了謀算皇上的心思,一門心思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閒了無事就在家教導子孫。
“這件事不是秘密,等明天朝會上皇上就會宣佈。爲父和你們說這些,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李文傲擰眉,“好端端的,樑國怎麼會突然出兵犯關?這麼多年,樑國和我們夏朝一直相安無事,我聽聞,樑國永帝凡有大的舉動都要請國師占卜?難道這次突然派兵來犯,和樑國國師有關?”
李文魁的回答很直接,“管他有什麼理由呢,只要他們敢來找死,就把他們打回去,把他們打怕了,他們就不敢來了!父親,您說去西陵州的統帥還沒有定?等明天上朝,我就向皇上請命,當統帥帶兵去殺樑國賊寇!”
李元聽了李文傲的話還點頭,聽了李文魁的話額頭上的青筋直接蹦起來,“胡鬧!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戰場都沒有上過,去當什麼統帥?!你以爲打仗是過家家兒戲嗎?!”
李文魁不服氣,“怎麼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我也是從小習武長大的,兵書讀了十幾卷——那些草莽出身的將帥還沒讀過書呢!”他從小就喜歡習武,幻想着有一天能征戰沙場,進翰林院天天研究經史子集什麼,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李元鬍子都翹起來了,“你讀了那麼多書,難道就沒聽過紙上談兵四個字?要是打仗比誰讀的兵書多誰就能贏,那還打仗做什麼?乾脆都去背書得了!還有你那武功,旁的不比,你先能打過九兒再說!”
李文魁瞬間苦下臉,心塞的難以形容,“爹,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有這麼打擊自己親兒子的麼?
李元斜他一眼,“你要不是我親兒子,我還懶得說你!”